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会怀孕的吧?”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从窗外射进来,勾勒出女性身体的凸凹轮廓。爱玩爱看就来网 。。经过整整一夜的缠绵,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氛围,令人辗转沉溺其中,舍不得彻底清醒。
短暂的浅眠后,宋琳率先起床,正勾着腰捡拾地上的衣物。
听到李正皓突然问话,她的动作迟滞片刻,随即表情模糊地摇了摇头。
经过十多年的“苦难行军”,朝鲜人口数量骤减,金正恩掌权后,全国上下一直大力鼓励生育。考虑到民风保守的社会环境,单身女性想要弄到避孕药只怕难上加难。
李正皓皱了皱眉,终于还是下定决心追问:“需要我帮忙吗?”
作为保卫司令部的高级军官和双重共和国英雄,他有专门的家庭保健医生,还会定期去烽火疗养所接受全身体检。在经常发生药物短缺的医疗体系中,拥有一般人无法想象的特权。
套上连衣裙、系好腰带,宋琳头都没抬,直截了当地表示:“不需要。”
“那你……”
随着舒适的体温彼此靠近,她俯身吻上他的薄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追问。
舔舐、吸允伴随着啃噬,一吻终了,两个人都气喘吁吁,李正皓隐约听见对方轻咛:“放心吧,我没有生育能力。”
被这盆冷水浇了个透心凉,焚身□□荡然无存,只剩下七分震惊、三分怜惜萦绕心间,
无视于他的呆若木鸡,宋琳落落大方地站起来,踮脚穿上高跟鞋,随手将短发挽至耳后,衬出一张俊俏秀丽的脸庞。
李正皓只觉喉咙沙哑,眸光也暗淡了几分。
很难想象,小小的身体里居然蕴藏着那么大的能量,更难想象的是,获取这份能量又该付出何等高昂的代价。
从事境外情报工作,就像在悬崖峭壁上走钢丝,随时都有万劫不复的可能。
她并非靠身体吃饭的情&色间谍,而是游走各国、单打独斗的职业佣兵——面对血与火的考验,爱情、婚姻、家庭恐怕都是奢望,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一个奇迹。
正当李正皓思绪起伏之际,宋琳已经走出卧室,从客厅拎了个手提袋进来:里面装着一个饭盒和一瓶烧酒。
“馕饼可以尝尝,龙门烧酒就省了吧……”她兀自摇摇头,“早知道对面住的是你,根本犯不着这样麻烦。”
用力抹一把脸,李正皓勉强回过神来:“如果不是我,你打算怎么办?”
宋琳抿着唇,装出一副思考的模样,语气笃定道:“该睡还是得睡。”
话音刚落,四周空气再次变得暧昧起来。
李正皓反手将人捞回怀中,倾身压制对方,恶狠狠地发出威胁:“你敢!”
宋琳搂住他的颈项,轻啄泛着胡茬的下颚,撒娇般地抱怨:“……禁欲这么久,还想让我怎样?”
回忆起昨晚最初的干涩,李正皓意识到对方所言非虚,心下顿时一片柔软。眼前闪现出首尔塔上的星空,耳畔回荡着深入骨髓的呻&吟,缆车遇险、意外被捕、长期囚禁被统统遗忘,只剩绚烂至极的美好令人神往。
**再次抬头,在被单下蠢蠢欲动,那场半途而废的□□亟待圆满。
李正皓垂眸吻上她幼滑的肩膀,贪婪呼吸着对方独有的馨香,四肢也伸展开来,试图撑起一片无法逃离的牢笼。
女体柔软而温暖,一边敷衍回应着需索,一边扭动摆脱了男人的桎梏。
尽管受过重伤,身手早已大不如前,他依然有十足的把握制服宋琳。只是在明确的拒绝面前,李正皓终究还是凭借残存的理智,勉强停下了动作。
只见她衣衫凌乱,满脸不自然的潮红,气息起伏道:“我还要去学院上操,没功夫耽误。”
“什么时候回来?”李正皓仰面看她,尽量语气平静地问。
“周末。”宋琳耸耸肩,“新一批的学员已经报到了,训练任务很紧。”
“昨天怎么有空?”
她挑眉:“家对面突然搬进陌生人,我觉得不可能是巧合。”
“朝鲜民居都是集体宿舍,”李正皓翻身坐起来,“整层楼空着只给一个人住?这才不可能。”
宋琳有几分得意:“我已经这样住了两年了。”
见对方一脸困惑不解的表情,她翻出提包里的管理员钥匙,用指尖轻轻摇晃起来,语带调笑:“你以为我是怎么进的门?”
原来如此,李正皓恍然大悟。
若非保卫司令部权限高、自己又指定入住三十二楼——只要龙兴十字街的这栋公寓没有满员,宋琳就能凭借和管理员的私交,排除外部干扰、确保**空间不被打扰。
难怪办理入住手续时,他会受到那么殷勤细致的“接待”。
沉吟片刻后,李正皓感慨道:“在朝鲜也能成功开展外围工作……真厉害。”
“什么叫‘外围工作’?”宋琳侧身坐在床沿上,挑起他的下巴,“作为情报学院的高级军事顾问,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不许再用‘党的剑与盾’那一套来对付我。”*
“没这个意思。”李正皓偏过头,摆脱对方的钳制。
监听设备尚未安装,就连副官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按理说宋琳不应该察觉。话虽如此,赤&裸的脊背后还是泛起一股寒意,为接下来的行动捏了把汗。
“张英洙通过了的‘考验’,是革命军的新领袖。国防委员会和巴解组织签署的备忘录白纸黑字,双方都有深入合作的意向。设立情报学院,只是所有计划的第一步——我劝你不要误判形势。”
扯扯裙摆的褶皱,宋琳看似漫不经心,言辞间的语气却很明显。
听到这里,李正皓反倒冷静下来,反问道:“什么‘形势’?”
“主体思想指引下的世界革命形势。”女人的视线瞟过来,表情似笑非笑,“如果不出意外,你和你的保卫司令部都在计划之中。”
保卫司令部的地位相对**,直接听命于最高领袖,不从属任何一个部门或个人。联想到受勋仪式后的那番私下交代,还有自己入职以来的各项优待,李正皓很快猜出了宋琳的言外之意。
只是这其中有多少戏谑,又有多少张英洙的授意,统统无从知晓。
获得境外武装势力的支持,身为侦查局局长的中&央政&治局常&委,自然会有更进一步的想法。
政&治局常&委以上,只剩下劳动党委员长的位置。
李正皓衷心希望自己猜错了,面对明目张胆的拉拢,却不敢轻易卸下防备。
在朝鲜等级森严的社会体系中,即便是专业的反间谍机构,也无权对党的高级领导人进行监控——只能从其亲信身上寻找缺口——如果宋琳果真是巴解组织的代表、进行军事交流的目的单纯,那么他尽可以放心大胆追随张英洙。
身为“孤儿”,李正皓一路爬上来全凭单打独斗,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
然而,从天而降的橄榄枝和免费午餐一样,隐藏着太多风险,排除合理怀疑之前,倒不如独自在太阳下站着。
宋琳离开之后,李正皓起床洗了个澡,又赶紧把房间收拾干净。刚刚打开饭盒,准备拿馕饼当早点,便听见走廊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开门一看,果然是副官朴永植带人来了。
这批技术员都很年轻,精通业务、服从安排。除了没有留意到门窗边的面粉、对现场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之外,接下来的安装过程都很顺利,确保公寓里的每一处都被纳入监控范围,没有留下任何死角。
怀着好奇心,李正皓也去对面转了转,结果却大失所望:这里根本不像被住过两年的样子,家具陈设一如最初,连个人物品都十分鲜见。
根据下属的汇报,宋琳在情报学院还有专属办公室和单身宿舍,平时加班晚了,她会在单位留宿。
李正皓让技术员准备好隐蔽式的窃听器,决定亲自负责安装。
“新式窃听器的待机时间长,但是相对容易受到干扰。请务必放置在房间中心的位置,这样才能确保接收效果。”
听到对设备性能的介绍,李正皓点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还有多的窃听器吗?”
技术员愣了愣,低头在伪装成行李箱的仪器架里翻翻找找,掏出一枚差不多大小的黑色硬币,困惑道:“情报学院是保密单位,办公楼周围设有大功率的干扰器,恐怕无法对目标的办公室进行窃听……”
“我并不是要窃听她的办公室,”面对仪容镜,李正皓竖起军装衣领、扣上风纪扣,“这枚窃听器,是给另一位老熟人准备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党的剑与盾”是东德国家安全部斯塔西的座右铭——我实在找不到朝鲜情报机构的口号,将就用用吧……
昨天就准备贴的,拖到现在,先发吧,回头再改~~~亲们周末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