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御麒想了又想,说道:“父皇的事我从未插手问过,且又是他后宫的女人,身为皇子是无权过问的。就算我当了皇帝,是父皇下的旨意还是继续有效的。”
“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有露鸳这个人喽?”倾城有些失望:“我还想着帮帮她呢。”她无意识地嘟起了唇瓣。
她的模样激起了金御麒的某处感观,他起身走到她身侧:“好了,你就别想着旁人了,还是想想我吧。”
倾城抬头:“你就在我身边,我有什么可想的?”
“我有些不适,你还是陪我一块儿练练功吧。”金御麒说道:“我想用内力来抵御它。”
倾城又开始忧心忡忡:“会不会有事啊?不如叫御医吧?”
“走吧,陪我去炽焰潭。”金御麒不容分说,拉住她的手:“我自己清楚,御医的医术没用,还是你比较有效。”
“你呀!”倾城拿他没辙,只能由着他了。
炽焰居内,两人面对面打坐在榻上。彼此间没有太过的言语,有的只是气息的相合。很早之前,金御麒就知道,倾城对于他而言,不仅是身体的伴侣,更是心灵的依托,还是武功修为的辅助者。有她在的气场,充满了未可知的能量。
金御麒逐渐陷入打坐中,内力之间的相互碰撞令他时而感觉寒冷时而感觉燥热,浑身的气血都涌向了头部,一齐抵御着头痛的侵袭。坐了约莫一个时辰,头痛感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分外舒爽。
倾城一直在注意御麒的动静。他的不动声色更加令她不安着,这种不安不断扩大,直到她再也坚持不住,放弃了打坐。
金御麒也结束内力的聚拢,收了功法:“嫣儿,你怎么了?”
“你有没有觉得不适?”
金御麒站了起来,来回走了几趟,说道:“已经没事了,头也不痛了,还能打死两只虎呢。”
倾城这才宽心,见蜡烛快要燃尽,起身去找寻新的蜡烛。金御麒便说:“如此麻烦,别找了,我们还是歇下吧。”他体内热血涌动,有种想要立即迸发的**。
倾城没有注意他的神情,说道:“还是找找吧,改天也要用的。”
心思一动,金御麒上前几步,大手一抓,将她整个人拉住,然后甩在了榻上,说道:“你能忍我可忍不了!”
倾城被御麒这么一甩,心中诧异,平时的他不会如此野蛮对待她的。他这是怎么了?真是急不可待吗?
金御麒甩了甩头部,看着倾城的美貌无双:“来,良辰之际,该好好伺候伺候朕了。”他的笑容扩大,有着不容抗拒的魅力。
听了此话,倾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可又不知错在哪儿,只好说道:“那也等我宽了衣衫啊。”说话的同时,她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金御麒见状,豪迈一笑,三两下功夫,就将自己弄了个干净,然后将手伸向了她起伏的娇躯。倾城没有拒绝,顺着他的手劲除去了遮蔽物,很快就与他裹在了被中。
金御麒激动着,颤抖着,再一次用强劲的力道与她的阴柔相融合,一切都是那么美妙,彼此的契合再次在炽焰居内上演。每一次高峰的到达,都是享受愉悦的过程。
忽然,金御麒明显觉得力不从心,浑身发寒,赶紧放开倾城温热的身体,伏在她身上喘气着。
倾城感觉到他的不对劲,问:“御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金御麒不说话,极力抵制这种厌恶感,好像在黑暗中摸索前进,望不到头的黑暗中,只听到呼呼的风声,还有不知名的哀嚎声。忽然,他眼前一晃,双手不由掐住了倾城的脖颈。
倾城没有防备,被他这么一掐,本能地用双手去抵抗御麒的进犯,一连试了几次,直到呼吸困难,她也没有放弃自救,说不出话更喊不出声音。怎么办?
就在无路可退之时,倾城用了杀手锏,憋着一股气点住了御麒的穴道,御麒浑身一软,瘫在了她的身上。她用力一拨,翻了个身,从榻上下来,心里不住地发抖,若自己慢上一步,这条命算是没了。
“御麒,你到底怎么了?”倾城顾不上穿衣,对着他说着话:“你这样子像中邪了,难道是头痛引起的?你倒是说话啊?”她开始穿着衣物。
“我、我这是怎么了?”金御麒恍然着,想不起刚才一瞬间的事。
倾城惊魂已定,说道:“没事,你没事就好。”她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色不早了,你歇着吧。”她摸黑去找蜡烛。
金御麒因被点住穴道无法动弹,就那么趴着,没过多久真的睡了过去。倾城找到蜡烛,重新点燃,拿到近前看着他的气色,只见他的脸色发沉,印堂发暗,心里觉得不妙,给他把了把脉,又查不出什么缘由。
心中有疑问,倾城一直未敢合眼,边想东想西边忐忑不安着。
喜福宫内,幽暗的室内只有柳如烟和梦萦两人,陪着她们的还有那只血蟾。梦萦显然已经结束了巫蛊,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脸色更加苍白。
“如何了?本宫这一百根皇帝的头发可以成事了么?”柳如烟说道:“已经等得太久了,不能再等了,再等我儿该不耐烦了。”
梦萦伸出手指算了算,眉头紧蹙,说道:“娘娘,想要成事需要有耐心。开始是顺利的,只是皇上的武功修为了得,他的抵御可以抑制巫蛊的侵入。他用内力在抵抗,会适得其反的。”
“不会让他走火入魔吧?”柳如烟一笑,说道:“若真是如此,就更好了,一个疯癫之人怎能再当皇帝呢?”
“事情恐怕已不受我的控制了。”梦萦说道:“娘娘请恕罪,梦萦已经尽力了。就看皇上自己的反应了。”
看着心力耗尽的她,柳如烟也不好再责备什么,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匆匆回了寝殿。想着明天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态进展,她有些兴奋莫名,就算睡着了,梦里也是在偷笑的。
倾城一夜不能安寝,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她才稍稍合眼,正想好好歇息,金御麒却醒了,对昨夜之事,他不太记得清楚。
“嫣儿,该起了,伺候朕更衣吧。”金御麒呃口吻中带着意思不耐烦:“这里又阴又潮湿,还是御龙殿舒服。”
倾城勉强起身:“您觉得如何?有没有再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