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并没兴趣问她赌什么?后退两步,让进她来,对几步外的Suzanne打了个响指:“咖啡。”
“康董,怎么不问问人家在堵什么?”马记者没有进门,反倒是靠在了他身上的墙上,从远处看,更像是投进了他的怀抱里去。她全然未看到里面坐着的李茶,自顾自地说,“我跟自己打了个赌,赌康董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一定不会因为我刚才的鲁莽而拒绝接受我的采访。其实刚才我……”
康泽恩再度后退两步,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扬手说:“我想马记者误会了,我对赌博这种事情不太有兴趣。我只对两类事有兴趣,一是集团的事,另一类是我妻子的事。”
Suzanne带人将咖啡送进来,看到李茶正局外人似的趴在沙发上看着马记者和康泽恩,见到自己进来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耸肩笑笑。将一杯咖啡递到康泽恩手里,说道:“抱歉,但是我必须提醒康董,半小时后有个重要会议,晚上记得有酒会。”
“好,茶儿身体不适,她也不喜欢这种场合,会议后你送她回去。”康泽恩喝了口咖啡,点点头说,“唔,今天咖啡不错哦,去给泽西送一杯。”
“咖啡不错,是因为康董心情好。康董心情一好,这么这咖啡也有了好福气。所以呢,泽西这个亲弟弟都跟着沾光!”Suzanne说着话,却已经捕捉到马记者脸上的窃喜与得意,心中怎么不明白她打的什么算盘,只觉得好笑,什么时候开始,女孩们想上位都这么迫不及待了呢?难不成自己的老板看上去竟是那种浮夸的人?
马记者看到Suzanne又端起一杯咖啡朝自己走来,便挺了挺脊背,优雅地伸出手去。
可一个俏丽的身影却挡在了自己面前,纤细白皙的玉手接过咖啡,在鼻尖处闻了闻,点头说:“很远就闻到了咖啡香味,原以为是李茶煮的,没想到Suzanne你已经尽得你大嫂真传了。”
“茹姐的鼻子还是这么灵敏。”康泽恩话没说完,就看到她另一只手提着高跟鞋,视线往下移去,才看到她黑色短裙下,肤色丝袜里两条双腿修长纤细,却又不让人觉得过分瘦怯,小腿曲线柔和优美,一路延伸在玉足之下。
只是脚踝处一场肿胀,他忙伸手去扶:“腿怎么了?要不要紧?”
项诗茹用胳膊肘推开他的手,将鞋子顺手一丢,说道:“上楼时崴了一脚,没什么大碍的。不过我可要说你两句,你刚上任没有三把火也就算了,居然还任由阿猫阿狗的来踩上一脚,也太窝囊了吧。今天得亏是我在楼梯上险些滚下去,万一是李茶或者是伯母她们怎么办?人家是拜高踩低,怎么到你这里倒成了踩高拜低了呢?”
旁边的马记者脸色讪讪,伸手说:“您就是项总吧,久闻您的大名,我是市商网站的记者马萧非。”
项诗茹这才转过身,看到她,伸手握了握,故作惊讶状:“抱歉,我还没有看到马小姐,哦……这杯咖啡……哦,抱歉,抱歉,这个,Suzanne,你是怎么做事的?一杯咖啡都分不清主客吗?我看是泽恩上台,连你也开始摆谱了是吗?”
Suzanne强忍住笑意,低头说:“对不起,马小姐,项总,是我做事疏忽,我马上让人再给马小姐冲一杯咖啡。”
“不必麻烦了,Suzanne姐姐!我今天能争取到见康董的机会已经是万分荣幸了,又能在这里遇到我们的女神项总,真是我的荣幸。”马萧非立刻掏出名片递上去。
项诗茹优雅接过名片,端详着,笑道:“马小姐说笑了,能够见到你是我的荣幸才对!我可看到你的采访与报道,不拘一格,别出心裁,与众不同。平日里总说这李茶在我们这些人中已经算是伶牙俐齿,蛮横刁钻没人惹得了,今日一见马小姐,只觉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哦,您的采访可是言辞犀利,观点独到,我觉得你要是在法制栏目恐怕更能施展拳脚,让罪犯无处遁形……”
马萧非忙道歉说:“康董,项总误会了,我也是工作需要。”
“理解。”项诗茹点点头,看着康泽恩,反客为主道,“马小姐也算得上是商网的名牌咯,多少人请都请不来的,还是你面子大,马小姐在你的招待会上给你机会让你洗白白,可你就这么表达谢意?秘书不懂事,你也让人站在门口?难怪走楼梯都崴脚。”
“对不起,各位美女,都是我的错,里面谈。”康泽恩忙伸手邀请众人走进去。看到一直静坐不语的李茶递来一个戏虐性手势,故作不满地说,“我的大郡主,故意看为夫笑话是不是?”
李茶这才起身,说道:“俊男美女,很精彩,不想打断你们嘛!再说了,大家可是冲你来的,我才不愿抢你风头,免得又授人以柄,说我想夺了这集团大权,您说是不是呢,马记者?泽恩,你没脑子吗?还不快扶茹姐坐下,检查一下骨头有没有伤着,Suzanne,快去取冰,还有让会议再推迟一刻钟,茹姐这个时候赶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康夫人幽默风趣。”不顾李茶还在吩咐着,马萧非勉强插话道,脸色虽然尴尬,却又闪过几许不屑,主动扶着项诗茹,说道,“项总,小心台阶,您真是性情中人,让人佩服。”
项诗茹坐下,笑着说:“我也就能在这里发威作福。”
“听说您与康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马萧非快语道,可马上又看着几个人,一副无辜无害的表情,“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是想说您与康董自幼一起,感情笃深……对不起,康夫人,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谁料几人并无任何反映,都依然笑逐颜开。
“姐姐可是最有作威作福的资格,可也只有在你面前,他才乖如弟弟。”李茶说着话,已经给项诗茹做了仔细检查,又拿冰小心为她敷着,“没有伤到里面,但是肿成这样,还是不要大意。你们先谈正事,我去车里给你取两幅膏药,独家秘方,清香四溢,丝毫不会影响你参加酒会。”
李茶起身,却被项诗茹拉住:“茶儿,我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来看看你们。人一闲下来就没事找事,这不,脚崴了!再说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你不在就更不能谈不是。”
康泽恩做拦住李茶的腰,一起坐下,说道:“这些小事,Suzanne让助手去做就是了。”
“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为什么总要让别人去做?我的人生本来就不多,不希望被太多无所谓的人干扰和侵占。”李茶捅了捅他的额头,嗔怪着,还是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