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找到封鸣的时候,已经晚了。
封鸣正和一个年轻女人躺在酒店大床上,两人搂在一起,还在亲个不住,封鸣是神志不清,而那年轻女人则神智清明,一脸满足。
张富贵“咚咚咚”敲了三下门板,那女人尖叫一声,条件反射般地推开封鸣,封鸣“咕咚”一下光屁股掉在地上,女人立刻抓起被子裹住自己,睁着一双迷离恍惚的杏眼,望向张富贵:“你是什么人??”
张富贵踢了一脚地上的封鸣:“我是他哥张富贵,他是我弟张大志。”
“不、不可能,他不是你弟,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年轻女人再度尖叫,“他是封鸣,他强迫我,大明星竟然也干这种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嘤嘤嘤嘤!”
张富贵面无表情地踢开封鸣扒上他裤腿的手:“小姐,你认错了,他只是特别崇拜封鸣,去韩国整容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不管,反正我——哎哟。”年轻女人捂住腰,眼圈顿时红了,“我拍了他的照片,已经上传云盘了,我不管他是谁,反正他就是封鸣。”
张富贵一个头顿时两个大:“泄露他人私密照片,这属于侵犯*,被抓住了,你是要坐牢的。”
“哼,反正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威胁我也没用,我就吊死在你们这棵树上了。”年轻女人紧紧抓住被子。
这年轻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萧百婳,她在梁辰熙那吃了憋,正郁闷万分,没想到迎头碰上了封鸣,封鸣的状态很奇怪,她只是盯着看了一眼,没想到封鸣拉着她就亲。
萧百婳心下大喜,虽然没搞到总裁,但封鸣这样出名的大明星,和他春风一度,后面拿支票,带球跑,等等剧情还是可以顺利展开的,大明星可不比总裁钱少,更何况演艺圈的这些人更害怕身败名裂,尤其是男女关系,只要她掌握了封鸣的把柄,还怕下半辈子吃打折面包吗?
张富贵再度踢开封鸣抱他腿的手,说道:“小姐,我弟弟年轻不懂事,你怎么样才能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萧百婳嘤嘤嘤哭了一阵,见张富贵脸色变都没变,也就不浪费眼泪了,直接说:“我要一千万。”
“一千万?”张富贵听到这个数字,点了点头,“可以。”
萧百婳大喜过望,转念又想,不会是骗她的吧,她紧张地抓住被子:“给现金还是打我卡上?”
“现金提不出来,转账也有限额,这么大笔的款项,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去银行做下交接,不过一次肯定转不过去,需要你和我多去几次。”张富贵面不改色地说道。
“哼,刚才还说他不是封鸣,既然你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一千万来赎他照片,说明他就是封鸣!”萧百婳觉得自己特别聪明。
“我弟值这个价。”张富贵冷淡地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背景比较特殊,将来他是要继承家业的,若是被手下的小弟知道他曾经被一个野、鸡骗过,那他如何立威?”
“哥、哥……”封鸣这时候似乎也有些清醒了,不知是因为刚来过一发,还是地板太凉,他头一次动了点脑子,顺着张富贵的谎话说下去,“富贵哥……我好难受啊……我被她下药了!”
“你叫我什么?”萧百婳怒道,“我可是萧家的三小姐,才不是什么野、鸡。”
“萧氏集团?”张富贵突然想到,“你是萧氏集团的?”
“对,怎么样,怕了吧,你们要是感骗我,萧氏集团立刻就要你们从地球上消失!”萧百婳扬起下巴。
张富贵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低声问了几句,之后就“嗯”“嗯”,挂了电话,他说:“你叫萧百婳,刚从萧氏集团跑出来吧,如果你不想我通知他们,你不仅逃婚还勾、引我弟弟,你猜会怎么样?”
“你——!!”萧百婳哪里见过消息这么灵通的人,不过多说了一句,就被她抓住把柄,她咬牙,眼珠一转,“八百万,就八百万,钱到账了我就删照片,你也不许告诉萧家我跑出来了。”
“成交,你电话多少?”张富贵问,“有没有邮箱?”
萧百婳照实跟张富贵说了,张富贵一点头,道:“我先带我弟弟走,咱们稍后联系。”
说着,张富贵抱起封鸣,离开了房间。
封鸣的状态显然还是不对,那石睿的作风圈内知名,封鸣不知何时才能好转,这么贸然抱着他上大街也不好,张富贵便又开了一间房,将封鸣丢进浴室,帮他从头到脚冲了个冷水澡。
封鸣被冲得各种躲闪,鼻子里发出难受的哼哼声,即便狼狈到这种程度,美貌的皮囊却让种种行为都充满诱|惑力。
张富贵盯着封鸣看了半晌,才拿起电话,给王万年打过去,告诉他封鸣今天下午到晚上发生的事。
谁知王万年听说之后,并没有半分着急,只是懒洋洋地说:“萧氏集团?封鸣这样的,能和他们家三小姐结婚倒也不错,你先不要管,如果那萧百婳闹起来,就告诉萧家,这桩亲事有人愿意证婚。”
“老板,你要给封鸣和萧百婳证婚?”张富贵的心情有些复杂,他起初还以为王万年把他派到封鸣跟前,是看中封鸣,现在看来,封鸣的直觉才是对的,王万年这是腻味了封鸣,打算最后捧他一把就收手。
“不是还有石睿么,星光娱乐老总的把柄,用处多了去了,不用我教你吧?”王万年说道,“还有,《风花》播出前,这些破事都兜着点,她不是要一千万吗?你先拖着。”说完,干脆地挂了电话。
王万年挂了电话,心中丝毫不觉得可惜,皮囊再美,智商太低,整天给他整事,还不如早早推到别人家去祸害别人,再者说,萧百婳也是萧家急于脱手的私生女,和封鸣正好门当户对。
张富贵放下电话,看着冷水里仍在各种蹭的封鸣,不由得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又给萧百婳打了个电话,说已经跟银行打过招呼,但款项太巨大,必须要行长过来签字才行,行长现在正在冰岛度假,联系不上,他过几个小时再打个电话试试。
萧百婳被他唬的一愣一愣,除了张富贵给出的方法,实在也想不到其他拿钱的方法,明明总裁文里甩个支票就完了,怎么还有这些破事?
稳住萧百婳之后,张富贵再次拨通石睿的电话,问他红酒里的药劲怎么解。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石睿还沉浸在被张富贵怼的恼怒之中。
“你可以不告诉我,明天你那会所就被端了,你信不信?”张富贵暗想:这些开会所的大少二少们简直浑身上下都是把柄,要搞他们不要太容易。
“你太毒了。”石睿愤愤地说,“那药有8个小时药效,过去就好了。”
“不能提前解了?”
“不能。”石睿说,“不过剧烈运动、加快血液循环、出汗,也可以快速散发药效,缩短作用时间。”
剧烈运动、加快血液循环、出汗?
张富贵看向浴缸里瞎扑腾的封鸣。
与此同时,同一酒店,周六和失去理智的陈柯正在僵持不下。
材料从玄关一直洒到大床边,周六的上衣也被扯开扔在地上,两人从门前一直亲吻到床上。
陈柯重重地压在周六身上,炽热的温度令周六感到置身火炉一般,也不知陈柯该有多难受,陈柯的眼神有些涣散,本来冷静沉着的双眼,此刻全然看不到半分理智,甚至还爆着血丝,令周六看着心疼。
周六一手撑着在陈柯身前,阻止他更进一步,说实在的,陈柯除了咬他脖子的力气特别大之外,全身上下仍处于过敏无力的状态,周六多用点力气就可以把他推开,可是,他不能就这么推开陈柯,撂着他不管,陈柯现在的状态,显然不仅仅是过敏而已,可能是过敏和酒里本身的药物一起作用,导致陈柯陷入一种非常难受的状态。
“该死……”周六咬牙,这种时候一把推倒陈柯,然后这样那样,是最省事的了,可是,假如这么做,那岂不就是趁人之危?
另外一个方法,等私人医生来,让医生想办法解决——可是,周六又不愿意给医生看到这样的陈柯……
不如,先帮他纾解一下吧。
周六决定就这么办。
他搂住陈柯的脖子,亲吻他干裂的嘴唇,当火热的胸膛再度贴上来,事情变得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