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既然是明白眼前的男人口中的意思是什么,但他绝不会承认!

当即,丞相仿佛听到了天大笑话那般,不可思议地将秦跃之打量了一个遍,从口齿所吐的话语多了冷然:“我再怎么有脸也没你有脸!

我看你这样子是打算吃干净后走人,不负责?”

秦跃之无害的摊开了双手,要是自己并不能够理解这句话中的意思,特地眨了眨眼,客客气气的摇晃着脑袋。

“丞相大人,我话就说到这,再多的,我也就不多说了,但我相信你是个聪明人的人会明白我这句话中意思。”

掷下话语,秦跃之直接扭过了脑袋,直径离开。

张氏则在一旁瞪圆了双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幕,唇瓣一动,更是结结巴巴出声:“这……这人就这样走了?”

丞相同样气急败坏,怎么想也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秦跃之不认账也就算了,居然二话不说就要离开,再怎么说他的女儿都是洛城第一才女,上门提亲之人都能降门槛给踏破,这秦跃之竟然丝毫不感兴趣!

“不行,我得追回来!”

张氏想都没想,朝着秦跃之离去的方向追逐了过去。

她绝不能让这男人就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

这计划都还没实现,可不能就此结束!

“爹……”

倾诗漫稍稍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后,三两下的便离开了软榻,眼眶微红,可怜兮兮地看向了眼前的丞相。

知晓自己女儿心中的用意,丞相不由自主的叹息了两声,眉眼间多了层深意,特地伸手轻轻抚摸着倾诗漫的脑袋。

在丞相眼中,自己最优秀的女儿便是倾诗漫,这孩子,从小就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一直努力至今。

“诗漫,你放心好了,虽然这件事是我们一手处理的,但秦跃之不负责任的离开了,爹一定会让这男人乖乖回来。”

丞相并未犹豫的出声,这一句话不仅仅是在对倾诗漫讲,同时,也是在对自己讲。

秦跃之可不是寻常人,这一身的才华便足以让所有的人惊羡,倘若能够拥有此人,从今以后,朝廷中,他的地位也只会更加的巩固。

“爹,你也知道秦跃之不是寻常人,这一次别算计他定然不甘心,倘若拒绝女儿,一走了之……”

倾诗漫还是不由多想,将最坏的念头给说了出来。

这男人,本就不是寻常人,一走了之也是正常的,依照秦跃之的本事,一辈子不让人发现他的身份也并非什么难事。

“诗漫,这点你大可放心,无论秦跃之再怎么厉害,也绝逃不过皇上的法眼,况且皇上决定亲自下令为你们两人完成婚约。

届时,秦跃之不再是江湖神算子,这身份与地位,可并非现在的他能够相媲美的。”

丞相所看中的便是秦跃之日后的才干地位。

这男人实力了得,想要谋得一官半职,轻而易举。

倾诗漫这也才点过了脑袋,然而她心中的忧虑并未有丝毫的改变。

*

御书房,翰宇轩正坐在书桌前,不紧不慢地将燕窝汤塞入口中。

太监,却在此刻匆匆而来,恨不得的赶紧冲到翰宇轩身前。

“皇上,秦跃之正在外头求见,此人看上去心情似乎不太好,一副非要见你不可的姿态。”

太监独有的声线缓缓传入了双耳中,翰宇轩眼皮不过轻轻朝上挑了起,仍旧不紧不慢地将燕窝汤塞入口中。

良久,他这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简单的挥动了两下:“朕明白了,让他进来吧。”

翰宇轩早就预料到秦跃之回进入皇宫求见,毕竟怎么说也都发生了一桩大事……

沉重的脚步直接传了过来,秦跃之眉头紧蹙,心情不佳,那双眼更是紧锁眼前的翰宇轩。

“皇上,您这么做似乎不太道德吧。”

秦跃之委婉的哼了两声,冷厉之色由身散发。

虽说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假装什么事情都会发生,忽略倾诗漫,他这一口气却咽不下。

对此,翰宇轩不过从容的耸了耸肩膀,简单抬眸,他的解释十分简单:“跃之啊,实际上我也不过是在成人之美。

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昨日所发生的一切可是你占了便宜啊,倾诗漫对你有意,况且人家还是洛城第一才女,再怎么说你也不亏啊。”

这一翻话语成功的将翰宇轩撇的干干净净,好似他只是一个不知情的旁观者,时而出手帮上一把。

“皇上,你可是违背了约定,从今以后,我也没必要再出现在这里。”

秦跃之笑了,眉眼微弯,脑袋轻轻一晃,随意的将双手环在了胸口处,微垂的眼眸中掠过深深冷然。

翰宇轩并不急,眨了眨眼,大大方方的从口齿中吐出了一段话:“看样子你是不打算对那可怜的倾诗漫负责。

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此事一闹,她除了你还能嫁给谁,你若是就此一走了之的话,丞相必然不会轻而易举的放过你,他若是在外头到处散布谣言对你可是有不小的影响。”

秦跃之并未接过这个话题,而是转移了话题:“那又何妨?自己的女儿不检点,导致清白毁了,也只能怪倾诗漫。”

“可若是倾世初知道你在背后的所作所为,知晓你和倾诗漫有一腿后,她会怎么看待你,你觉得你们还有可能吗?”

翰宇轩无辜的看向秦跃之,心中反倒是阵阵爽快。

只要秦跃之取了倾诗漫,他便能给秦跃之一官半职,让这男人永久的为他效力!

“皇上阿皇上,你可真有意思,都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说这些话。”

秦跃之冷淡至极,话语宛若冰刀,一字一句皆毫不客气:“现在倾世初和翰晟云一块送死去了,连个踪影都没有,她们还是否活着还是个问题!”

“你也知道倾世初不识好歹硬是要和翰晟云一块送死对吧?”

翰宇轩好像想到了什么,双眼猛的睁开,笑容骄纵,不可一世,像极了复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说,就算这女人死了,她也只能怪自己,毕竟是倾世初自己硬要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