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秦羽
秦羽从小就喜欢傅京鸿。
秦羽第一次见傅京鸿的时候是在七岁,秦母带着她去傅家做客,玩耍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发夹掉进了水池里,她不敢去捡,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水池边。
“哎呀,这可怎么办?丢了就没有了。”傅京鸿靠在树干上,看到她这个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秦羽一听,立刻蹲在地上伤心的哭了起来。
见状,傅京鸿撇了撇嘴。
“切,这就哭了,真没意思。”
秦羽哭的更伤心了,傅京鸿就捡了一张椅子站在旁边看秦羽哭。
五分钟后,还在哭。
十分钟后,还在哭。
十五分钟后……
傅京鸿有些不耐烦了,他吐掉嘴边叼着的树叶,站起身走到秦羽身边,秦羽脸都哭花了,还抽噎起来,白色的裙边沾上地上的尘土,脏兮兮的。
傅京鸿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扔了一条手绢在她头上。
“喂,你还要哭多久?”
“要…嗝…你管……嗝……”
“不就是一个发夹吗?还那么丑,没了就没了呗。”
“哇………”
秦羽嚎啕大哭,声音都哑了。
“……”
傅京鸿头疼的看着面前的秦羽,第一次认识到小女孩这种生物的恐怖之处。
“好了,你别哭了。”
“哇………”
“我重新给你买个行了吧?”
“哇……”
“……”
“算你狠,我去给你捞!”
傅京鸿的声音一下把秦羽震住了,她看见傅京鸿转身跳进了水池,很快就消失在她视线内。
秦羽忘了哭泣,一下奔到水池边,却没有看到傅京鸿浮上来,她紧张起来,随着时间加长,这份紧张更加明显,就在她准备跑去找人的时候,面前的水面突然破开,一个人影窜了出来,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裙子。
秦羽吓了一跳,再次哭了起来。
“哭个屁啊。”
傅京鸿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秦羽抬眼去看,正好看到傅京鸿从水池里站起来,嘴里还在愤愤的念。
“谁弄的水池,这么深……”
此时傅京鸿全身都在滴水,脸被冻的青紫,看起来虚弱的不行。
他该不会是要死了吧……
“哇………”秦羽又哭了起来。
“再哭就给你扔回去!”傅京鸿举着手,恶狠狠的说到。
秦羽发现他掌心握着的正是那块发夹,一下愣住了。
……
傅京鸿最后把那颗发夹扔给了秦羽,秦羽却把一颗心扔在了他身上,此后傅京鸿身后就多了一个小尾巴。
虽然对秦羽很照顾,傅京鸿却不喜欢秦羽,他只是把她当做妹妹,他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并且两人即将订婚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那一天,正好是秦羽十八岁的生日,她本打算告白的,秦羽一个人跑出了家,就是在这一天,她遇到了洛应,洛家的小少爷,洛应对她一见钟情。
身份尊贵的洛少爷连追女孩子都搞得轰动无比,轰动到几个小时傅京鸿就知道了,还来祝贺她。
养尊处优的洛少爷从来不懂照顾别人感受,她已经撕心裂肺,对方却能嬉皮笑脸,秦羽厌恶洛应,可是秦家却很看好和洛家的婚事。
终于,在傅京鸿的未婚妻——林家大小姐林语嫣不露痕迹的在秦羽面前炫耀一番后,秦羽变了,女人总是最懂女人,林语嫣看出她喜欢傅京鸿她一点不奇怪。
秦羽借助傅京鸿的信任给傅京鸿下了药,两人终于睡到了一张床上,可惜当时她到底太年轻,而且心里还保留着一点傲气,并没有真的和傅京鸿发生什么,只是让林语嫣撞见了这件事。
傅京鸿和林语嫣的感情出现问题,两人的婚事理所当然的搁浅,而傅京鸿却没有怀疑到秦羽身上,因为那一天秦羽把洛应也约去了宾馆,傅京鸿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洛应追求秦羽不得就使下作手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计划出了问题,让他和秦羽待在了一起。
傅京鸿原本就不喜欢洛应的行事风格,此事过后两人简直成了仇敌。
黑锅让洛应背了,秦羽却获得了傅京鸿的愧疚,若不是后面的变故,她也许真的会得偿所愿。
洛应好糊弄,可是洛家主却精明,加上林语嫣这个贱人的设计,洛家和林家联合向秦家施压,秦家不得不把秦羽送出国。
秦羽出国没几年,秦家就破产了,她失去了经济支持,过了一段很艰难的岁月,最后走投无路之下,她回国找到洛应。
好在洛应依旧喜欢她,她过上了比之前还奢侈的生活,就算她不喜欢洛应,她也打算留在洛应身边,她真是怕了没钱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洛应竟然喜欢上了一个替身,连傅京鸿也喜欢那个女人,秦羽嫉妒的失去理智,频频设计林可歆,最后自然全部被发现了,此举不仅消耗了洛应和傅京鸿对她的情意,也把两人越推越远。
最后洛应终于恼羞成怒把她赶了出来,秦羽流落街头,最后为了生计,不得不出卖*,潦倒过完自己的一生。
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秦羽没想到她还有重来的那天,她重生到了她回国找洛应的那一天!
上辈子起起伏伏早磨灭了秦羽对傅京鸿的爱,而且见够了林可歆的荣华富贵,重生以后,秦羽已经不仅仅想获得傅京鸿的爱,那些男人她都要!
她前世曾经为了骗取林可歆信任,和她做了朋友,听林可歆说过怎么遇到那四个男人的,为了保险,她打算按照林可歆的套路来,一点点将几人收入囊中。
她整容成了林可歆的模样,因为两人容貌本就相似,手术很成功。接着在林婉住院一段时间后,她□□了林可歆,自己代替林可歆在医院照顾林婉。
她早已熟悉了林可歆的性格习惯,她的扮演是无可挑剔的,可是还是被林婉察觉了,林婉对林可歆的熟悉的太不寻常了,有时候都不像是母子。
林婉用暴露她的身份的方式威胁她,逼她放了林可歆,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林婉竟然愿意帮她,林婉说她不希望林可歆嫁入豪门,她只希望林可歆普普通通的过一辈子,而且洛应也不是好的丈夫人选,他的花心可是出了名的。
秦羽和林婉达成了交易,之后的发展都按照她计划的进行,除了封侯。
秦羽之前并不知道赵旭是封侯,否则她在医院也不会无动于衷,直到她赶到封侯出事的地方见到赵旭,才知道了封侯的真实身份。可是当时洛应也在,她不敢出去,只能眼睁睁看洛应带走封侯。
也许是没了救命之恩,封侯对她并不感冒,甚至态度恶劣,好在最后还是被她拿下了。
秦羽被喜悦冲昏了头,都没发现她的计划进行的过于顺利了。
在舞会上再次见到林语嫣的时候,秦羽突然生出一种报复的快感,但是一巴掌并不能抵消她对林语嫣的恨,她要林语嫣比她上辈子还悲惨。
当三人邀请她跳舞的时候,她装成无法选择的样子跑了出去,她早看到那个时候林语嫣已经提前几分钟被气跑了,她追着林语嫣而去,最后在花园见到她,她再次得意的嘲弄了她一番,被三个优秀男人追求,足够让宴会所有女人嫉妒疯了,何况林语嫣还喜欢傅京鸿。
秦羽趁着林语嫣走近她的时候自己跳进了水池,装成被她推下去的样子,如此不仅可以坑林语嫣一把,还可以获得三人怜惜,没准她就一举将三人收入囊中了呢。
秦羽在等三人追来,可是却迟迟没有见到,她有些不安,就在她迟疑要不要上岸的时候,洛应终于跑了来,他果然毫不犹豫的跳下来救她,傅京鸿和封侯也跳了下来,见状,秦羽安心的晕了过去。
所以她并不知道封侯和傅京鸿跳下来之后并没有来就她,而是把洛应拖了回去,就如同她不知道两人喜欢的其实是洛应一样。
在被洛应叫破身份的时候,秦羽惊慌,可是她没有绝望,她绝望是看到封侯抱着洛应尸体痛不欲生的时候。
真是可笑啊,林可歆大概不知道她后宫的男人竟然是同志吧?
秦羽以为自己不是被骗的最惨的,至少上辈子林可歆也被骗过,后来才知道,林可歆和林婉出国结婚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事啊!
秦羽突然想起前世的时候,她总觉得林可歆蠢,因为只要她设计林可歆,林可歆总会中招,现在才知道,原来不是林可歆蠢,而是她故意为之。
林可歆不爱那些男人,当然希望误会越深越好,她反抗不了,只能等这些人放手。
呵……
秦羽以为她重生是为了掌控命运,其实不然,这只是命运给她开的另一个玩笑。
……
番外:林婉
林婉是孤儿,一直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早早的离开课堂,步入社会,可是她是一个例外,她不仅获得了博士学位还有机会出国深造,这些都来源于一个人的资助。
后来,林婉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她叫林夕,是林可歆的妈妈。
林可歆准确来说应该叫秦可歆,她本是秦家的二小姐,秦羽的妹妹。
林夕的婚姻完全是一场政治联姻,她和秦父并不相爱却不得不生活在一起,秦父是个很花心的人,结婚之后仍旧夜夜笙歌,后来甚至带了一个比林可歆年纪还大的私生子回来,这个私生子就是秦羽。
婚内出轨,还让私生子登堂入室!
林夕生完林可歆之后身体本来就不好,发生这件事后更是每况愈下,不久之后郁郁而终。
在林夕死后不久,秦父就堂而皇之的把小三娶进了门,之后就发生了林可歆高烧不退险些烧成傻子的事,当时林可歆才九岁。
为了报恩,林婉毅然放弃了在国外的大好前程,赶回国内照顾恩人的女儿,她设计了一场意外,让林可歆走失,果然,秦家并没有怎么找,之后林婉就开始独子抚养林可歆。
因为生病的缘故,林可歆并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林婉就干脆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养。
单身女人,还是一个漂亮的单身女人,要带着一个孩子讨生活并不容易,好在林婉手段和心计并不弱,顺利的把林可歆养到了二十岁。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林婉把林可歆照顾的太好,林可歆总是带着一份不谙世事的天真,而且也太黏林婉了。
林婉想要林可歆平凡生活一辈子,永远都不要跟豪门扯上关系,免得重蹈她母亲的后辙,可是洛应的出现打破了她的幻想。
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反抗洛家这种庞然大物,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秦羽的出现给了她机会。
她答应帮秦羽,然后偷偷的把林可歆送到了明言家里,明言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相信他。
如果不是后来明言求婚,不是林可歆突然的表白,她大概会看着林可歆结婚生子,等自己老了,再去旅行。
可是那一天,她的计划出了偏差,明言求婚后不久,可歆将她约到她最喜欢的餐厅,递给她一捧花。
“可歆,为什么?”
“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恢复记忆了,我知道秦家的事,也知道你不是我妈妈,我并不难过,因为我可以正大光明的爱你了。”
“可是……”
“飞机票我已经订好了,我们下午就出国,然后我们登记结婚。”
“额……”
“房子我选的你最喜欢的庄园建筑,还留了一个花园,你以前说过想要自己种……”
“……”
“这些年婉婉你照顾我辛苦了,今后就换我照顾你吧。”
说完,林可歆单膝下跪,将一枚戒指套在林婉手上。
看着怔愣的林婉,林可歆勾起了唇。
“婉婉,我爱你。”
上一世,林可歆通过获得洛应的爱来拯救婉婉,然后借助白月光的借口抽身而出,如果不是意外,她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其实她从来都不是单纯到不谙世事的,她只是觉得林婉喜欢她那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