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诗茹看着信封,不明白里面是什么,难道这两个家伙还玩小孩子的情书游戏吗?她了解自己的弟弟,虽然幽默风趣,虽然玉树临风,虽然也曾风流一时,但是却也是优柔寡断的,甚至内心是细腻而害羞的,如果两个人还这样鸿雁传书,倒还真有点意思。既然这样,自己又何必在中间加一道子呢?便说:“微微,你还是亲手给他吧,你们迟早要见面的不是吗?我知道络臣很惦念你,只是觉得愧疚才不敢去见你。”
李茶捏着信封,轻声说:“他不必愧疚,我们之间本来就只是误会。”
项诗茹一副长辈的口吻说:“如果真的是误会,你们为什么又这样不肯见面解释清楚呢?你们这样折磨两个人,只会让有心思的人钻了空子。”
李茶没明白她的意思,她便说自己还要开会,温柔的拍拍她的肩膀,便转身走进电梯。
项诗茹的话李茶听得稀里糊涂,难道项络臣和她们说的还有其他的吗?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钻什么空子呢?可是头疼难耐,便也不再想。可自己也不会去找项络臣,免得让他以为自己要借机缠上他。
走出酒店,却又听到有人叫自己,便站定,回头看到对言莉走来。
对言莉说:“姐姐刚才考虑到你身体不适,而络臣也未必愿直接面对你,所以便让我来拿回他的东西,如果图小姐还有其他的话,我可以一并转告。”
李茶点头说:“这样也好,你们这样相互信任,相互理解真让人羡慕。”
对言莉面带绯色,一脸的幸福娇美,可是李茶却没有任何的艳羡之色,她自然也能明白对言莉来找自己并非是项诗茹的意思。因为虽然和项诗茹相处时间不多,可她的性格也属于是爽快的那种,和自己有时候也挺像,什么话可能也藏不住的。
但是对言莉这么做无非是想杜绝自己和项络臣见面了,反正也不想见他,李茶想给她也好,反正是他们自己家的钱。
对言莉嘴上说着公司和项络臣如何忙碌,他如何不适应商场的,而自己又要如何去帮他们的话,李茶忍着头疼听着一些,自然也明白对言莉这些话的意思,无非是想告诉她自己对项络臣是何等的重要。
李茶想要尽快把东西给她,就不必听她这样大秀恩爱了,从肩上拿下包,却看到康泽恩和张目正快步走来。不免眉头一蹙,低声说:“我有点急事,回头再联系你。”
“欸,图朵微,你先把东西给我呀。”对言莉背着她的背影喊道,李茶却已经跑出了几十米外,她眉心紧蹙,不悦的嘀咕,“这个图朵微,真不知道要干什么。在项总面前装的这么可怜兮兮的,现在又玩什么心眼?”
她转身却刚好和康泽恩迎上,惊诧之余忙恭敬的说:“康总好,张经理好。”
康泽恩看着她,脑子迅速的转动了一下,没想出眼前的女人是谁。
张目看他神情也知道他已经忘了她的身份,忙上前一步伸出手,含笑说:“对小姐,好巧,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对言莉忙握手,笑说:“我陪项总来参加招标会,东西落在车上了,刚才回来取。”
康泽恩这才想起她是项玉成那器重的助理,现在辅佐项家姐弟,可自然也从项络臣口中听说过她的心思不稳定之类的话,便轻声说:“项伯父一直都很器重你,也跟我提过你多次,现在你更要好好帮诗茹和络臣,不要辜负了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栽培。”
“是,康总,我一定会竭尽所学为项家做事。”对言莉忙点头称是,目送两个人离去。
康泽恩走出几米外,忽然问张目:“这里的停车场不是在地下吗?怎么上面也给停车了?”
张目忙解释说:“大少爷,这里连出租车都不准停,更别说到商务中心的车子了。她或许有自己的私事不方便说吧,而且最近听说她追络臣少年追的很紧,可络臣少爷还惦记着前女友,另外好像还把一个女人搞大了肚子。”
康泽恩冷笑着摇摇头:“流言就像滚雪球,添风加雨的。不过对言莉确实是不,要脸有脸,要脑子就脑子,我觉得与络臣挺合适的。”
张目笑笑,没有说话。
康泽恩忽然说:“你有空带李茶去检查一下,不要让她在我们家出事,免得以后说不清。”
张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响才说:“是,我知道了大哥。只是我听说,泽西和乔吉安来往挺密切的。”
康泽恩深吸口气,冷哼一声说:“他也是为了康家,虽然有些手段让人很不耻。爷爷说的对,我们都应该学着点,为了家,为了公司,为了以后,不得不学。”
张目知道他心里不愉快,自然也只能点头称是,不言其他。
项诗茹从招标会回到公司,就快步走进项络臣的办公司,就门紧锁上,急切的说:“项络臣,你做的好事。”
项络臣缓缓抬头,沾染不少红血丝的双目因为疲惫和情绪不佳显得更加深邃,平日细皮嫩肉的脸也因没有修饰而显得憔悴,原本从来都没有露过头的胡子现在都如春笋般浓密,却也因此更显得男人的魅力和雄性气势。
这这些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夜里便开车出去,项诗茹也知道他有其他的住处,也没有多加问。但是昨天夜里开车跟在他后面,才发现他根本就没有回自己的别墅,而是在李茶原来住的地方停着。直到深夜,楼上的灯全熄了,他才落寞的开车回了自己的别墅。
她才明白,不管他和图朵微发生了什么,可他现在是在煎熬他自己,今日看到图朵微的样子,更觉得他也在煎熬她。便质问弟弟:“你和微微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和对言莉又是怎么回事?”
项络臣低头说:“什么都没有,我和对言莉更是什么都没有。”
“没有?”对言莉冷哼一声,在他对面坐下,“你知道我回来听到什么了吗?”
项络臣不以为然的说:“能说什么?我送她回家?我劈腿,我女朋友在医院细心照顾爸爸,而我却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项诗茹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他们议论,你和对言莉是风流老板俏秘书,已经同居了。
“什么?”项络臣惊愕的看着她片刻,冷笑几声,才说,“无聊透顶。”
“无聊透顶?”项诗茹啪的一声合上他的电脑,冷声说,“这几天你和对言莉都做了什么?你为什么会忽然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呢?还有我刚才在卫生间听她们在议论,说对言莉搬到了你安排的地方去住?是这样的吗?”
项络臣紧锁眉头,才说出自己送她回家后,对言莉对他所说的一切。更说出了一件让项诗茹无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