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冷萧玉的首肯之后,冷紫溪的心里瞬间就舒畅了许多。

“咕……”一声不合时宜的声响在几人耳边传开来。

冷紫溪望着她那二哥尴尬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你啊!”冷萧玉看着自家妹子的囧样,无奈的摇了摇头,眼神却充满宠溺。

不出几分钟,早膳便在桌上摆好了。

大户人家果然讲究营养搭配,有点心、有粥、还有清香的花茶,应有尽有。

难怪能养出个如此俏丽的小姐,即使她不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

冷紫溪似乎完全不用费力就适应了,一切好似与生俱来般,顺手顺心。

她吃的不多,其间,画夏还抓紧时间在汇报。大概意思就是,出去的时候千万不要莽撞,要注意安全,不要乱跑之类的。

但是,她还七弯八转的说了一大堆,一会儿说是不放心小姐,一会儿说她出去需要有个人使唤。

见她如此费心费力,冷紫溪便爽朗的说道:“画夏,那你就跟着我一起出去吧!有你在路上也有个照应,我想二哥也会更加放心些。”

“好啊!我马上下去准备准备。”带着满腔的惊喜,她飞快的走出了房间。

果然是小丫头啊!不过,小小年纪,本应无拘无束的,却这一天到晚闷在这府里伺候着,也真是难为她了。

如此春光明媚之日,不出去走走着实可惜!

没过多久,冷紫溪一袭白袍飘飘出现在庭院之中,腰束玉带,一头乌黑如丝绸的长发用玉冠高束起,身材纤细,面容俊美非凡,俨然是一位翩翩贵族美少年。

而她对面的画夏也是一袭粉衫,外罩着白纱。莲步款款地朝着冷紫溪走过来,诧紫嫣红的花在她身后绽放着,迎风轻舞。更衬着画夏娇美无比,倘若是男子见到必是心生爱慕。

不过冷紫溪的神态有些不耐,或者说她看着一袭女装的画夏不爽,该死的,她家画夏生得这么美,出去会不会太引人注目。

不过,冷紫溪往自己身上看去,暗自得以,自己也是打扮的倾国倾城,想必也是不让人注意都难。

“今天天气好晴朗啊,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

冷紫溪手摇着玉骨扇很招摇地在繁华似锦的街市上逛,那俊美如玉的面容引来无数女子芳心乱跳。

冷紫溪勾起了唇角露出邪肆的笑容,故意朝着那些女子抛了个秋波。引得众女子脸红心跳,羞涩不已。

冷紫溪身后的画夏暗自抚额,总觉得上次受伤事件后的小姐变了好多。以前的是冷漠,半天不吭一声。现在的小姐表情丰富,而且很爱现。难道一个人受伤后,性情变化如此之大吗?

“古代的天真蓝,空气真好。人也漂亮,东西也很有味道……”冷紫溪望着街上那些人来人往,还有叫卖的小贩喃喃自语道。

“画夏。”冷紫溪回头望着画夏,却瞧见她在嘀嘀咕咕着什么。眉一挑,这人还真没有为人跟班的自觉啊。看来,她得跟她上一课。

“我说你在做什么?居然让本小姐等你。”冷紫溪假装有些不悦地瞪着她。

画夏吓了一跳,赶紧小跑到她的跟前。

“小……”接收到冷紫溪瞪视的眼神,画夏连忙改口,“呃……少爷恕罪。”

“恕罪?”冷紫溪心里打着算盘,然后斜视了画夏一眼,“看你表现。”

画夏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智商啊,真是有待提高。

冷紫溪摇了摇头,在心里叹道。然后挑了挑眉:“说吧,附近的青楼、赌场在哪里?”

画夏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她、她没有听错吧?青楼?赌场?一个人两只眼睛像看外星人一样望着冷紫溪,怀疑小姐不是受伤而是鬼魂给附了身,才会变得如此之大。即使她还是喜欢现在的小姐,可那是烟花酒肉池林之地啊!

哪有女人可以出入青楼、赌场这样的地方的。

“看着本少爷干嘛?第一次见到啊。”

冷紫溪看着画夏用着那样怪异的眼睛盯着她,实在觉得很不舒服。明亮的眼睛睨了她一眼,真是大惊小怪,到了古代能不去青楼、赌场吗?

“少、少爷,我们是女人,哪有女人去那种地方的。”画夏小声地说道。

“正是没去过,才要去见识、见识。”

“可、可是……”那种地方去见识有什么好的。

“没什么可是。”冷紫溪手摇晃着玉骨扇,一派风流少年的姿态。“你若不带本少爷去,本少爷就自己找去。”不就是青楼嘛,随便问一个人也能知道。

“少爷不要啊。”画夏赶紧说道,“奴婢带你去就是了。”

“少爷,青楼唯有晚上才营业的。”画夏又接着说道。

“那就去赌场。”多简单啊,二选一。

画夏一听,只得耷拉着脑袋领着冷紫溪朝着最大的赌场去。

“开、开、开——”

冷紫溪和画夏两人到了一家名为‘富贵赌场’的地方,两人走进去,便看见一堆堆的人围在各桌旁边,个个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望着庄主开局。

冷紫溪摇了摇头,果然是赌场,个个赌棍都是专业级别的。

冷紫溪领着画夏这桌瞧瞧,那桌望望,倒是没有下场去亲自赌一局。

见状,画夏她倒是松了口气。看来她家小姐只是好奇而已。

但是,她似乎高兴得显然太早了,只见冷紫溪走在一桌停下了,然后突然对着画夏伸手:“银子拿来。”

“少爷——”画夏哭丧着脸,坏了、坏了,小姐真的坠落了,居然要赌博。

从画夏手里成功接过银子,站到了赌桌旁边,冷紫溪对着庄主开口:“重新设局,本少爷买大。”

众人一听,只见男子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他拿着一袋银子,豪气万丈的拍着桌子说要买大,似乎对自己的赌性很有自信,少年身后还跟着一名粉雕玉琢的姑娘,她似乎被什么困扰着,深锁眉头,欲言又止。

这时有个虬须大汉对冷紫溪的傲气有着不甘示弱,心里也是对他更好奇了。

定定望了冷紫溪两眼后,也走到他旁边,将一锭金子重重地放在赌桌上,望着冷紫溪说道:“敝人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