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想来。我们微服游玩,你还是别喊我公主了,就喊我御婷吧,你我年龄相仿呢。”能够出宫游玩,金御婷别提有多兴奋:“我就喊你飞语,如何?”
“好。”流飞语欣然同意:“待在宫里好无趣,憋得慌。”
“没错,我也觉得如此。身为公主,虽有锦衣玉食,可,唉,还是不说也罢。”金御婷透过马车上的帘子探看外面:“京城里可好玩了,我都不记得上次出宫是什么时候了。”
“我也是。”流飞语深有同感:“整日待在流川国宫廷内,犹如身处金色的鸟笼,想飞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没想到我们倒是同病相怜呢。”金御婷看着飞语:“飞语,若不是你要嫁给我的皇兄,或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之前是,可如今不是了。”
她的话令金御婷一头雾水:“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说清楚呀。”
“御婷,你有喜欢的人么?”流飞语问。
金御婷不假思索得摇头:“没有。不过,我喜欢的男子一定要像皇兄这般文武全才,且只能独宠我一人。”
“愿得有情人,白首不相离。”流飞语看着马车前依稀的身影,问道:“慕容尚安是什么人?”
“你还不知道吧?”金御婷回道:“他是皇嫂的兄长,也是金鎏国年轻有为的勇士,还是新晋的爵爷呢。”
流飞语的一颗心更加托付了出去。
金御婷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自顾自说着:“慕容尚安是皇兄得力部下,至今尚未娶妻。皇嫂聪颖,想来她的兄长也不会差劲。皇嫂娘家人丁兴旺,和睦安乐,慕容大学士也是人人钦佩的大学问者。”
流飞语细细听着,心中的期翼越发强烈,浓到连她自己都抑制不住,或许是老天爷怜她,让她在这个时候重逢他。
而马车上的慕容尚安浑然不知身后那一双热忱的明眸正盯着自己看,而是和太子说话:“殿下。”
“嘘,宫外一切从简,你我以兄弟相称即可。”金御麒说道:“慕容老弟,有何指教?”他半开玩笑的口吻。
“金大哥。”慕容尚安毫不含糊得喊了一声,然后说道:“那明王被关在牢中已有数日,可大哥的父亲迟迟没有最后下令,这其中会不会有变?”
“父亲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大哥已被流放,父亲是下不了这个狠手。可身居高位,不是我死就是他亡,我们要想个办法引他出手。”金御麒说道:“容我再想想,一定会有办法的。”
“不如你与妹妹商议商议,她虽为女儿身,可谋略并不比你我差。”
“这个我自然清楚,你的妹妹啊,是天底下最大的宝贝,是我一个人的宝贝。”金御麒说着说着,唇边泛起得意得笑容。
“也是老天自有定数,她什么男人都不能碰,唯独你可以。”慕容尚安想起过往,不禁深有感触:“那时全家人还担心她会触犯大罪,终究是有惊无险,虚惊一场。”他依然不急不缓得驾着马车。
“回去替我向岳丈岳母赔个不是,我身不由己,却总是害得他们担惊受怕。”金御麒由衷表示:“太子不易当啊。”
“别。他们都理解,况且,身为臣子,惟命是从是本分。”慕容尚安说道:“他们是明理之人,不会怪你的。你是太子,谁敢不从?不过,说心里话,自从你娶了我妹妹,心性倒变了不少,没从前那般狂傲了。”
“纵有铮铮铁骨也化为了绕指柔。”金御麒笑得更加暖心:“若你有了心上人,怕也会如此的。”
“是么?”慕容尚安瞟了一眼马车内,却依稀看得出里面的人儿也在看着他,他不由心中一喜,笑容浮现:“那就借金大哥的吉言啦。驾……”
马车一路而去,很快就到了京城大街上。
金御麒有意让慕容尚安陪伴三公主,自己则与妹妹走得亲近。无形中,两位女子各有护佑之人。他们边谈笑风生,边欣赏路边的景致,殊不知,他们个个俊逸清秀,俨然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
因为街上的店铺太热闹,想看的太多,流飞语一个不小心,险些滑倒在地。慕容尚安眼明手快,揽住了她的腰身:“公、公子请小心!”因他们此时都是男子装扮,他赶紧改了称呼。
流飞语被他这么一抱,顿时面红耳赤,羞怯万分,她扭捏了一下,松开了他的手臂:“公子,失礼了。”
慕容尚安看着她全身:“你没事吧?”
流飞语轻轻摇头:“没事,多谢公子挂心。”说罢,看着走在前面的兄妹俩:“那个,我有些饿了。”
慕容尚安来回张望:“你想吃什么?那里有好几家酒楼,各具特色。”
正想说话,迎面来了很大一群人,挑的挑,敲的敲,个个身着红彩绸,应该是迎亲的队伍,后面更是跟着许多看热闹的百姓,簇拥而来。
“公子,小心,人多容易走散。”慕容尚安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臂弯:“等迎亲队伍过去我们再走。”
“好。”流飞语顾不上脸红,与慕容尚安站立原地。
迎亲的人群吹吹打打,延绵很长的一段路程。待人潮涌退,慕容尚安发现太子与六公主早已不知去向。
“怎么办?他们不见了。”流飞语有些担心,街道上依然人来人往,只是,少了太子他们的踪影。
“无妨,太子陪着公主,不会出事的。”慕容尚安更加拉紧她的手臂:“你我可千万别走散了,丢了你,我的小命休矣。”
流飞语松懈下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我送命的。”她看着他的眉清目秀:“尚安,我能如此称呼你么?”
慕容尚安眉眼含笑:“你已经如此称呼了,不是吗?”
“好呀,敢与公主顶嘴,看我怎么收拾你!”她用小手打他的臂膀,结果,觉得疼了手。
“你没事吧?”慕容尚安一阵心疼,握住了她发红的手掌:“别打了,我不顶嘴就是,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去酒楼用膳吧。”
两人入到一酒楼,宾客云集,生意兴隆。慕容尚安要了一个雅间,点了几样可口小菜,边等边聊:“这里人多,生意好,就说明吃食美味。”
“然也,嘴巴是不会骗人的。”流飞语看着对面坐着得他:“尚安,你喜欢吃什么,还喜欢喝什么?”
“身为武人,我经常要领兵打仗,对吃没什么讲究。只要能吃饱就行。”慕容尚安豪气:“酒嘛,平日尽量少碰。你呢?”他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