总部的工作很紧张,所有的设计师都是名校毕业,白瑾瑾跟着他们做事,总觉得有些吃力,所以一方面在工作,一方面在努力的完善自己。
下班后,白瑾瑾突然接到了国内来的电话,原来是白衍借着舅母的手机打过来的。
白衍换了肾,之后也没有排斥反应,现在恢复得很好,电话那头,白衍喊道:“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了。”
白衍已经进入青春期,十七岁的少年,声线已经变得低沉起来,她微微笑道:“没那么快,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吗?”
白衍哼了一声:“你老这么说,可是每年只有过年才能看见你,姐,外婆说你在外面工作很忙、很累,还受人欺负,要不你回来吧,等我完全好了,我赚钱养你。”
听到这话,在异国他乡的白瑾瑾突然泛起了一丝酸楚,白衍真的长大,她还记得小时候的白衍,老爱和她打架。
她放低了声音,说道:“小衍乖,姐还要工作呢,还要养外婆呢,你看看她,都那么大岁数了,我想赚点钱,给她养老。”
白衍有些不情不愿:“姐,你就再等等嘛,我很快就可以出来赚钱了。”
“赚什么钱。”白瑾瑾呵斥了一句:“你现在好好养病,病好了就去读书,你看看你,马上就要高考的人。”
“我课程都没落下!高考我肯定考上北大,气死虎子!”
虎子就是舅母考上清华的儿子,想起那次回家,舅母趾高气昂的资本,就是因为她的儿子考上了清华,所以在村子里算得上‘名人’。
白瑾瑾叹息一声:“我只要你平平安安,上一个好一点的大学,就可以了,小衍,你要乖,我……”
白瑾瑾正要说这话,可突然间,前方突然拐过来一辆车,猛地朝着白瑾瑾撞过来!
她尖叫了一声,挂断电话,朝着另一边跑去。
可车就像是故意,追着白瑾瑾不放!
她立刻拐过街角,跑到阶梯上,那辆车便横冲直撞,直接撞上了阶梯!
‘嘭’的一声,车头撞击后,发出剧烈的响声,车头立刻散出烟雾,四周也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气味,及其难闻。
白瑾瑾惊恐的看着车,可是远光灯开着,头看的并不清楚,只听到一句‘shit’后,便下了车。
白瑾瑾站到一旁,这才发现原来是个喝醉的外国人!
正当她想要报警的时候,男人突然冲了过来,对她大喊大叫的,白瑾瑾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男人就一把抓住她,肥硕的手,紧紧抓着她,嚷嚷着不知道在说什么!
白瑾瑾惊吓过度,在异国他乡,最害怕的就是语言不通,然后被人打了,还不能还口。
男人后来将她拖上了一辆出租车,要求司机往前开。
白瑾瑾大喊大叫的打着男人,对着司机说道:“快开门!快开门!这是个变态!”
她吓得连简单的英文都不会说,只是满脸苍白的打着门,希望司机能够看出她的情况,放她下车。
可是司机好像也没太懂白瑾瑾的意思,车一路超前开去,男人也不再抓着白瑾瑾,而是倒在车上昏昏大睡。
几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一个大门前,白瑾瑾惊恐的推着车门,发现能打开了,她立刻跳下车,不顾一起的朝前跑去!后来,她才得知,醉酒男人的女儿就在这所大门后的学校上学,那天是她的毕业典礼,男人开心,所以喝醉了酒,撞车后,觉得过意不去,决定拉着白瑾瑾一同去她女儿学校,因为他出门没带钱,女儿身
上有钱,想让女儿把钱赔给白瑾瑾。
可白瑾瑾不知道这一切,疯狂的朝着前面跑去。
大门后面,就是国外最著名的建筑大学,白瑾瑾绕过弯,没想到误打误撞从西门进去,校园里正举办化妆舞会,所有毕业生和在校生都参与。
白瑾瑾闯了进去,在舞会中,所有人都带着面具,或者穿着奇装异服,很难看出本来面貌,白瑾瑾穿着风衣站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没一会,就有人直接走过来,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美丽的小姐,能请你跳支舞吗?”
白瑾瑾略显得有些尴尬,她摇了摇头,朝着另一边跑去。
一边跑,一边问人怎么走出去。
就当她问这众人的时候,四周突然亮起了聚光灯,全场焦点聚集在了中央的台上。所有人的目光一道望去,带着小喷泉的高台上,一个兔子女郎跳着舞跑了出来,全场尖叫声四起,兔子女郎的身姿很好,是比较小巧玲珑的身材,跳起舞来非常优美,看的时候,真的感觉像只可爱的小兔
子。
全场频频尖叫、大喊着:“Arno!”
“Arno!”
“Arno!”
Arno?是谁?
全场仿佛疯狂一般,大喊着这个名字。
伴随着尖叫声和欢呼声,她看见中央台上缓缓走出了一个男人。
他穿着白色西装,身高挺拔,带着一个黑色的面具,走了出来。
聚光灯打在他的身上,仿佛都昂然失色,就好像带着面具,都抵挡不了他的魅力。
旁边的升降台慢慢升起了一台三角钢琴,男人步伐优雅的走到钢琴旁,兔子女郎也拿出了小提琴,和男人一起合奏。
男人的手很漂亮,利落的在钢琴上弹奏出美妙的音符。
全场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
好美的琴声、好美的合奏,男人的侧脸,带着一股神秘感……奇怪的是她明明没见过他,却也能感觉出男人应该长的很好看。
男人的手,最终停落在清脆的钢琴键上,全场爆发热烈的掌声,依旧喊着:“Arno”的名字。
男人的目光在四周环视了一边,最终点了点头走下来。
热烈的叫喊声也随着男人的下台而逐渐消散。
白瑾瑾不由得感叹,大学生活,还是那么美好,令人怀念。
就在她准备转身走掉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美丽的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如同醇厚的大提琴一般。
她缓缓转身,却讶异的发现,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刚才在台上弹奏钢琴的Arno!
她张了张嘴,还来不及说话。Arno突然走到她跟前,低沉笑了笑,说道:“还记得……那一巴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