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李茶的话没说完,身后的人已经伸手握住她的脖子,毫无防备的李茶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更是来不及呼救,来不及挣扎,就被他死死的按在了水里,双手也被两边的人紧紧的拽住。
肺活量一直很小,平时呼吸就很浅的李茶短短十几秒就已经憋不住了,张口呼救,水呛进了鼻腔,也呛进了气管里,立刻有种破裂的疼痛感。
三人这才把她从水里拉了起来,李茶剧烈的咳嗽了几声,看着他们,哆嗦着说:“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我是图朵微,不是什么茶?”
握着她脖子,也就是站在她身后的人这才冷哼道:“从康泽恩家里出来的,不是李茶会是谁?还什么朵微,我还诺基亚呢。”
完蛋,早知道就不该赌气跑出来,他骂就骂几声算了,肯定不会打自己,更不会砍死自己的。李茶满心的后悔,又有些害怕,还是强作镇定的说:“既然知道我是康家的人,就赶紧放开我,康泽恩知道你们这样对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人忽然将手伸向她的小腹,李茶尖叫一声,想要后撤一下身子,却刚好就贴近他的怀里,那人阴笑着说:“难怪康泽恩为了你抛弃了旧爱,原来这么懂得男人的心思,怀孕了都不安分,看到男人就想投怀送抱,不怀孕了,这还了得。”
哈哈哈,三个人狂笑不已。
“你们干什么?”李茶感觉到那人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渐渐用力,感觉到重重的压力和越来越明显的疼痛,尖叫着说:“放开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既然知道我是康泽恩的老婆,最好放开我,我肚子里可是有康泽恩的儿子,要是我们有任何闪失,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果然怀了他的儿子?”那人冷笑着松开手,嘴角一咧,让人更觉得狰狞,“我是不能对小孩下手,不然的话可能会有报应的。”
李茶忙点头,“是是是,就算我们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们,你也不能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孩子,你放了我,至于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的。”
“哼,儿子?我要的就是他儿子的命。”那人忽然紧握拳头,比了比位置,忽然笑着说,“要怪就怪你不该嫁到康家,要怪你就怪康泽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李茶惊慌失措,忙低声说:“有话好说,别伤了我的孩子,其实,其实我也不爱他,我恨他,你们大人大量别和我一个女人计较。”
“微微!微微……”忽然,熟悉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项络臣?”李茶听到他的声音,虽然和他有说不清的仇恨,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焦急的喊自己的名字,可此刻他都是自己的熟人,即便是为了康泽恩,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便想开口呼救,却看到旁边的人想要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聪明的李茶马上抢先一步,低头咬住了他的手,那人吃痛高喝一声“我靠!”
“项络臣救我!”李茶高声喊道,却还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微微!”项络臣的声音由远及近的喊道。
“少夫人。”接着便是张目的声音,和他跑来的身影,他高声喊道,“放开她。”
“我们走。”他们异口同声的喊道,身后的人忽然扳过她的双肩,使她面向自己,猛地一抬腿,膝盖重重的撞在了她的小腹上,这人才松开她去追同伙。
没有任何反抗之力的李茶被这重重一击,只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便捂住肚子蹲在了水里,水几乎要淹没她的头,项络臣急切的喊道:“微微,微微。”
项络臣心系她的安慰,无心去追那几个人,只觉得脚下的水那么深,路那么长,恨不能飞到她身边。
张目也几乎和他同时跑到李茶身边,他顾不上什么身份关系,只赶紧伸手将李茶抱出了水面,焦急的说:“少夫人,你有没有事?你怎么样?”
“疼,呃,好痛。”李茶呻、吟着,紧紧抱住肚子。远远的灯光照射下,她的脸色苍白,也许因为呛水的缘故,鼻下又挂着两行血。
只看她的样子,项络臣便是心疼万分,恨不得马上把张目拉开,然后亲自给她检查一番,看到底伤哪里了,可是还得顾忌一下张目的存在。
他虽然忍住了手上的动作,可嘴上却喊道:“微微,你怎么样了?他们伤你哪里了?疼吗?你忍一下,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疼……”李茶咬着唇,尽量不发出太凄惨的声音,抬眼看着他,脸上不知道是刚才跑来时溅上去的水,还是他的汗水,可是紧锁的眉头都似从前他焦急和担心时的神情,只是她的心里却无法抹去,他的家人,他的女人对自己的羞辱。
张目走到岸边,忽然站定,皱眉说:“我们不能去医院,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项络臣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不能去?”
张目低声说:“对不起,少夫人,如果这样去医院,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没有怀孕的事情,到时候恐怕大哥,大哥就会有很多麻烦。”
项络臣吼道:“是他的麻烦重要,还是微微的身体重要?”
张目为难的看着怀里一直颤抖的李茶。李茶勉强挤出一句话:“送我回我家,我自己可以想办法……”
“不行,我不会让你胡闹的。”项络臣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她,他看着张目说,“张目,如果你觉得微微去医院可能会影响他,你就不用去医院了,我带她去,我到舅舅所在的医院就行了。”
李茶不等张目说话,就摇头说:“不去医院,我没什么,我好累,送我回我那。”
项络臣大步跨到他们面前,拦住路,伸手握住她的胳膊,严厉的说:“不行,微微,我必须带你去医院。”
李茶觉得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要窒息的可能,可是还是拼命的抖了一下胳膊,从他手下挪开,“我不想见你。”
项络臣心里咯噔一下,这一句话比数日来的思想、担忧、不安、愧疚等所有折磨人的思绪更刺痛他的心,可他没有太多时间跟她道歉,只张口说:“微微,我……”
“你在第一天就知道我叫李茶,不是吗?”李茶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却没有一点点曾经的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