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儿应声,看着这宫女:“我们娘娘心善,看不得宫女受苦,以后知道该怎么做啦。”
宫女感激地行礼,然后与净儿一道离开。
午膳倾城是和周芷欣、茹小雅一道吃的,分桌而食,图个热闹。茹小雅格外兴奋,这种机会她重来都不想错过,能与皇后在同一个屋檐下用膳,这是何等的荣光。
“小雅,净儿,等吃过饭你们与我同去会会这个西门诗羽。”
“娘娘,现在您可扬眉吐气了,再也不用看她的脸色了。”茹小雅说话的同时人也跟着眉飞色舞,好像扬眉吐气的是她自己。
“娘娘,您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净儿说得极为认真。
倾城笑了起来,其他几个宫女跟着一起笑。
净儿不解:“咦,你们笑什么,怕我保护不了娘娘吗?我的功夫你们都没真正见识过,笑话我什么呀。”
“我们不是笑话你,我们是笑娘娘的武功在你之上,你凭什么保护她?”周芷欣笑说:“你这不是大言不惭嘛。娘娘,您说呢?”
“净儿是好心,况且,她的隐术已然出神入化,那流星刀也是有模有样,你说是不是?净儿。”
这下轮到净儿不好意思起来:“娘娘,奴婢是献丑了。听她们老宫女说,娘娘与皇上一同出征的时候可威风了,曾立下大功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又不记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倾城随口说道:“倒是你,哪天教教我隐术吧,当我的师傅如何啊?”
净儿放下碗筷,惊慌道:“奴婢可不敢成为娘娘的师傅,您想学没有问题。不过,学隐术并不容易,娘娘可要有准备。”
“反正在这宫里,有的是时辰可以用来消磨,我这武功也该精益求精了,再不多练,身子骨就老了。”倾城抹着嘴角:“茹小雅,这些菜色很不错,回头打赏一下御膳房,至于你,就不赏赐了,你想吃什么去御膳房总管那里讨要吧,就说是皇后说的。”
茹小雅喜不自禁,说道:“谢娘娘,有娘娘这句话奴婢死也甘愿了,也替总管大人谢过娘娘赏赐。总管大人如今与我算是熟人了,我们的情谊好着呢。”
“御膳房那里什么消息都会有,你可警醒些,帮我们娘娘探听一二也是好的。”净儿说道。
“净儿,这你可说到点子上了。”茹小雅清清嗓子,说道:“御膳房掌管后宫所有人的膳食,谁喜欢什么谁不喜欢什么谁又最忌讳什么,他们可是一清二楚的,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
“好啊,你这好吃的还能吃出学问来呢。”倾城笑言:“下次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让你去御膳房蹲点吧。”
众人咯咯笑着,气氛越发融洽。
饭后不久,倾城只带着净儿与茹小雅去了冷宫。冷宫地处偏僻,平时根本没有人踏足,关在冷宫的都是先皇的失宠妃子,西门诗羽是唯一一个现在皇帝最不待见的后宫女子。
“娘娘,您可小心点,这西门侍妾原本最嫉恨你,她若来强的谁都要忌惮她的。”净儿提醒。
“嗯,我会小心的。”倾城说话的同时,人已进入冷宫之中。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入过冷宫,只觉得这里还算干净,若有人住在这里,清修是没有问题的。
“慕容倾城,你终于来了!”西门诗羽还是一副高傲的姿态,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
“大胆!娘娘是皇后,皇后大驾到此,你应该跪拜迎接。”茹小雅想到了往昔种种,有种解恨的畅快。
“跪拜迎接?呵呵,做梦去吧!”西门诗羽大声说道:“本宫当皇后的时候她都没有跪拜,如今本宫落难,为何要来跪拜她?本宫就是不明白,为何本宫如此努力,都得不到皇上的欢心。”
“那是因为娘娘是皇上心尖上的人,至于你,只是皇上后宫的女人之一罢了。”茹小雅说道。
“就是,你的心这么坏,与娘娘比不来的。”净儿也替自己的主子说话。
“西门诗羽,你看到了吗?身为权贵,不是用身份就能令人臣服的,打骂未必是好事,你所做的一切只会让人更加厌恶你的所作所为。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你连这些丫头的心都得不到,还想得到什么?”倾城平静说道。
西门诗羽仍嘴硬:“你现在是胜者,自然这么说,可本宫是皇后的时候,你又如何呢?”她用傲气的眼神无端挑衅着倾城。
“本宫只是不想与你斗罢了,就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你以为赢得了本宫吗?”倾城笑了一笑,那笑容美极了:“西门诗羽,本宫是看在你是母后身边的红人,一直对你礼让有加,谁知你不知收敛。这后宫你曾是女主人,可你有没有想过身为一个女主人该为之事?”
“这……”西门诗羽犹豫了一下,说道:“本宫只知道取悦皇上一人足矣。”
净儿听了,与小雅对视一眼,两人窃笑不已。
西门诗羽自然是看到了,也听到了,不由气道:“你们这两个奴才笑什么?若让本宫再得势,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你再得势又能如何?”倾城摇头道:“可惜你年纪轻轻,总是嚣张跋扈,你的人生难道只能如此了吗?”
“慕容倾城,你别一副普渡世人的模样,真让人恶心!”西门诗羽想对她动手,被净儿一把拦住。
“西门侍妾请住手,你如今只是一个侍妾,地位与奴婢无二,不许对皇后娘娘大小声,听到没有?”净儿说道。
“侍妾?我才不要当什么侍妾,我是西秦国公主,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成为一名可有可无的侍妾呢?我才不要呢!母后在哪儿?她老人家一定会为我说情的。我要出去,我不要再待在冷宫里!”
“这是皇上的命令,母后也不会多事的。”倾城权道:“若你老老实实在此悔过,本宫尚能为你在皇上面前求情,可若你……”
倾城的话尚未说完,就被西门诗羽抢着说道:“我才不稀罕你的假情假意,还是留着给你自己用吧。哼,本公主就算不是皇后娘娘了,可依然是西秦国的公主,只要本公主一声令下,西秦国皇族与百姓都不会放过你的。”
“娘娘,这合适么?”净儿小声问。
“净儿,你放开她,就让她动手吧。”倾城平静说道:“她有气,不出是不会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