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报A市以外的大学，不然，我非把你给逮回来，让你回来复读。”许凡警告她。
“你带我去好一点的酒吧，我就听你话，不然……我就远走高飞，然后，谈一二三四三六七个男朋友。”
“胆子够肥。”
许凡抓住露露的手，把她往自己车里拽。
他的车就停在考场的不远处，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
十指相扣，夕阳静好。
橘黄色的光线洒了一地，路边的香樟树散发出浅浅的香气。
踩在树叶上，一路离开喧嚣的考场。
吵闹的声音逐渐被抛在身后，最后一场考试结束，一个学生的时代就告了一个段落。
“上车。”许凡打开车门，将露露塞进去。
露露嘟哝：“一点绅士风度没有，你应该说‘露露小姐，请’。”
“滚，再废话一句，就去吃麻辣烫。
露露坐在他的副驾驶位置上，特高兴。
她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考场外，一会儿看看许凡，很幸福。
“许凡，我头一次发现，你长得还蛮帅的。”露露很开心地笑。
那天的许凡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很阳光，也很有朝气，混进考生群里，跟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
“你眼瞎啊，露露。”
“你才瞎呢。”
“是啊，我也瞎，不然怎么就看上你了。”
“后悔了？”
“不后悔，两个眼瞎的好过日子。”
说完，许凡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那个时候的露露脸上尚有未褪去的学生气，许凡很喜欢她这个样子。
“又占我便宜。”露露推开他的手，冷哼一声。
许凡笑着启动车子，带着露露离开了考场。
夕阳慢慢沉到了地平线下，舒适的晚风吹到他们的脸上，带着夏天特有的气息。
整个高三一年，露露都被埋没在沉重的书本中，终于可以好好放松了，她心情格外好，一路上都在哼着小曲子。
因为知道是高考完的第一个晚上，许凡什么都没说，就带她去酒吧了。
“许凡，今天晚上你带我通宵。”
“行，但说好了，不准大喊大叫，不准喝醉。”
“你管我呢。”
“我不管你管谁？不答应就不带你去。”
“好了，好了，本姑娘答应了。”露露心里鄙视了一下，切，等会儿她就喝，喝，喝。
许凡带她去了一家还挺有情调的酒吧，两人坐在一起喝酒。
露露特别能说，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在听。
他不嫌她话多，他就喜欢听她说话，尤其是看她笑。
“许凡，你看上我哪里了？”喝多了的时候，露露就托着下巴盯着他看。
迷离的大眼睛看着他，带着微醉的迷光。
“漂亮，有气质，温柔，知书达理。”
“你瞎啊。”
“那你还问。”许凡扑哧一声笑了。
他看上她哪里了呢？说不出她哪里好，但他就是喜欢。大抵，这才是最纯粹的爱情？
喝着，喝着，也不知喝到了几点。
迷迷糊糊中，露露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像是夜里十一点了。
她喝醉了，慢慢挪到许凡的身边来。
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口，抱住了他的腰。
“许凡，你就像一只大花猫，抱着你好舒服。”
“……”许凡嘴角一抽，头一次见人用这样的比喻来形容他。
要是被他的兄弟们知道，还不知会怎么嘲笑他。
大花猫？他哪里像大花猫了……
许凡喝得也有点多了，但没有露露喝得多，至少，他还是认得清露露的。
但露露就不一样了，在她的眼中，现在的许凡就是一只大花猫嘛。
她靠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也不知是热还是醉，她那酡红色的小脸蛋越发通红。
“露露，喝醉了？让你少喝点，又不听。”许凡低头看着她，眼中是温柔。
“没有，我没有喝醉，大花猫你别污蔑我，我清醒得很呢。”
“那你说说，我是谁？”
“你是大花猫。”
“嗯？你再看看，我是谁，叫什么名字，说不出来，是要受罚的。”
露露睁开朦胧的双眼，抬头看着他：“就是大花猫嘛……”
“……”许凡也是醉。
他一低头，扣住她的小脑袋，一个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算是惩罚。
露露猝不及防，差点跌倒在地上，许凡双手抱住她的腰。
“唔……”露露用手去敲打他的后背，不让他吻。
可是许凡哪里肯放开她，这个吻越来越深。
起初还是停在她的唇边辗转流连，慢慢的，他就深入她的唇中……
露露上学那会儿，他也有吻过她，不过每次都是偷偷的，因为，露露说害羞。
许凡才不信，像露露，还会害羞？
被他吻得七荤八素，露露的那张脸通红通红，都快燃烧了……
许凡也有点醉了，看着她通红的脸庞，越发沉迷。
她身上那特有的少女的芬芳，也让他沉醉不已。
吻了很久很久，他才放开她，但一双大手却将她搂进怀中。
“露露……你还没有说过爱我……”许凡笑着调戏她。
露露倒笑了，醉醺醺地勾住他的脖子：“女人才爱听这个，你一个大男人还问。”
“这还分男人、女人吗？”
“当然分，我就不说。”露露冷哼一声。
“我看你是没有喝醉。”许凡低下头。
两人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能清晰地看到她长长的眼睫毛，还有她那比樱桃还红的脸蛋。
他一低头，滚热的气息就拂上了她的脸庞。
她“咯咯”笑：“我本来就没有喝醉嘛。”
“不说？真不说？”
许凡用手去挠她，露露忍不住，“咯咯咯”一直在笑。
“露露，你倒是说还是不说？”
“我说，我说了，许凡，你听好了，我露露很爱你的，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我，我把你大卸八块。”
“再说一次。”许凡没听够。
他的眼睛一直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他在她的瞳孔中看到了一个缩小的自己。
这样的时光，很幸福，很幸福。
“露露爱许凡。”
“嗯，我也爱你。”
许凡一个低头，精准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后来，他带着她去了包间，原本是带她休息的，但她的手一直勾着他的脖子，就像八爪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