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

唇瓣一嚅,素般紧挨着倾世初,愣神般的直视眼前的女人,从口中吐出的音线十分低,除了倾世初以外,其余人压根听不见。

“王妃!你这是在做什么!”

怒火腾升,火焰直接从瞳仁中喷出,林哲恶狠狠的瞪向倾世初。

然而,倾世初反倒是露出了若无其事的神色,冷傲的抬眸,目中无人:“一届小小领奖,见到本王妃竟然不行礼!还非要本王妃将面纱拿下来!”

想要找茬,什么样的借口都行。

最为重要的是,这一巴掌,虽然打在林哲身上,等消息传递出去,无异于打在皇上脸上。

得知倾世初的用意,素般一仰脑袋,同样露出傲慢之色,冷声哼起:“就是,见到王妃说好的不拦,居然还拦了!”

一番话,成功的让林哲的嘴脸猛烈一抽!

看着倾世初和素般这一副模样,林哲心中的火焰更加的浓,却不得不放低身段,脑袋微垂,话音柔和了不少,脸颊之上却满是不甘:“王妃,没有及时认出您,是属下的不对。

可您带着面纱,属下又怎可能认的出来,自然是要前来,好好的确认一翻。”

“你居然还敢狡辩?”

诡谲之色暗暗涌至双瞳,倾世初巧妙的将笑意统统敛起,却在此刻伸出手,狠狠地往林哲的另一半脸打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响异常刺耳,周围的士兵们呆若木鸡,一个一个不知所措愣神的盯着眼前的倾世初。

倾世初气焰嚣张,这幅身体的原主本就傲慢无礼,想要加以模仿十分简单:“没有及时认出本王妃便是一大过错!你却还想着狡辩。

戴个面纱就说认不出本妃,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皆是你的借口?

你真以为本妃是傻子不成!竟然敢如此糊弄本王妃,如今,晟王在外头辛辛苦苦打战!可是你们这些玩意,居然如此对待我!”

滔滔不绝的话语直接从口齿中掷出,倾世初黛眉冷竖,冷厉之色从瞳仁中喷射而出。

这一桩桩事抖出来皆要人命!

林哲身体一抖,唇瓣扯了扯,出现在脸颊上的笑容格外掐媚:“王妃,您怪罪我了,臣并非这个用意,属下也是奉皇命前来执行的!”

林哲只要开口,倾世初便能够挑骨头。

当下,她直接出声哼了哼:“所以,你的意思是,有错之人是本王妃?”

一字一句,皆戳人心,林哲慌的急忙伸手摇晃,一个劲的出声解释:“王妃,属下并非这个用意!”

黛眉轻挑,倾世初大大方方的朝着前方进了一步,冷傲的抬起眸,闷声哼起:“本王妃没空听你解释!”

说罢,她大摇大摆的进入晟王府,素般更是紧挨着倾世初的步履迅速前进。

直至来到无人之处,素般这才不满的出声:“王妃,虽然方才你的举动大快人心,但这日后,我们怕是没有几天的好日子度过了。”

“我们去找三皇子吧。”

想了想,倾世初把注意力放在三皇子身上,虽说三皇子也不一定能够想出什么有用的法子,但只要提出意见,帮忙点醒一翻也就够了。

*

晟王府中,所发生的一切事物也都在第一时间传入翰宇轩的耳中。

“该死!”

翰宇轩横眉冷竖,双拳紧握,青筋爆起:“这女人,和翰晟云一样,都讨人厌!”

看到皇上满脸怒火,太监紧垂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唯恐一不小心,便会瞧见到自己。

“不行,必须得想法子将这女人彻底的解决!”

翰宇轩并未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吐出了一句话。

“皇上,您若是有吩咐,奴家一定会尽全力的处理!”

太监小心翼翼的出声,想来想去,也只能够这么开口。

“现在是最好时机,朕若是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日后怕是只会越来越困难。”

翰宇轩好似恢复了情愫,双瞳之中却带着阵阵冷厉之色。

对此,太监也只能够不停地附和翰宇轩的举动:“皇上,想要解决晟王妃,现在的确是一个良机,但是我们也要将手脚收拾的干干净净,不露出丝毫的马脚。”

*

匆匆来至三皇子府邸,狗皇帝将所有的注意力统统放到了晟王府上,因此,三皇子府邸外并无人外监视。

利用小道来至三皇子府邸,也不会被人察觉。

“你这一棋下的倒是不错,全然将我的后路都堵的严严实实!”

翰晨曦大大方方的伸手,轻轻摩挲着下巴,精致的下颚骨顺从着柔和的光线稍稍抬起,眸中带着少于的温柔。

“那是因为我已经看透了你下棋的招数,想要堵住这后路并不难。”

秦跃之毫不犹豫的从口齿中吐出了这么一句话,绯红的唇瓣恣意挑起,薄凉的眸一如既往。

“你们两倒是悠闲。”

直接进入屋子,倾世初却在隐隐间挑起了眉,心情并不好。

这些日子,闲得很,翰晨曦时而打理着手中的商线,多余的时间便是和秦跃之下棋。

因此,他们两人也都相互看清双方下棋招数。

“是啊,时而聚在一起喝喝小酒,谈谈心,下下棋,好不快活。”

翰晨曦不紧不慢低声浅笑,可脸颊上却并无多少的笑意可言。

从他口中所吐出的话语也不过是玩笑话,现如今,他们在洛城的情况可谓是岌岌可危。

像现在这样的宁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安静,谁知,下一刻又会发生何种情况。

“你们知不知道狗皇帝大摇大摆地派了一支重兵,以守护晟王府的名号变相的监视我。”

一提到狗皇帝,倾世初的心情都被破坏的干干净净!

“什么?”

翰晨曦微微一愣,脱口而出,几缕急切也在此刻出现在双瞳中。

“看样子,接下来我们必须更加谨慎了。”

绕是秦跃之向来淡然的眸中也多了冷意与不满,薄唇稍稍一动,从口中吐出的话语极慢:“我们的这位皇上恐怕早已跃跃欲试,想要下手了。”

“该死!他的速度居然这么快,云子在外头辛辛苦苦的打仗,保家卫国,可皇上却……”

说罢,翰晨曦却怎么也无法说下去,几缕失望再度萦绕在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