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堂皇!”任菲菲瞪了他一眼,可似乎又没有反对的理由,人要知恩图报,这是她时刻要儿子谨记的话,可现在这报恩却恰恰又是在让他做对不起康家的事情,所以任菲菲很是矛盾。
项络臣知道感情的事情解铃还须系铃人,也想了解一下康泽西为什么会提到安然的胎儿。便约了安然一起吃饭,看着她依然憔悴的神色,红肿的眼睛,也知道她和康泽恩见面时候又争吵了,便轻声安慰些许,并坦白告诉她自己爱李茶,会等她离婚。
听这话,安然惊愕,因为暴瘦下来,她的眼睛也深陷了很多,更没有什么光彩可言,他原是想告诉安然,自己想要李茶,李茶也不爱康泽恩,更想告诉她要她安心信任康泽恩,给他一些时间。可是却没想到这反而再次刺伤了安然的心,她嘴上什么都没说,可心里却觉得他是在对自己的一种嘲讽,他都爱李茶,那康泽恩当然更爱李茶了,每个人都爱上她了,为什么她什么都要抢呢?连络臣这个朋友都跑来告诉自己她的魅力她的好她的无辜和委屈,那么自己呢?
安然是想理解支持自己心爱的男人,可是她不是那个什么都无所谓的李茶,也不是那个什么都可以用来耍心眼的对言莉,她只是一个想要爱就会去爱,想要别人爱就渴望别人一直爱的女人,不管在任何时候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要他把对她的爱放在心口甚至放在口中放在行动里。安然的爱就是要这么的直截了当,所以看着他娶了别人忍受他时刻守在别人身边对她来说已经是超越了极限的极限了。
“我不甘心。”安然脱口打断了项络臣的喋喋不休,“络臣,我真的好不甘心,我就是想要泽恩而已,想要他爱我而已,什么康氏集团,什么CEO,什么名誉我都可以不再在乎,可就是这样,我还是要失去他了,我已经失去他了。”
项络臣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肩膀,低声说:“好妹妹,你不会失去他的。我不是说了吗?等微微醒了,等外面的风言风语停了,泽恩会和她离婚的,我也在等啊,我陪你一起等啊,是不是?我等她离婚来娶她,你等他离婚来嫁给他,可是,你知道,我还不如你,至少你还知道他爱你,可是我却不知道,或许我等的只是一个结果,不是她的人吧。”
安然摇头,哪里听得进去这些,伸手抱住他,放声大哭起来:“络臣,我的命好苦,你告诉我,李茶到底有没有害我的孩子?”
项络臣暗舒口气,终于让她主动提到这件事情了,扶起她说:“我不知道,所以要等她醒来才好查啊。我听说,你妈妈为了你的事情到处奔波,十分辛苦。”
“我妈只是爱我,她只是不想我受委屈,她也不想弄成这个样子,最不想让泽恩被撤的就是她啊,她爱钱爱权爱名爱利,你是知道的。”
安然的坦诚让项络臣心里十分安慰,点头说:“我明白,在爱子女的事情上,父母做什么都不为过。我也听说她为了让你和泽恩结婚,也去求过泽西了,是吗?”
安然摇摇头说:“不知道,妈妈没有跟我说过,但是我想她不会的,她知道泽西和泽恩关系不好,怎么可能主动去找他呢?她只是不停的东奔西跑,尤其是我怀孕后,我胎气不稳,她四处找医生,给我找做好的安胎药。每一次熬药都亲自去熬,可是我还是没能保住。”
项络臣安慰了她许久,又说:“你的安胎药还有吗?”
安然不解的看着她说:“还有一些,怎么了?”
“哦,我啊,我现在到康氏医院做医生了,想要多了解一些,多学习一些。如果你还有,能不能拿给我看看,你知道中医文化博大精深,一般的老师是不会给讲那么全面的。”尽管心里还充斥着他对李茶的种种袒护,但是安然还是在晚饭后同他一起回家取了剩下的药。
项络臣又给她开了一些安神的药,才说:“好了,妹妹,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你记住你爱他,他也爱你。不管安伯母认定是李茶害了你母子,还是我觉得李茶不会,咱们的心都应该在一块,要查出孩子的原因,好不好?”
从安然那里回到医院,他便将药交给了李为医,虽然李为医对自己态度还是冷漠如冰,但是至少当时的仇恨减少了不少,也许是因为项玉成和项诗茹的缘故。这又给了他更多的希望,甚至提出拜他为师,更见缝插针的投其所好,体贴入微照料李茶。
“师父,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她的全部药,只是我不理解,难道你也怀孕安然吃的安胎药中有问题吗?”
李为医没有回答他,只是打开药包,每一包都反复仔细的看了很久,只看得项络臣没了耐性,才说:“你真的想跟我学医啊?就先看看这些药里面有什么不同吧,找出来再来叫我师父。”
项络臣轻呃一声,“师父?难道药真的有问题?”
李为医看着他说:“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药有问题了?”
项络臣挑挑眉毛说:“师父,您就别大喘气的吓我了,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多了,我的心脏其实也很脆弱。”
“别扯皮,到天亮之前找出来,找不出来,以后别叫我师父。”
“好。”项络臣忙摩拳擦掌的仔细看着每一味药,忽然说,“师父,微微天赋那么高,你为什么不肯她学医?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是你……难道只是因为她不是男孩子吗?”
“做你该做的事,想你该想的问题,别问废话,因为没人回答废话。”李为医说完就走了出去。
项络臣撇撇嘴低声说,冷面超人,你不还是回答了?何况微微的事情本就是我应该问的,应该想的。
康泽恩似乎除了在两个女人的地方来回折腾,再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一般。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着急,在去安然家的路上被父亲匆匆叫回家被告知HEN的RHJ衍生菌也在其他病人身上发生了和项玉成一样的情况,现在他们收买了不少医院和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