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承认,钱雅梅上前一步,说道:“只要你承认就好,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掉!”金御旦说道。
“打掉!”钱雅梅脸色一白,嘴唇哆嗦:“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难道你想生下来?”金御旦看着她的脸:“太子没有宠幸你,你如何自圆其说?难道真想将我供出来?你别太傻了!就算你说了,我也会矢口否认。”
钱雅梅说道:“太子此次出宫,不知道何时回来,若回不来是最好的,这样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告诉所有人,我怀了太子的孩子。”
“这个想法倒是不错,如此一来,母凭子贵,若是个男孩,将来说不准还能当皇帝呢。”
“当皇帝?”钱雅梅双眼发亮,一扫刚才的阴霾:“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啊。”
金御旦也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诱哄说:“是不是心动了?皇太后。”
权利太诱人,钱雅梅不禁想入非非,若真有这么一天,那真是天大的荣耀了。
金御旦压低声音对钱雅梅说道:“其实,你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
“哪两条?”钱雅梅决定为了孩子和自己的将来铤而走险一次。
“第一条,趁太子在宫外之时将事情闹大,若皇上皇后知晓你怀了太子的孩子,必定欣喜,不过这么做的前提是,你必须让所有人相信,太子是宠幸过你的。”
“那第二条路呢?”钱雅梅问。
“第二条路对你而言就难多了,必须要让太子死在宫外,这样你才可名正言顺,就算太子妃或其他人有疑问,也死无对证了。若你的肚子争气,生个男婴,这以后的日子我不说你也想得到了。”
钱雅梅思来想去,问道:“没有第三条两全其美的法子吗?”
“想当妓女又想立贞洁牌坊,哪有那么好的事儿!”金御旦说道。
钱雅梅举棋不定,却渐渐冷静下来:“容我再想想,其实,我忙死忙活,得到最大好处的人却是你!”
“我?”金御旦假装不懂。
“权利于我于你都是一样诱人的,若太子死了,我又生下男婴,这个孩子就很有可能成为太子,成为将来的皇帝,不管他名义上是谁的孩子,你都是孩子的生父,若你手段够多,说不准就成了皇帝。可我呢?却要背负**后宫、不守妇道的骂名,即使当了皇后太后又如何?一样名声扫地。”
被看穿心思,金御旦转过身去,说道:“我是为你好,不想听就算了,请吧,夜色已深,本王该歇息了。”
钱雅梅走向门边:“我还会再来的。”
金御旦忽然闻到来自她身上的一阵香味,这香味令他想到了刘师菲,不禁情丝荡漾,说道:“等等,清福殿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钱雅梅瞪着他轻佻的眸:“明王想怎样?”
金御旦急步上前搂住钱雅梅:“来了岂能败兴!”
钱雅梅竟然没有反抗,心中似有暖流涌过,或许在她的骨子里,是希望明王这么做的,不过,她又想到了什么:“可是,孩子、万一!”
“孩子还是没影的事,能快活时且快活吧!”金御旦露骨一笑,抱起了钱雅梅,两人倒在床榻上。
“痛!”钱雅梅不禁皱起眉心。
“你果然少经人事,还说不想要,现在呢?”
“你轻点。”
“别告诉我该怎么做!”
“你轻点声,想让外面的人都听见吗?”
钱雅梅只好闭口,闷哼着。
“你这个女人,不懂一点情趣,难怪太子看不上你!”
被他这么一激,钱雅梅反倒放开了不少,她豁出去了……
一次又一次,直到两人一起沉沦……
翌日申时,出征大军路过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
“御麒,你看,这儿的景色真美!”倾城看着两旁的座座青山:“若不是为了打仗,我想我会停留下来欣赏的。”好久以来,这是她第一次领略到如此美景。整日被关在宫中,根本不可能看到这么美丽的风光。
“好啊,等我们凯旋而归,再来欣赏这里的风景。”金御麒骑在马背上说道。
“妙哉。”倾城看了看地形,说道:“不过,我们须加快步伐出山。山林是最好的天然屏障,此时若有敌人来偷袭,我军定受损失,驾!”她轻轻拍了拍赛雪的马背,它像听得懂似的,加快速度向前。
金御麒追赶上去:“嫣儿,那依你的意思,我军该在何处安营?”他有意考她。
倾城一笑,说道:“休要考我。大军要歇息可选择有水源之地,一来可以供人马饮用,二来也可以生火炊事,还要方圆百里都要是宽敞的平地,即便有敌人来犯,也不轻易成功,亦不会受到伏击。若是环山之处,危险不可预测。”
“的确如此!”金御麒又一次惊叹于她的博学:“看来,真是什么事儿都难不倒你。”
“爹爹虽是个文官,可祖上也有出过武将,三哥不也学武嘛。”倾城说道:“家中藏有许多关于兵法的书籍,从小我就很感兴趣,学了武之后就更加喜欢,经常拿来翻阅。”
此时,无情探路而回:“主子,二里之外有条河流,地势甚是平坦,可否让军队停下歇息?”
“好,将士们都累了,马也该用些草料。来人,传令下去,今夜就歇在二里之外的河畔边。
传令将士领命而去。
很快,天色暗下来,所有人马都停歇下来。太子与太子妃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内,底下是薄薄的一层草绒,铺上了厚厚的地毯。
“嫣儿,累了吧?”金御麒卸下她的易容,改用纱巾遮脸,她的脸红润无比。
“还好。”倾城松出一口气,帐篷内点着烛火,还算亮堂。
金御麒席地而坐:“出来之前我想让你带上清风或者明月,你为何不同意?”
“她们没有自保能力,带上了是个累赘,我会不安心的,我随夫君出来打仗,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若受伤,我于心何忍?”
“你呀,真是善良过头。”金御麒话语中带着宠溺。
“她们与我情同姐妹,我可不希望她们与我出生入死,尽管她们很乐意。”
金御麒说道:“你这太子妃娘娘毫无架子,对她们比对我好!”
倾城嫣然一笑:“吃醋啦?”
“可不!”金御麒抚摸她的脸:“看我晚上如何惩罚你!”
“那我就……”倾城的话还没有说完,帐篷外就站了一个人。
“主帅,吃的来了。”
“进来。”金御麒下令,端坐。
伙夫长孙福贵亲自端着食物进了帐篷,将吃的一一放在矮桌上:“请主帅、副帅慢用!”说罢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