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泽恩似乎有意用形单影只的恐惧来惩罚她寸步离不开项络臣的罪,多日来除了李嫂照顾她的起居,再无一人靠近烟岚波,而旁人也以为她随老爷子出国了。
这些日子他可没闲着,危机爆发时悄然收购的企业加以肃清整顿,要去谦卑谨慎地巴结那些曾经巴结他,却只是得他冷眼冷语的那些同事,供应商,客户,银行家等等,甚至可以谄媚阿谀可以忍受一切戏虐嘲讽……
他想起李茶的一句话:老天是公平的,你从对别人做过的一切有一天都会有人加倍的还给你。这就是吧,他踏踩过别人的尊严,如今要被让踩踏,那么他们夫妻俩又如何算?
让人把她接回来时准备好了一场更激烈的争吵,然后在她的绝望与哀求中用强占来宣告她的归属权,再慢慢击垮她垒垛起的自我守护的宫墙。
只可惜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冷清如窗外大雪压制的枯枝,无丝毫生气。
“从今天开始做妻子该做的事情,伺候老公,生儿育女,相夫教子,我在房间等你,拾掇好点再上来,别扫兴。”留下这句话他离开饭桌,却又觉得自己是如此狼狈,空有两个女人,却连最起码的性生活都不能享有。
而李茶并没有拒绝,走进门时更焕然一新,性感朦胧的吊带睡裙,虽然比不上安然那么诱人,可玲珑的曲线,凸凹也算有致,充满了魅惑和张力。
李茶抛开耻辱心和疼痛,径直走到床边坐下,低垂着眉眼,她知道自己一旦走进来,可能一切都不会回到从前,可是除了把自己完全交给康泽恩来取得一丝的希冀还能怎么样呢?罢了,审题而已,早不干净了,还在乎干什么?可想到孩子,她微微闭上了眼睛。
康泽恩看着火红的衣服将她的酮体染得更加绯红,带着一丝的妩媚,一丝的娇羞,一丝的慌乱,还带着一丝的火花,可更多的是不甘。
他也知道尽管她说话平静可也看得出她更多的是不安,就好像一个久未见得君王的妃子等待着他的临幸。
当他温暖的大手触碰到她的腰肢,李茶准备好的情绪一下子就乱了。身子不停的打战,本能的退后,却倒在了床上,睡裙的下摆翻上露出了她那纯净的白色底裤,不沾染一点尘世之色,一如她雪白的肌肤。
康泽恩几乎压在她的身上,能听到她激烈的心跳声,手心落在她的腿上,唇碰到她的脸颊时,低声说:“今天这么顺服?是真想给我生孩子吗?还是……”
康泽恩划过她脸颊的手指,忽然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向她的小腹,却一直没有动弹。
李茶不明就里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一张阴冷的脸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也不敢说话,只这样静静的和他对视,李茶认定自己是一个坏到骨子里的女人,一个下贱的,不配得到任何人爱的女人。所以即便此刻康泽恩伸手撕碎了她也是她应该得到的惩罚。
扭头,眼泪忍不住落在枕头上,低声说:“别那么麻烦了,直接……做吧。”
康泽恩看着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李茶,眼前便闪现着安然的各种模样,或温顺,或争吵,或胡搅蛮缠,无理取闹,搁在她脖子里的手加大了力度:“你们在山里到底有没有过?”
“什么?”
“别跟我装糊涂,是不是琴瑟和美?要不为什么突然同意我的要求,做我的女人,要给我生孩子呢?我真怀疑你是想给我生孩子,还是想让我替他养孩子?”康泽恩明知道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这样愤怒去想,去猜疑,去责骂。搁在她小腹上的手环过她的腰,狠狠的搂在自己怀里,有种想要把她嵌入自己身体里的冲动。
李茶吃痛低吟一声,说道:“我是投怀送抱了,可他却不肯要了。他终究是懦弱的男人,舍弃不得你们几十年的手足情谊,忘不了康家的恩戴,我是自取其辱的。”
康泽恩又气又喜,气她竟真的去爱了别人,喜的是项络臣还肯顾念自己。
牙齿惩罚性地咬过她的锁骨处,一点点向下,手已透过裙底,触及深处。
门却突然被推开,康泽恩来不及阻止,一个小人影已经冲进来,大哥大嫂几个字还没有叫完,便转化成了李茶的尖叫声。
她本能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想要把被康泽恩分开的双腿放下去,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康泽恩怒斥道:“滚出去,你不知道敲门吗?”
康泽东反应过来,尴尬地捂脸转身,委屈地解释:“我好想你和大嫂,所以一回国就赶来看望你们,对不起大哥,那,要不你们继续?”
“你不出去我怎么继续?”康泽恩神一样的责骂让康泽东寻思消失在门外。低头看着血一样的脸,竟温柔问道,“继续吗?”
“不要了吧。”想死的心都有了,哪有心情再继续造孩子。
“也好,来日方长。”康泽恩也没勉强她,拉过被子盖在她半裸的身体上,心想,让泽东看到也好,省的老人家一天到晚的唠叨。
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的道理和对爱的定义,如果说本来就被爱和利益冲昏了头脑,妻子出轨触犯的男人的尊严,还有李家的一切,还有集团,还有安然或者其他他想要的一切,他都不会放手,尤其是李茶,绝不会让她走到别的男人身边。用软也好,用硬也罢,她恨也好,怪也罢,只要在自己身边呆着,那就是爱了。项络臣所说什么幸福和快乐,什么感情和尊严,都是他得不到她的一些扯淡的话!
而他认定这个世界你给不了女人她想要的,她不会觉得你爱她,也不会觉得自己幸福。可是你若给足了女人你能给的一切,她依然会觉得不幸福,因为心已经膨胀起来,欲望已经得不到满足。只有让她看不到外面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她才会由衷的得到满足,如同这宅子,不出门,永远都觉得这上方天空是最美的,这里的花朵也是最雍容华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