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刘艳来电话又是约李沧海吃饭。
李沧海想起上一次刘艳的暗示,已经下定决心趁机揩她一层油,听说她要请客,便嬉皮笑脸的问:“哎呦,刘姐又要请客啊?这次是真请我啊,还是让我作陪啊?”
刘艳听李沧海语气,以为他对上次的饭局还心有不满,连忙说:“这次就请你,行了吧?就咱姐儿俩一起聊聊,怎么样?”
李沧海呵呵一笑:“说好啊,哪吃去?”
刘艳嗯了一声说:“一会儿我去接你吧,你坐我车就行了。”
李沧海说了声好,又约好见面地点,这才挂了电话,一想到晚上就要解开刘艳的遮羞布,便压制不住心底的兴奋。
想了一会儿,李沧海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办,这才赶紧给石鑫打电话。
“姐,忙啥呢?上回的男人,您还满意?”
石鑫哈哈大笑,又骂道:“你小子,少特么跟我扯犊子,说吧,啥事?”
李沧海也是一笑,索性直来直去的问道:“唉,我这儿缺个人手儿,你那儿那个乐乐咋样?能不能割爱,帮我打理一下车友汇?”
石鑫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说:“行吧,她要是乐意,我没意见。”
李沧海听出石鑫有些勉强,连忙说:“听着怎么这么勉强呢?”
石鑫听了呵呵一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叹了口气说:“算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嘛,我跟她说吧,到你那儿,好歹也是一份前程,挺好的。”
李沧海嗯了一声又安慰道:“姐您放心吧,我不会亏待她的。”
石鑫心里放下了,说话也轻松了,听李沧海这么说,笑着逗他道:“该不会是床上不亏待吧?”
李沧海想请乐乐完全是工作需要,并没想过夺人所爱,此刻听石鑫说起,连忙否认,却又突然想起上次介绍文小文夫妻的事,笑着问道:“哎,说真的,上次那两口子咋样?”
石鑫哦了一声,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那个文姐,应该是个敞亮人儿,倒是她老公,呵呵,还像个小伙子似的。”
李沧海没明白石鑫的意思,笑着说:“是吗?小伙子体力好呗?看来把你伺候的挺受用的。”
石鑫听了骂句“放屁”,又不屑的说:“我说的是他那幼稚的程度,就跟特么的一个小伙子似的,哎你说,唉,我算是见识了,这男人成熟不成熟,真是跟年龄没有一毛钱关系。”
李沧海一听便知石鑫肯定有故事要讲,便饶有兴致的应承道:“是吗?”鼓励石鑫说下去。
石鑫连忙说:“可不?那个文,你肯定上过吧?说难听的,我头一回见面我就看出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可他老公,愣是以为自己媳妇清白的跟张纸似的,还跟我臭显摆,说他老婆对他有多忠贞。”
李沧海听了没承认也没否认,又说道:“嗨,这个世界,一个人一个活法,有的人,一辈子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童话里,到死也不知道世界有多残酷,要我说,这也不是坏事,哎,别跑题儿啊,床上表现咋样啊?”
石鑫不屑的切了一声,又说:“别提了,就特么三分钟的事儿,还特么的有脸问我爽不爽,我都不好意思说他,瞅瞅你介绍的这都什么人?”
李沧海连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下次我姐姐找个好的。”
石鑫说:“拉倒吧,忒麻烦,下次你来给我补一炮就行了。”
李沧海听了哈哈大笑,连忙说好,又怕外面父母听见,低声说:“下次去一定给你补上。”
石鑫依旧是发出了一丝不屑的口气,笑着说:“德性,老娘还怕你咋的?有本事你现在就来?”
李沧海连忙说:“现在不行,我这边还有事,等我处理完了就过去。”
石鑫听了颇有些失望,没好气的嘀咕道:“没劲,挂了”,说完也不等李沧海回话,真的挂了电话。
晚上,李沧海准时在路口看到了刘艳的车,待车子停稳,便开门坐进了副驾驶位,笑着问:“今天吃什么?”
刘艳笑着说了句“西餐”,说完便挂档启动,把车子拐上了主路。
李沧海扭头看了看刘艳,见她今天穿了件碎花的无袖短裙,领口里若隐若现的能看到一点事业线,因为坐着开车的缘故,小腹微隆,再往下看,便是一双白皙的大腿了。
刘艳的车七拐八拐的来到城中村的一个小巷子里,巷子不深,路也很窄,开到一半便进不去了。刘艳把车靠边停好,笑着说:“下车吧,再往前走几步就到了”,说完又从后座拿出双高跟鞋换上,这才下了车。
李沧海哦了一声下车跟着刘艳往里走,走到巷子的尽头,是一个实木的小门,小门旁边有个巴掌大的木牌,上面雕刻着两个阿拉伯数字——77,数字下面还有四个小字——君雅的店。
刘艳敲了敲门,很快便有人开门,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刘艳见了点了点头说,也没说话,便往里走。
李沧海跟着刘艳后面,进了门先是见到一个不大的小院儿,院子上面用玻璃封了顶,院子中间是一个不大的水池,水池中间堆砌着一个小小的假山,院子周围摆满了各种绿植,显得生机盎然。
三个人穿过小院儿,上了两个台阶走进一个狭窄的走廊,走廊确实是狭窄,两个人并排走都显得很是拥挤,服务员见到客人时,都是主动侧身站定,以便客人通行。李沧海见走廊上挂了几幅油画,走马观花的看了几眼,也没在意,倒是刘艳扭头对他说:“怎么样?这是老板自己的作品。”
听说是老板自己的作品,李沧海有些惊讶,特意站住脚步看了一眼,心境仿佛和刚才又大为不同,也不知是作品的魅力还是心理的变化导致的。
两个人跟着女孩儿来到一个小包间,女孩便退了出去了。刘艳坐下来嘀咕道:“我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说完便拿过桌上的卡片看了起来。
李沧海坐下来又仔细看了看这个包间,见包间确实不大,估计也就五六平米大小,一张餐桌两侧摆了两个双人沙发,基本就把房间占满了,房间内的装饰也极为简单,三面白墙,只在对门的墙上挂了一幅风景油画,想必也是老板的作品。
俩人正在闲聊,房门再次被敲开,进来的是一个白净的年轻女人,发髻绾在脑后,进来后便是淡淡一笑,问了声刘姐好,又从身后的服务员手里接过茶盘,亲手为李沧海和刘艳沏上茶双手奉上,这才低声说:“二位慢用,餐食很快就到”,说完又悄然退下。
刘艳笑着问:“怎么样?”
李沧海又四处看了看,笑着说:“不错,挺有特点的。”
刘艳得意的说:“那是,知道刚才这谁吗?”说到这儿,她故意顿了顿,见李沧海认真在听,这才笑着说:“她就是老板,梅君雅,本来就是这个村里的人,据说家境很好,高中毕业就去欧洲修习艺术,专攻油画,可游遍欧洲却偏偏爱上了美食,后来毕业后又在欧洲漂了两年,最终还是回来了,把家里这几套祖宅装修了一下,做成了这间西餐厅,既做欧洲美食,又功绘画,你看这餐厅里所有的作品,都是出自老板的手,所以说,这里既是餐厅,又是画廊,既出售美食,又出售艺术,唉,你要是有看得上的,不妨选一幅,说不定哪年就升值了。”
李沧海哦了一声,又起身盯着墙上那幅画,确实颇有几分意境,便不住的点头,心中暗想,这个老板娘,还真是一个值得玩味的女人呢。
刘艳见李沧海没说话,便招呼他喝茶,又解释道:“你尝尝这茶,老板是以美食以艺术会友,所以每一位客人进门,她都要亲自奉上一杯清茶,这个规矩从她开店就一直坚持,据说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了。”
李沧海听了也端起茶盏吸了一口,虽然不似袁梦沏出来的茶那般沁人心脾,倒也别有一番心意在心头,不由得暗道这个梅君雅也是一个深谙营销心理学的能人了。
没出10分钟,两份牛扒端了上来,刘艳又赶紧介绍说:“你尝尝,据说这里所有的食材都是定期从欧洲空运过来的。”
李沧海哦了一声,笑着说:“看不出,刘姐还挺懂得享受生活呢。”
刘艳听了微微一笑,端起开胃酒说:“为了享受生活。”
李沧海听了也是一笑,也端起酒杯说:“好,为了享受生活。”
俩人边吃边聊,很快便把各自的食物吃完,刘艳一直旁敲侧击的想探李沧海的底,李沧海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抱定决心不见兔子不撒鹰,眼看着天色见晚,刘艳终于按捺不住,直勾勾的看着李沧海问道:“沧海,你说,你到底要不要站在我们这边?”
李沧海看着刘艳,突然笑道:“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儿,看不透呢?看不透的事儿,我不敢干。”
刘艳有些着急,皱着眉头问:“这有什么看不透的,这件事儿成了,对你也有好处的。”
李沧海摇了摇头说:“对我有没有好处无所谓,可对你有什么好处?”
刘艳突然听李沧海点到软肋,先是一愣,马上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说:“我?公司发展好了,我当然有好处了。”
李沧海听刘艳依旧藏着掖着,笑着摇了摇头说:“言不由衷,忒言不由衷,姐姐呀,你还是信不过我呀。”
刘艳盯着李沧海看了好大一会儿,突然说:“我想当这个总经理,够坦诚吗?”
李沧海听了眉毛突然一挑,暗想这个女人总算说实话了,却依旧是笑着问:“是吗?哎,你开始不是说让我当总经理吗?”
刘艳点了点头说:“是,开始我有私心,现在我说的绝对是心里话,沧海,你能帮我吗?”说到这儿,她突然伸手过来,握住李沧海的手用近似哀求的口吻问道:“你帮我,行吗?”
李沧海看着刘艳的手,却换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你当了总经理,那我又没什么好处了,是不是?”
刘艳越发的焦急了,用力的按了按李沧海手说:“那你说你要什么好处,只要我能办到的……”
李沧海嘿嘿一笑,没说什么,却翻过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刘艳的手。
刘艳仿佛明白了李沧海的暗示,莞尔一笑,低声问道:“我请你去足疗吧?”
李沧海看着墙上的话,低声说:“足疗有什么意思?”
刘艳嗔怒的拍了拍李沧海的手,低声问:“那你说什么有意思?”
李沧海没说什么,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哎呀,吃饱了。”
刘艳听李沧海这么说,马上想到一句话,不由得心跳加快,心中暗想莫非这小子还真对自己这个中年妇女有非分之想?这个念头在刘艳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让她既紧张而又兴奋,毫不夸张的说,她结婚至今,从来都是对老公忠贞不二的,虽然有过一次两次的心动,最后还是在犹豫中守住了底线,可这一次,她在紧张之余,总觉得自己内心深处是有些期待的,她说不上这种期待是源自李沧海的个人魅力还是这个男人手上有她所期待的东西,总之,这一次,她决定放开手脚,不管结果如何,都要试一试。
想到这儿,刘艳也站起身来,笑着说:“吃饱了?那走吧,”说完便迈步往外走,可走过李沧海身边时,却悄悄的在他结实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