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种冲动不宜堵,在有条件下,最好的办法便是疏通。
这是系统无起伏的机器音给的建议。
疏通个毛啊!作为大好条件的虞韶九在心底狠狠地咬牙,没办法,现实中的贝齿被人恶狠狠地堵住舔吻,无法合拢,双唇连接处,旖旎的银丝滑落。屋内渐渐升温,芙蓉帐暖,榻上□□无边
急切的吻让两人都有些气喘,虞韶九悲催地发现自己的身子也无法抑制地燥热起来。见完全挣不开眼前狂乱的男人,嘴被堵住也说不出话来,虞韶九只能将撑在他胸前的手拿开,转而环上脖颈,一遍遍抚摸着阿兄脖根处的几缕粗发,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温顺不反抗的动作显然起了点作用,虞渊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从粗暴的吮吻到缠缠绵绵的挑逗撩拨,但这并没有让虞韶九好受许多,相反他觉着,自己也渐渐被带入了那绯丽莫测的情潮中,泛白的玉指因为太过激烈而扯紧了男人的墨发,仿佛大海上风雨飘摇的小船,只能抓着眼前这个人才能不被风浪席卷,哪怕这人正是掀起风浪的始作俑者。
就在身上的重量压的虞韶九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双唇终于分离,还没等他喘口气,感叹逃过一劫的时候,虞渊大手一捞,将人从榻上抱了起来。坐在兄长胯上,虞韶九此时已是衣裳半褪,露出大片的锁骨和雪肩,胸膛处的红缨随着他的喘气起伏忽隐忽现。虞渊眼神幽暗地盯着看。
感受到底下抵着自己臀部的炙热硬挺,虞韶九眼神飘忽,心很慌。虽然知道阿兄一直在等自己长大,在这之前不会真的……但这次跟往日似乎有所不同,总感觉此时的阿兄像没有了牢笼束缚的野兽,无所顾忌,动作粗暴地像是要吃了自己一般。
“唔嗯!阿兄……”胸前的温热让虞韶九回过神来。
虞韶九抱住埋在自己胸前啃咬舔舐红缨的头,脖颈蓦地扬起,像上岸脱了水濒死的鱼,嘴角溢出难耐的嘤咛。
“阿兄,唔……你冷静点……嗯……啊!痛……轻点……”
“我很冷静。”这是把人掳走上马的虞渊第一次开口,低沉的声音充斥着情.欲的暗哑。
虞韶九耳根子被他吹出的热气染红,酥了半边身子,下意识地偏过头躲开,便看见正对着卧榻的大门大开着,从外处透进来噔亮的天光,屋外仿佛还能听到人们的欢呼声,身体瞬间僵住。
“阿兄,门…门没关……”虞韶九刚刚说完,便懊恼的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什么门没关啊!门关上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哄”的一声,虞渊却不理他的懊恼,袖风一扫,房门便被关地严严实实的。
虞渊将他身上碍事的罗衫三两下全部褪去,动作急促,薄衫被撕裂出一道口子,想必是不能穿了。随后将人翻身放在榻上,分开他白玉无瑕的双腿便附下.身躯,在那白嫩的两瓣上面吮出梅花点点。
虞韶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顿时挣扎起来。可是此刻的虞家三郎显然跟平时有很大不同,掐住大腿根部的大掌力道大到虞韶九动弹不得。
“阿兄!阿兄!”待感觉到阿兄隐隐有要往□□处征战时,虞韶九惊慌地唤他。
身下人带着哭音的呼喊终于唤起了男人的神志,动作停顿了片刻,“冉冉乖,阿兄不进去”,声音狂放而隐忍,额上的青筋暴起。
男人在雪背上流连一阵后,便将肿胀的物事全数埋.入身下人白皙双腿间,吼地一声,身影交叠,起起伏伏。
跟随而后的小八无语地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往耳朵里塞了一团,然后就守在门边,将所有前来叨扰的人通通赶走,尽忠职守当起了守门神。但是两人的“独处时间”还是被到来祝贺的都督打断了。
大战胜利,全城的百姓和归来的士兵都在欢呼庆祝,躲在都督府中携美姬随时准备逃跑的都督自然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大松一口气瘫坐在榻上,突然大惊失色,沉吟片刻便立马前来寻虞家两兄弟。
甫一进门,便连连大赞:“二位郎君真乃我大唐英才啊!这边城的近万百姓都是托了二位郎君才得以幸存!某感激不尽,定面书圣上为二位郎君请功封赏!”
彼时,虞渊已将身上染血的战袍脱下,虞韶九正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地喝粥。
闻言,虞渊不冷不热地答道:“都督过誉了!如今这吐蕃骑兵已我等击退,相信来日定不敢再犯。”
“是啊,有了火药这等神物,区区夷敌又有何惧!某此次前来便是就火药一事有事相求。”
“都督但讲无妨。”
“不知这火药的方子?”火药一事,事关重大,以防万一,虞渊在安排制造土火药时,用的都是自己人,且暗中进行,都督自然无从得知。
“骑兵已退,都督要这火药有何用?”
都督瞬间从谄媚变为忧国忧民脸,变脸速度之快让一旁看着的虞韶九叹为观止,只听他声泪俱下道:“虞郎有所不知,那骑兵不止这一支,我等虽打退了其一,但二位郎君走后,积石军城恐再次遭到洗劫啊!”
虞渊看了一眼身旁耳根一直没褪去红的人,慢悠悠道:“既如此,送佛送到西,我便走一趟,同将士们将这帮撒野夷敌消灭,也好为这边境的百姓谋一个安宁!”
都督:……
“那,那真是太感谢了!下官这便上书长安,详细说明此事。”
都督走后。
“阿兄,为何不给他方子?本来不就是要呈到御前的吗?”
“给他?呵,你可知他因何要这方子?”
“不是为了抗敌,有自保之力吗?”
“非也”,虞渊拨开他的手,撩开他的前襟,满意地微微笑了起来。果不其然,那处白肌玉骨上点点红梅绽放,煞是糜艳。
虞韶九合拢衣襟,眼角绯红,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虞渊不语,笑盈盈地看着,等到观他羞得快哭出来,挑起嘴角笑了笑,遂不再逗他,接着道:“此次战役非同凡响,圣上一定会大加封赏,论功行赏。身为都督,他却毫无功劳,反而被我们抢了风头,来日朝廷追查,虽不会对他治个无所作为为官无能的罪名,但是他这仕途也算是到尽头了。”
“所以他便想献上火药,将功补过?”
“呵,是强抢功劳。”虞渊俯.下身,用帕子仔仔细细为他拭去嘴角的粥渍,话里风轻云淡。
“这……这也欺人太甚了吧。亏我刚才还以为他一心为民,乃一方仁官,心下好生感动呢!”虞九撇撇嘴,气哼哼地往嘴里挖了一勺粥,“那阿兄你为何还应下清除余兵之事?”
“自然是送佛送到西,小傻瓜。”虞渊虽然爱极了他的冉冉至纯至善的性子,但是本身却不是那等和善无私之人。早在卷入这场战争之后,他便有意谋划造势。既然掺了一脚,又怎么能不多拿点报酬呢?此番退敌,火药现世,必定会报到圣前,回京后,加官进爵是必定的,但是要如何加,加多少,却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夜晚,这座刚刚击退五倍于己方兵力的边陲之镇,篝火升起,大锅架起,百姓们纷纷将自家的粮食拿出来,犒劳浴血奋战的将士们。
明亮的火焰中,虞韶九一直探头探脑,环视四周。
“找什么呢?吃肉。”边上的虞渊将烤好的肉串递到他手中。
“谢叔呢?怎么没看到他。谢叔武功盖世,但无论是上战场的将士还是老百姓们,都无人提及。”
“师尊他因故不欲以真身示人,因此今日在战场上也混在了暗卫里。且他素来喜静,此等场合向来不爱出现。”
“哦。”
“阿兄,你也吃~”虞渊说话的时候一双黑眸一直直勾勾盯着他,虞韶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将手中的肉串递到他唇边。虞渊低低浅笑,也不拿过来,直接在那带着齿印的肉块上咬了一口。
虞韶九:……
耍流氓的虞家三郎下一秒,腰间的肌肉处便被有了一个弯弯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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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虞渊率五百骑兵,突袭临近边镇线打秋风的吐蕃骑兵军营,将之炸为平地。随后连续袭击其他吐蕃兵营,斩杀数千吐蕃骑兵,俘虏将领百余人。由于吐蕃当地气候高寒,每年秋收和冬季没少骑兵铁蹄过境,骚扰边镇,烧杀抢劫,侮辱妇女,堪称无恶不作。
边疆的戍兵和老百姓和他们均有不共戴天之仇,却偏偏无可奈何,实在是可恨!如今听闻有人率兵将他们打得大败而去,全军覆没,如何能不欣喜万分,喜极而泣?!一时,一夫挡关,万夫莫开,千军万马中轻取敌人首领头颅的虞家三郎和造出“天罚”火药的九郎边人皆知,名气声望在大唐的广袤边疆达到了鼎盛,二人所到之处,百姓自发拥护,呼声震天。
袭关的吐蕃人如何也不会想到,往年无人能敌的骑兵为何会被如此狼狈地击败,一场“小小”的打秋风又如何会让本国的边境线都倒退了五里。那冒着黑烟从天而降的黑球也成为了吐蕃人口中天神降临的惩罚。
这一战,从秋天打到冬天,待到皑皑白雪染白了西路,大雪封山,吐蕃人也无力北下。近年来蠢蠢欲动的吐蕃与大唐边境也因此停息了一番。
朝廷的圣诏也终于快马加鞭,抵达边境。
“昔宗周煌煌、威名远扬;功臣昭昭,分封四方。汉武霍嫖姚,收复河陇,四夷既护,诸夏康兮。今虞家儿郎荡平流寇,明德有功……命有功之臣悉数返京,朕欲论功行赏,以昭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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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关外,大漠驼铃,旌旗烈烈。
“报!卫长,洛阳急信。”阿大接过,挥手示意快马加鞭的手下休息,调转马头,将手中的书信呈给主子。刚才送信的人是暗卫里特殊的编队,凡他们送的信,必定事关重大。
“阿郎,洛阳来信。”
虞渊接过,信很短,一眼便可看完。但是虞渊却是反复看了三遍,才合上信笺,握紧在手中,下令道:“全速前进。”
信笺上短短十字:樊郎七娘已归,速回长安。
七日后,虞渊一行人并百余俘虏浩浩荡荡抵达西京长安。未等圣人宣见,便快马加鞭回府。
大厅里,已经两年未见的一家子相对而立,相看无言,一别经年,恍然若梦。唐伯笑着,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七娘泛泪掩着帕子,朝虞渊身旁的小九郎招了招手,轻声道:“娘的小九儿,到娘这来。”
呆愣住的虞韶九听到熟悉的声音,顿时从不敢置信脱离出来,挣开阿兄的手掌,宛若乳燕还林投入阿娘的怀抱,还像幼时在阿娘怀里撒娇的孩儿,哇的一声就嚎出来:“阿娘,阿耶,你们终于回来了……小九儿莫不是还在梦里吧?”
“不是在梦里,不信阿娘掐给你看……”
“嗷!不用了,我确定不是在梦里了,梦里的阿娘才不舍得掐我呢!”
“几年不见,娘的小九儿越发细皮嫩肉啦,掐一下都不行,再这样下去,我看京城有哪家的小娘子肯嫁予你!”
“……”
蓄着胡人长须的虞樊看着从相见两眼泪汪汪立马转换为贫嘴嬉闹的娘俩,咧嘴大笑,走到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大儿子身旁,大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慨万千,抓抓头,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此时有些愧疚道:“三郎,这两年来,辛苦了。”
说实话,虽然在外遇害的他们心知稳重老成、完全能独当一面的三郎定能撑起商行,并照顾好阿弟。劫后归家,看到比起自己走之前已经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商行,他们心中更是自豪又欣慰。
然而看到此刻窝在七娘怀里撒娇的九郎,他们才惊觉,他们家三郎似乎也还未及冠,却已立天地,功业已成。这期间多少隐忍,多少付出,多少惊心动魄,不为人知。但幸好,有小九儿一直陪着他。
兄弟俩彼此扶持,互相依偎,似乎是从小到大,便养成的习惯。
虞渊不知他内心感慨,看着有些憔悴,风霜满面的父亲,语气里带着杀气,淡淡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何人迫害你等?”
虞樊闻言,脸色也冷了下来,嘴角露出一抹有些渗人的笑,“此时说来话长”,说到此,突然顿了下,看了一眼三步外的小儿子,低声道:“等会回书房再议。”
虞渊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联想了一下,便回到:“无妨,冉冉已知自身身世。”
“什么?!你这混账小子!他年纪尚幼,你便让他知道这等满门惨事,你,你让你阿弟如何承受!”虞樊听到这个消息,简直想打死这个之前还在内心大夸特夸的大儿子。
“不小了,都可以成亲入洞房了。”虞渊云淡风轻道,入洞房三个字咬得格外清晰。
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