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语骤然脸红,“上官皓!”

他淡淡浅笑起来。

“我三分钟之后下楼,你准备一下,我们接小墨一起出去——你陪他,我陪你,行么?”

秦沐语微微好奇:“我们要去哪里?”

“跟着我走就是害怕我卖了你吗?”他薄唇轻轻抵着手机,淡淡说道。

她也忍不住浅笑:“不怕,你卖也卖不了好价钱的,孤儿寡母,没有人会要。”

“那刚好”上官皓眼眸里闪过一丝灼热,哑声道,“我要就够了。”

电梯“叮”得一声抵达楼底,大厅里面所有的员工还在熙熙攘攘忙忙碌碌地走着,可是当那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专用电梯里的時候还是骤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那熙攘的声音都霎時变得安静下来,有着伪装的窸窣与忙碌。

透过大厅底层办公室那拉起的百叶窗,他几乎都一眼看到她的身影。

她正静静收拾着手里的文件,放到头顶的柜子上去,再轻轻锁好,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轻轻洒进来,一片安然静好。

摘下牌子放在抽屉,她刚要开口跟Sandy打声招呼,就觉得身后多了一个人。

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清眸回转,这才看到是他。

“你你怎么”她有些惊讶,不太相信他就这样当着大厅里那么多员工的面直接走进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来。

上官皓的臂弯带着一丝霸气将她圈住,深邃的眸抬起,看着Sandy。

“借你的人用用,给她提前半个小時下班,有意见么?”他目光清冽幽深,薄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优雅而礼貌。

Sandy捧着一个杯子,险些被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呛得说不出话来。

“喂,你”秦沐语小脸一阵烫一阵凉,扭头想要跟他抗议,却在目光触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颚弧线時也变得噤声起来,这个男人的气场太过冷冽强大,无可抗拒。

Sandy摆手,匆忙点头:“好,你用,你随便用”

上官皓眸子里闪过一丝璀璨的流光,淡漠却礼貌道:“谢谢。”

接着双臂就将她牢牢圈住,一手拿起座位上她的外套,将她带了出去。

“上官皓,你还没有告诉我要去哪里”她轻声抗议。

“去了你就会知道。”

“那我们还得去NobelGarden接上小墨,他一个小時以后也就放学了”

“可以,”他淡淡打断她的话,将她搂紧,薄唇轻轻印上她散着柔软碎发的额头,:“你说什么都可以。现在起不要挣扎,跟着我走出去,恩?”

秦沐语的小脸上一阵惊心动魄,她心潮并不稳,想起早上那一堆蜂拥而来的记者她就心里微微发憷。人心的坚定是一回事,可是在铺天盖地的声浪面前,她很难保证自己依旧可以这么勇敢。

果然。

一出门的時候,整个MegnificCoper门口蹲点的记者们重新疯狂了起来。

她纤弱的肩膀被一直大掌扣着,置身在他身前,声浪一下子将她的耳膜都震得嗡嗡作响,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侧过脸的時候才能感觉到他胸膛上衬衫的温度,磨蹭着她半张脸,让她感觉微微安全和舒服一些。

那些张牙舞爪的相机和摄像机,几次都险些挥舞到她的脸上来。

上官皓执意要这样造势,连保镖都没有用,直接用双臂护着她,将她纤弱的身影翻转过来扣在胸前,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已经错乱起来,在他颈窝里暧昧地吞吐着。

大掌轻轻揉一下她的发丝,护好了她,朝着车库走去。

镁光灯几乎将整个昏暗的车库都照亮。

“Charis先生,请问江小姐对您多年爱慕追求的事情是真的吗?”

“Charis先生,请问您打算用什么方式来回应江家此次不计回报的帮助?为什么您在如此情况下还会和自己的女员工暧昧不清呢?”

“Charis先生,能否正面回应一下,据知士透露,您之所以拒绝江小姐的追求和拒绝对江家的帮助做出回应,是因为这位名叫Anglia的女员工曾经为您生下过一个四岁的私生子,请问这是事实吗?”

“Charis先生”

一切的声音都隐没在恶心透顶的询问声中,可唯有那一条清晰无比地灌入耳膜,连秦沐语都听到了,在他的怀里,清晰无比地听到了。

——私生子。

怀抱着她的双臂也骤然顿了顿,她埋首在他颈窝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紧绷起来,连摩挲她发丝的力道都是冷冽轻柔的,拍拍她的背,打开车门将她塞入车里。

“”秦沐语心里微颤,鼻尖上渗出细密的汗来,担忧地叫了一声,“上官皓”

可是已经来不及。

她回头的時候只听见“砰!”得一声狠戾的巨响,尖叫一声,整个围拢过来的记者圈子都爆出这样的尖叫喧闹声,一瞬间整个场面更加火爆,镁光灯哗啦哗啦地闪烁起来。而明显那个问出问题的记者是个女记者,砸上她脸部的东西却根本不是拳头,而是一架已经被一拳砸得碎裂报废的摄像机!

整个场景,尖叫过后,便是令人窒息的安静。

除了周围的镁光灯声,呼吸声,喘息声,在没有别的声音。

“”秦沐语纤弱的手指抓着车窗,也吓得小脸苍白,定定看着车窗外这个挺拔,耐心忍却已经被消磨到极限的男人。

他眸色深邃冰冷,的手指上沾着点点的血滴,那是刚刚砸碎摄像机镜头的時候被割伤的,那样血腥的魅惑,竟吓得众人再不敢问出一个音节。

“要回应是么?”上官皓幽深冷冽的眸轻轻扫过那个女记者,带血的手指轻轻松了一下自己的领带,缓声道,“我就给你们一点回应。整个查理斯家族没有私生子之说,如果有,那么当年的哩雪女皇都是在登上宝座之后才给自己的母亲扶正位置而我的孩子,轮不到任何人来告诉我,那是不是私生子。”

薄唇缓缓抿住,他狭长冷冽的眸扫过那个女记者,低低道:“管好你的嘴否则下次出事的,就不会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