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阁,冷紫嫣扁着嘴道:“冷紫溪那个贱人真不是一般的能生事,她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那个时候出来,把我们的计划全捣乱了!今日竟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揭穿我,日后只怕我的形象会毁掉。”

冷静过来的冷紫嫣这才想清楚今早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蠢事,竟然当中自爆自己是斟茶失误的主谋,现在回想起来几乎肠子都悔青了。

邹姨娘拿起桌上的茶,轻轻撇了撇茶上的沫,然后缓缓地道:“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形象我们还可以再挽留,凭我们多年经营的,以后再多做做样子,想必那些下人就会以为今日你只是被气昏了,所以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她原本就是傻子,疯症缠身,如今虽然好了,但是名声已毁,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今日的事闹得虽大,但是不值得一提,只是她留在眼前,终是有些碍事,也刚好可以借这一次的机会将她除去。”

冷紫嫣愣了一下道:“怎么除去?”

邹姨娘笑了笑道:“这个为娘自有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

冷紫嫣轻轻点了点头道:“娘,那我和四皇子的事情呢?”

“急什么。”邹姨娘的眼里满是高深莫测道:“百里兰邪虽然是个人才,也是个王爷,但是我的女儿如此美貌,配他是绰绰有余,那一次在中秋宴上我瞧着他能文不能武,且听说他表面上虽然彬彬有礼,但做事却是个极为狠辣之人,这样的男子不是做夫婿的最好人选,再则百里兰邪也只是四皇子罢了,又哪里及得上太子高贵。”

冷紫嫣愣了一下道:“娘的意思是想让我嫁给太子?”

两年前,因为一次偶遇,见到有着仙人之姿的百里兰邪,从那时候她对他便一见倾心,这么多年她们步步为营,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她能够嫁给上位者,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而百里兰邪又是四皇子,无论身份样貌都是她中意的,只是想到若是嫁成了太子,她就是太子侧妃,她可以再通过自己的手段,让自己成为正室。太子妃,那是多么的高贵。可是,两年的爱恋就要让自己付诸东流吗?不,她舍不得,对于百里兰邪,她是真的喜欢。

冷紫嫣在心里交战着,脸上轻皱起眉头,紧咬下唇,“可是,娘,我是真的喜欢四皇子。”

“嫣儿,你说什么呢,不要犯傻,我的女儿有天底下最美的容貌,最出众的气质,为娘这些年来花了这么多的心思在你的身上,自然不是让你只做王妃而已。再说了,就算是百里兰邪是四皇子,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皇上想让谁当皇帝就让谁当皇帝,更何况当今天子就忌讳的就是兄弟之间为争夺皇位,自相残杀,所以曾经警告过几位王爷,想必皇上是真心把太子放在心上了,若将来太子登基,你要是当上太子妃,那皇后的位置不就是你的,天底下又哪里有富贵能够得过皇后?”邹姨娘的眼里满是高深地道。

对于朝堂之事,邹姨娘一直都有密切关注着,通过花钱买通消息,通过吹吹枕边风,从冷长风那里获得消息,反正无论是用何种手段,她都会试上一试。而做这些全部都是为了冷紫嫣,她的女儿,她不想让她步上她的后尘,成为名不正言不时的妾室,她一定会让她的女儿坐上那个问鼎的后位,到时她便是这个世间最为尊贵的人之一了。邹姨娘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冷紫嫣的眼里有些失望地道:“既然如此,那娘亲之前为何要算计冷紫溪,我还以为娘亲……”

邹姨娘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她是季红英那个贱人的女儿,明明是一个失过贞的女人,却不得不碍于那个时候老爷的位置,只得将事情压下,这么多年老爷又一直没把我升为正室,我又岂会让她的女儿幸福?”

冷紫嫣也不以为然地道:“季氏下贱无比,所以她生的女儿也只能永远下贱!”

她的眼里有了一抹阴毒,再无平日的美丽和端庄。

邹姨娘看了冷紫嫣一眼道:“冷紫溪的事情我会让五丫头去做,你就不要脏了手,说到底只是一件小事罢了。你只要保持着你京中第一美女加才女,端庄优雅大方就好。”

冷紫嫣轻轻一笑,美貌无双。

邹姨娘面上的事情做得极为到位,当天夜里就派人送来了几床棉絮到冷紫溪的小苑,然后又通知大厨房做了几个好菜送了过来,还命人炖了一锅燕窝。说是老夫人给季氏上次的,特命她送过来。

冷紫溪细细地闻过,那些饭菜里没有下药,便和季氏,雅芙,画夏把那些饭菜全部吃得精光。

经过这一闹,冷紫溪知道她们在冷府里的暂时温饱问题是解决了,虽然她私底下也不曾饿过。

四人吃过饭后不久,厨房里又送来煎好的药,自然又是给季红英端过去的,冷紫溪拿到鼻子边闻了闻后便让雅芙把药全倒了,画夏有些不解地问道:“小姐,夫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喝药怎么行?”

冷紫溪冷笑道:“这药有毒。”

坐在一旁圆桌椅子上的季红英吓了一大跳道:“他们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下毒!”

“这些年来有什么事情是他们不敢的。”冷紫溪淡淡地道:“娘亲,你难道还真的以为他们会好心的替你治伤吗?”

“可是小姐方才也说了,他们暂时不会害小姐。”雅芙有些担心地道。

冷紫溪的眉毛微掀道:“可是他们暂时不对我下手,并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况且这个药是给母亲喝的,想来他们觉得我们这里面没有一个懂医术的,便那么明目张胆的对母亲下手。至于为什么不在饭菜里下毒,是因为他们想先把目标放在母亲上,转移我们的注意力,说明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所以他们在母亲的药里下毒,而没有我们的饭菜里下毒。”

“好狠毒的手段!”咬牙切齿地道:“可是小姐怎么知道这药里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