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菡推门出来就看到了雪雨与锦肃正在那里躲躲闪闪不知道在做什么。她多看了雪雨两眼,还好,她长得更像萧翎,而不如万花宫的那个女人,要不然,她恐怕连这个孩子都恨上。
她都不知道她当初是怎么想的,尹家还在的时候,尽管萧翎与万花宫的那个女人百般欺负她,但她就是不在意,她想反正自己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交集,自己一定都不恨他们。但是自从尹家被灭后,她就开始在意起这个东西来了。现在长蛇村又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已经被恨填满了。
谷玉一直在找那种叫隼人的盅,为了达到目的,他动用了他的皇家势力,最后他查到了钟义与丛大的身上。当他火急火燎地去那个林子找他们时,有人告诉他钟义与丛大已经北上,说是要回老家了。谷玉打听了他们回去的路线,忙骑了快马去追了。
这个时候钟义与丛大正在一处破旧的庙里吃自己带来的东西。他们不像正常人一样可以借宿客栈,哪怕没有客栈他们也可以借宿民家。但是因为他们的容貌的问题,他们没有去打扰这里的村民,他们选择了在破庙里过夜。
夜了的时候,这破庙里的乞丐讨饭回来了。他们看到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庙里有了火光,一时互相看了看。
那个带头的乞丐问:“不会有别的乞丐来投宿了吧?”
另一个说:“也许是过路的人。”
那个带头的道:“这条路这样萧条,若不是咱们是丐帮的人,需要这处处打探消息,咱们也不会住在这个破庙里。一般人是不会走这条路的。”
那个乞丐猛得拍了拍头说:“呀,应该不会是被追杀的什么通辑犯吧?”
带头的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如果是这样,咱们两个先进去看看,如果是的话,不能让别的兄弟再受了连累。”
一时,凶险笼罩在了每个人的头上。这六个乞丐一时都变了脸色。四个乞丐躲了,那个带头的与一个老人一起往破庙里面去了。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往里面去,尽管他们放轻了脚步,但是钟义还是听到了脚步声,他喊了一声:“是谁?”
带头的乞丐一眼便看到了钟义,他立刻尖叫一声吓得扔了手里的棍子就往外跑。那个年老的则是摔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地指着钟义不敢说半句话。
钟义看是个乞丐,心里便明白了。这种破庙什么地方的一般都是乞丐的地盘。钟义放轻了声间说:“老大爷,你没事吧?”
那年老的乞丐指着钟义问:“你你你……你是人是鬼?”
钟义苦笑了一声说:“大爷,我是人,只是长得吓人罢了。”
那老乞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钟义本想扶他一把的,不想那老乞丐忙挥了手说:“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钟义知道他是害怕自己,便也没有再坚持。
老乞丐出去了,他还一幅后怕的样子。他抚着自己的胸口说:“没事,是两个过路的,只是长得有些吓人,你们进去了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个带头的还在一边没有缓过神来。一个年纪小的乞丐看着那个带头的说:“有这么害怕么?他怎么说也是个大活人,我就不信了!”
年纪大的乞丐想劝那个年纪小的不要逞能,不想他抬脚就进去了,然后好一会儿没有出来。老乞丐进了破庙一看,那小子竟然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昏了过去。
后面进来的乞丐,缓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钟义和丛大这幅吓人的样子。随后带头的乞丐与钟义聊起了天,这两拨人才彼此适应了起来。
天不亮的时候钟义与丛大便离开了破庙,随后谷玉便追了来。
带头的乞丐正招呼着自己的兄弟出去张罗吃的,远远就看到了一个一身锦衣的公子骑着高头大马冲了过来。
谷玉勒了马停在了那带头的乞丐:“这位大哥,可否向你打听一事?”
那乞丐向谷玉作了礼问:“这位公子所问何事?”
谷玉问:“大哥可曾看到一位面貌十分可怕的人经过这里?”
乞丐眼珠动了动,这公子说的自然是昨天晚上那两个人了。只是经过一夜的相处,这乞丐知道那两个人不是坏人,只是这位锦衣公子却急急追来,却是为何事?乞丐有保护那两位人的心思,便问:“公子找面貌奇丑的人?那却是为何?”
谷玉忙抱拳道:“不瞒这位大哥,那两位是神医,在下是请他们为人看病的,十万火急啊,如果这位大哥见过他们了,还望相告。”其实在那乞丐问起第二句时,谷玉便已经知道这乞丐是见过钟义了,要不然他不会问出那样的话。
乞丐见这锦衣公子对自己十分有礼貌,而且又说是因为看病,他这才说:“是见着了,却是往前面去了,他们刚走不多久,如果公子追,还能追的上。”
谷玉忙又向这乞丐道了谢,上了马往前面追去了。带头的乞丐不放心那锦衣公子,他又冲一个少年道:“去,上去看看,看那人说的是不是真话,我看那两位是有真本事的人,要不然不会走这条路,也不会被一个锦衣公子追。”
那少年应了一声,竟一下子展开轻功追了上去。他轻功虽好,只是不敢离谷玉太近,怕被发现了。
谷玉追了一程,终于在前面看到了钟义,他在后面大喊:“钟大哥,请留步!”
钟义回头一看,竟是二皇子,他忙要作礼,谷玉老远就说:“钟大哥不必多礼,这是在外面,这些礼就免了。”
钟义和丛大等着谷玉下了马,钟义这才问:“公子特意来追我的?可是有事?”
谷玉看了钟义旁边的丛大一眼,他问:“这位是?”
钟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瞒公子说,这位是我的哥哥,丛大。只是他以前只是戴着面具,现在的面目才是他真实的样子。”说着丛大与谷玉也见了礼。
谷玉道:“钟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钟义想了想说:“好,我记得前面是一个小村庄,离这里不远了,我们去那里吧。”谷玉应了牵了马与钟义,丛大一起往前面去了。
跟着谷玉的那个少年一时又回来了。带头的乞丐正在破庙里打坐。
“长老,那几个人果然不简单。看那个钟义行的礼,那锦衣公子的身份像是不低,而且锦衣公子对那两个人也十分客气。”少年回来就这样向长老说。
那带头的乞丐点了头说:“好,只要那锦衣公子不是想要害那两个人就好。我便平白无故作了恶人,心里会不舒服的。”
再前面的镇子叫做柳林镇,这里村民也有那么三四十户,一眼便望到村子头了。这村子里并没有客栈。钟义和丛大戴了斗笠,谷玉去村民那里求宿去了。
谷玉一身锦衣,又出手大方,很快找到了家民宿。三个住在了一家的西屋里,落了座,谷玉又让人家张罗吃的。
“谷公子为何又追我们而来?”钟义问。
谷玉轻笑道:“为了解玉鱼之盅的隼人。”
谷玉一出口,钟义与丛大互相看了一眼,眼里满是疑问。
谷玉道:“我是一位老人说的,说隼人能解玉鱼之盅,所以,我想知道,它是如何解那玉鱼的。”谷玉并没有多说关于长蛇的族长的事情,他只是挑了重点,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想着,这样也有能少给自己添些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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