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皓却突然宛若孩子般,暗哑的嗓音透着低沉的磁性,却霸着她:“不起。”
她清澈的眸扫过去,“那我咬你了。”
上官皓抱她更紧,将颈子暴露在她面前:“给。”
她扭过脸:“呸,洗都没洗过,我才不会咬!”
上官皓低低笑出声来。
他的脸抬起,擦过她微弱的呼吸,炙热的味道也跟着辗转过去,贴近她的脸,深邃的眸宛若星辰般耀眼。
“我是说真的,一整晚没有吃东西,有点饿。”
秦沐语咬唇,睫毛颤了几下,想说他一句“活该”,出口却变成了:“我这里冰箱都是刚安置的,里面只有一点熏肉和青菜,你要么?”
上官皓凝视着她美丽的脸,啄了一下她的唇,低低道:“就在等你这句话。”
秦沐语垂下小脸,半晌推开他,蹙眉嘀咕一句:“不要脸。”
怎么会有这种男人????
他的风度呢?冷酷呢?都跑哪里去了?
系了简单的围裙,她把冰箱里仅剩的东西拿出来,凑合凑合打算炒一下,然后还有一包速冻的面,应该可以将就。
做饭的时候没想到他又靠近过来,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秦沐语跳脚:“这里有油会溅出来啊……你干嘛……”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上官皓轻轻抱着她,给她足够的空间却又不远离,低沉的嗓音带着魅惑缓缓问道。
她的睫毛,再度狠狠颤了一下。
“我……在国外学的,”她轻声说道,一边翻炒着一边回想,“生完宝宝几个月的时候,我一直在蓝子旗那边的宅子里静养,他家的保姆做饭一流,还会做中国菜,我跟她学了一段时间,不过可惜,没得到真传。”
她不想说她18岁之前的事,因为18岁之前,她要么落魄得街头行乞,要么被宠得上天入地,别说做饭,她连铲子都不知道怎么拿。
上官皓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再度开口:“除了我,你还给谁做过?”
“多了,”她回眸,白他一眼,“以前Dringlewapen年庆聚餐的时候我都做过,还有小墨,蓝子旗,还有……”
她还没说完,他就紧蹙着眉狠狠吻了下来,攫获住她的唇瓣重重吻着,趁着她说话的空隙撬开她的贝齿,蹂躏着里面香软的小舌。
她手里还拿着放盐的小勺子,一抖,所有的盐都抖了下去。
“……”她不敢动,偏偏他火热的手指故意挑高她的下颚,吻得更甚更重,她舌根酸痛,酥麻得发抖,最后狠狠拧着他腰间的肉才迫使他停下这种肆虐!
粗声喘息,秦沐语最先顾及的却是自己的菜,丢下小勺子翻炒了两下,再猛然关火。
她蹙眉,气得扭头:“上官皓,你到底是在吃醋还是在谋杀?”
他眼眸亮若星辰,丝毫不否认:“吃醋。”
秦沐语更气,抬起手背捂着嘴,把刚刚口腔里那一阵惊涛骇浪狠狠压下去,好,吃醋是不是?菜明明都炒好了,她又拿起醋瓶子往里面倒了一股。
接着用脚踢他:“自己去拿筷子和碗,我不伺候你!”
*
明亮的客厅里,小墨房间的门关上,外面的声音也尽量放轻。
秦沐语倒了一杯水捧在手心里,走到餐桌旁坐下。
清澈的眸扫过盘子里的菜还有旁边热气腾腾的面,小脸闪烁着一片鼓励的光芒:“吃啊,不是说饿吗?试试看好不好吃?”
上官皓坐在对面看着她,目光有那么一丝……诡异。
对面的小女人耸耸肩:“你不吃算了,我去倒掉。”
上官皓猛然蹙眉,手伸过去压下她的皓腕,安抚着她的情绪。
能在异国他乡拿着专属中国的筷子吃饭,还有爱着的女人坐在旁边一脸轻柔的笑……不得不说,这是人间最大的享受,只不过……菜咸了一点而已。
秦沐语喝了一口水,一袭柔白的长裙坐在对面,眸色清亮地关心道:“好不好吃?”
上官皓将一口面咽下去,薄唇上覆盖着一点油光,除了眉宇之间的狼狈之外,动作姿态都优雅而贵气,他用纸巾擦过唇,淡淡开口:“还不错。”
半晌抬眸问:“有水么?”
秦沐语目光清冽而无辜:“我就这一个杯子,还有一个杯子是小墨的,不过是儿童小号杯,你不嫌弃的话可以用,但是用完记得洗干净就好了。”
上官皓的眸,终于变得危险而深邃起来。
将盘子和碗一些易碎危险的东西收起来,他眸色深邃如潭水,一下子冲过去将那个欲逃窜的小女人抱住,不让她逃跑,摘下她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大掌扣紧她的腰肢用力揉着,“整我?恩?……放那么多盐进去,你想咸死我?”
“啊!”秦沐语低声尖叫,一边笑一边躲,“不怪我,你自己硬要在我放盐的时候乱来,你活该……”
可他的怀抱太硬,她闯不出去,只能往他怀抱深处躲。
“别闹了……上官皓,好痒!”她被弄得眼泪都出来了,哭笑交替。
一直到她认命地双手环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上官皓的大掌才缓和下来,揉着她的腰将她搂紧入怀。
他们的呼吸与气息,那么近那么近。
“沐语……”他低低叫她。
秦沐语只觉得自己从未听过这样酥麻的声音,整个背都彻底酥掉了,一瞬间险些软下去,又被他健硕的臂膀捞住,贴紧胸膛和怀抱。
“沐语……”他持续地叫,嗓音暗哑低沉。
“恩……”她迫不得已地应了一声,努力从迷醉中抬起迷雾般的眸子,哑声道,“你叫什么?因为一盘菜所以爱上我了?”
上官皓失笑出声。
大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他低低道:“我早就爱上了。”
他温热的唇覆盖着她的耳,继续说着:“这几天你先不要外出,公司那边也先不用去,在家里好好照顾小墨,我会准假给你,知道么?”
她清眸一颤,“又准假?我才入职不到半年,我已经不知道请假过多少次了。”
上官皓抚摸着她的头发,沉默,半晌才轻轻吐出两个字:“听话。”
他不会让她知道。
此刻,他的口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张法院的传票。
有些东西,他没想过要得到,要放手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如果那个人,要的不仅仅是那些呢?倾家荡产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是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