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了南宫烈的命令之后,肖楚若有所思的凝了眼冷晴天,这个有着异样体质的女人,稍一沉思,随即受命:“是!”
南宫烈直起身,英挺俊美的身材在深色西装的包裹下,显得份外深邃冷酷,全身散发着的冰冷气势。
暗沉的眸再一次凝向女人的肌肤之上,就好像是在看稀有动物一般,带着探究的意味。
唇角微微勾动,划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下一秒,陡然朝着门外走去。
令人窒息的冰冷渐渐消失于房间……
阳光笼罩下,这肌肤上泛起的过敏光泽更是显得刺眼之极……
在南宫烈离开房间之后,肖楚也是以最快的速度便召唤来了医生,命其进行检查及其治疗。
冷晴天的过敏现象常发且较为严重,这一点的确令人深思。
在一切都告一段落之后,肖楚才离开了房间来到了南宫烈的书房,此时,已是夜晚蔓延——
书房依旧是如卧室一般三面通透,纯一色的落地窗户。
若是说冷晴天躺着的那个房间是帝王房间般奢侈,那么城堡的这一端,则是更显一番奢华。
偌大的书房里,是只需按下一个按钮便可以直接通向卧室的,及其的方便。
而里面的摆设物件且每一件,都是名贵至极……
比起a市的尽显繁华,这里面的奢侈繁华则是如带上了一具面具,是覆盖着冷酷的那种。
走进书房的肖楚凝向南宫烈,恭敬的开口:“烈少,已经安排了a市最好的皮肤科医生,为她诊断治疗了!”
暗调的光线将肖楚的身影衬的欣长,然而,这光线照射下,衬托出来的还有南宫烈这高高大大的身子。
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名贵的香烟,英俊的五官陷在淡淡的烟圈之中:“结果呢?”
“这……!”肖楚迟疑了一下,随即开口:“初步的检查并未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
“说下去!”南宫烈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陡然扬起,声线丝丝透漏出来的是冰冷的,是那种可以渗入骨髓的寒意。
“只是没有异常,却是最大的异常!”肖楚低沉间开口,的确,刚刚医生的检查报告显示并未有什么异常,但是给予他的答复,就是刚刚他陈述给南宫烈的这个回答。
冷晴天的身体看不出异常,但是过敏间的反应已经异于常人,显然是不正常的,但是这点是为何却连医生都无法判断。
下不了结论的病情所谓是诡异的,疑惑的……
闻言,南宫烈的脊梁有一瞬的僵硬,本就昏暗的夜色显得是更加的深邃。
通透的三面环窗玻璃上,映出男人过于坚毅英俊的侧脸,冰冷的眸光倏尔一缩,就像是璀璨的烟花一般,惊艳高空却消音落地。
冰冷凝结了一地!
肖楚舔了舔唇,开口:“烈少,医生最后的话语是,她身体上的异常,有可能跟她过往的经历有关!”
的确有关,而且息息相关。
“事情倒是变得越来越有趣了!”南宫烈好看的薄唇微扬一度,透出一抹弧度,无人探究的到这里面包含的意思。
“烈少,需要派手下前往季承禹身边查探吗?”肖楚不用点破,便能够知晓南宫烈话语中的含义,他当然明白主子口里的话语,必然是包含了季承禹在内的。
南宫烈没有说话,亦没有下命令,只是如雄鹰般高大的背影,带来的是更加残忍的压力。
下一秒,高大的身子转身:“她苏醒了吗?”
“体制异于常人,导致她此刻还未苏醒!”肖楚微微欠身,恭敬的端起桌上摆放的烟灰缸,为南宫烈熄灭烟头。
“那么查明了这次晕倒的原因,是什么吗?”南宫烈高大的身子稳步朝着门口走去。
肖楚跟随其后:“提取的化验物显示,因为同一时间服用了两种不同的药,两者之间效用都是极其的强大,强烈的气体对流,且拥有着特俗的体质在这种情况下又泡入温水中,导致了侵泡的部分严重过敏!”
“两种不同药?”南宫烈顿住脚步,的确,那间房间里常年准备了药物,但是种类却只有一种。
又何来的两种之说?
若是说是那女人自己携带的更是不可能,毕竟昨夜里她昏迷过去后,下人们是为其换下了衣物的,没有发现药物,更不会遗留什么药物在她的身上。
肖楚没有立即应声,因为检查的结果显示是两种药物,身为管家当然也知道房间里只准备了一种药物。
那么唯一的可能便是中午慕之晴下的药。
但是慕之晴是南宫烈唯一多看上几眼的女人,肖楚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据实诉说。
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南宫烈深冷的眸子扫向了肖楚:“慕之晴进去过?”
“是进去过,而且——”肖楚的话说到一半,便咽了下去。
利眸倏尔更加深邃,冰冷的声音却再度扬起:“说下去!”
三个字,惜字如金,却带着不容违抗的命令。
肖楚沉了沉,艰难地开口:“而且慕小姐将房门是关上了的,里面只留下了她带来的两名保镖!”
闻言,南宫烈深邃的眸光一缩,透着残冷的美丽。
偌大的空间,冰冷渐渐蔓延。
他没有想到一如既往在他面前,乖巧柔顺的幕之晴竟然也会有另一面,而且另一面里表现出来的东西更是鲜活。
想必那女人之前的药物,便是她给灌下去的吧?
只是,他的地盘又怎能容许其他人撒野?
这句话,同时是对两人!
下一刻,英俊的脸颊又恢复了平静和一贯的漠然,继而勾唇扯出一抹深邃的弧度。
手指勾动,肖楚会意的凑近——
“是!”属下这就去办。
南宫烈合眸,下一刻,重新抬起脚步,朝着冷晴天躺着的房间走去。
涔薄沁冷的唇,是深邃的蔓延……
房门被打开,男人的视线扫射进去,却意外的发现冷晴天的脸颊额头上,是沁出的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仿若是极度的不舒适导致。
又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所造成……
床上躺着的冷晴天秀美蹙起,发出一声声的呜咽,是极度不安的声音,仿佛在做着一个噩梦——
一个极致痛苦的噩梦!
终于,破碎的呜咽陡然转为‘啊!’的一声尖叫。
五指几乎是嵌入被单里面,白皙的肌肤因为恐惧呈现出一粒又一粒的汗珠,还有竖起的毛孔……
眼泪也随着汗水滑落了下来。
南宫烈朝着里面走进,这轮廓间倏尔令冷晴天吓了一跳,仿佛梦里与现实分不清楚了。
更像是噩梦来到了现实中一般的惊悚——
“你不要过来,不要……!”
因为太过突然,而冷晴天的动作也过于猛烈了些,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弹跳起来的瞬间,肩头的吊带睡衣滑落了下去。
细腻如沙的肌肤在昏暗的光亮下泛着光泽,如牛奶一样的润滑美丽,美丽的弧度尽显那抹骄傲的资本,深深的沟壑完全暴露在男人深邃的眸子中。
而因为女人身上的恐惧,造成了她娇躯的颤抖,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显得纤弱且楚楚可怜,这种效果更是制造了一种令男人疯狂的视觉感受!
依然分不清噩梦与现实的冷晴天显出更大程度的颤抖,眸间是深深的恐惧,划出一抹求饶的弧度:“求你……!”
噩梦中的男人与眼前的男人实在是太像了。
即使,她曾在清醒的时候,感觉到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个人。
但是,显然现在的她因为噩梦的惊吓程度过度,尚未完全清醒。
女人这更深一度的颤抖,终究是使得男人的眸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静如止水的眸光,变得暗沉深邃,折射出来的是危险的信号。
下一秒——
“啊……!”一声尖叫声骤然响起。
冷晴天被男人紧紧禁锢于身,不得动弹,在凝到怀中女人这股子惊恐以及看他的眼神时,眉头似乎整得更深了,一股生猛之气倏然袭来,冷酷的眸子暗沉了很多,冰冷光芒一闪,低沉沙哑的声音透着一丝危险一一
“你在害怕什么?还是我令你想到了什么?!”
伴随着话音落下,他修长的手陡然拧过冷晴天的下巴,令她看着他。
敏锐的话语投射进冷晴天的内心,在惊恐下她一点点慢慢苏醒,恢复了理智,眼前男人这张轮廓与梦里太像。
可是他的问话却充分表明了他不是她梦里出现的那个男人。
因为,他的语气是全然的不知情。
可是,世间会有如此相像的两张轮廓吗?
莫不是这个男人的父亲?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回答我!”凝着女人的沉默,南宫烈冰彻般低沉的声音,像鞭子一样抽打环绕在室内。
仿若下一秒便是更加的危险!
冷晴天猛然一惊,随即开口:“只是因为脑海里突然浮现昨南宫先生,对那名女杀手的冷酷手段,所以心里生了恐惧,才会如此害怕先生!”
男人高挺的鼻梁优雅有型,绝美性-感的薄唇勾抹出一丝弧度,看不到笑意却冷冽如冰:“是吗?仅仅是因为如此?”
“我想以我现在的处境还不敢妄加隐瞒您什么!”冷晴天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平静的一面,若是刚刚苏醒的那一刻,将南宫烈当作了噩梦中的那个男人,那么现在的她则是必须保持冷静。
一切都要极度的警惕。
她联想到噩梦里的男人与眼前的男人必然有关系,所以她只能自己暗地里去查,而不是全盘托出。
因为若是说出来,她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毕竟那是噩梦……
“如此你倒是很聪明!”南宫烈缓缓勾唇,继而是更加森冷的开口:“只是,你确定你所说的是实话?”
这句话是令人惊颤的敏锐,如冷箭直直穿透冷晴天的身体。
心,倐尔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