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西紧锁眉头,言语轻佻地说:“大哥,真的这么爱大嫂吗?女人而已,一件衣服,何况还是个水……与络臣的事情人尽皆知,爸妈是容不得她的,等李家父女没有了利用价值,一定是要打发出去的。你最爱的女人还在等你,到时候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那才叫幸福啊。我知道你根本不爱她,不过是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吗?现在一切都推到了图朵微的身上去,也不会对你,更不会对我们康家,对集团有任何影响的。”
康泽恩怒视着他:“我自然不会爱一个让我颜面丧尽的女人,但是她始终是我的女人,我抛弃之前,他人染指不得。”
比尔见时机成熟,又一番道歉,自然是把一切责任推得干干净净,又保证日后一定与兄弟两人竭力合作,开辟一番新的田地。
康泽恩斜靠在沙发上,嗤之以鼻:“咱们合作?是你和泽西合伙来算计我吧?”
康泽西尴尬地说:“大哥,我们是亲兄弟,再怎么争都还是我们康家的,何况,我们总要往前看,难道你就满足于现在的情况,难道你就不想出口气,这么多年被HEN被凯萨那些人压制的还不够吗?”
?“生意场上无兄弟,胜者为王,愿赌服输。”康泽恩打断他的话,又看了一眼比尔,“只扳倒一个凯萨,就想釜底抽薪,自立王国,未免有些异想天开了。hen那些人可不是我们集团的董事会那帮老头子只会吃喝玩乐,论人是非。”
比尔点头说:“大少爷不过多虑,我在hen几十年,对里面的形势十分了解,你们有句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在我们也一样的适用。创始人故去以后,高层换了不止一次血,矛盾重重,真的是金表其外,败絮其中,而二少爷的这次安排让我们大伤元气,在东南亚乃至全球的实验工作都大受影响凯萨更无反击之力,我们只要计划周密,就一定马到功成。”
康泽恩将手中转动的手机啪的一声扔在桌子上说:“刚才说到图朵微,我必须先提个条件,倘若你们不答应,咱们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大少爷但说无妨。”
“图朵微再怎么不济,也是我兄弟的情人,你们如此胆大妄为,让项家担了太大的风险,我听说连莫家生意也大受影响。所以……”康泽恩看到康泽西给了自己一个眼神,便没有再说下去。即使争了那么多年,可骨子里都流淌着同样的血,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彼此心意。
康泽西冷声说道:“大哥,项络臣那个无耻之徒竟然做出那样对不住康家的事情,那些人没有将他企业一击击溃,已经便宜他了,如今是他们自己经营不善,怪不得任何人。”
康泽恩一拍桌子,分别指指比尔与康泽西,怒气万丈地说道:“你敢说诈骗一案与他们,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如今想拿走我的东西时,就口口声声说一家人,对于亏欠我的却只字不提,有这样的家人吗?”
比尔解释道:“康总是误会了,这件事确实我不知情,或许是凯萨所为,但是我愿尽力弥补。”
康泽恩冷哼一声:“尽力?我倒想知道你拿什么弥补我?”
比尔心里自然明白他不过是想借机出口恶气,“现在我们集团也是内忧外患,新的研究中心如雨后春笋,财团已纷纷将注意力转移,集团为了稳定人心,更为留住财团的支持,已经停止凯萨的一切工作,也正采用各种手段留住合作商,当然首当其次的还是贵集团。我知道康总带了一批精干回集团,但毕竟今非昔比,想要像从前一样获得重权,还得靠钱说话,所以,我愿意拿出一部分股份来支持您。”
康泽恩大笑几声,不屑一顾地说:“你如果有这样的权力还会把股份给我?到底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不说也罢,我也没心思知道。这是研究中心的资料,李茶身体不适,转让的事情也不必去知会她了,不过我还是好心提醒比尔先生一句,李茶可也不是吃素的。”
言毕,他将张目手中的资料扔在桌子上,起身欲走。
比尔忙上前拉住,谄笑着说:“康总请留步,实话实说,我是诚心与您合作,真心想要弥补,股份的事情我一定会安置妥当,如今凯萨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所以请您放心,绝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把股份转让的事情还是让凯萨兄妹被黑锅,这就是你的安排吗?”
“康总放心,集团不会不承认他们从前签署的合同,乔吉安已经死了,只要凯萨也……他们就死无对证。”比尔目露凶光,看了一眼俩兄弟,接着说,“当然我也有我的打算,正如与二少爷所谈,我可以拥有凯萨等人的一切,也可以超越他,我还可以在东方建立自己的基地,只要二位愿意,我们就可以超越HEN。只是,我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
康泽恩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康泽西缓缓吐出三个字:“李为医。”
比尔点头:“您别误会,我只是请他们师徒帮我做事,不会为难他们的,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用秘方和医术入股。”
康泽恩这才坐下,喝了口茶,说道:“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李为医如果愿意,还会有今天你绑架他女儿的事情吗?”
比尔摇摇头说:“事在人为,凯萨做不到的事情我做到了,那才是我的本事。”
“那就拭目以待吧。”康泽恩嘴上说着,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这个畜生,伤我妻子,还想霸我产业,迟早我会让你知道报应。
一屋子人就接下来的计划密谋了许久,比尔才带人离去。
看到桌上遗落的魔镜和手套,康泽西嘴角上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把玩片刻,在康泽恩疑惑的目光中朝自己头上砸去,血花顿时染满了半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