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老人与思菡说了些道别的话,说不久后他们就打算离开这里,回到南边他们的故乡。思菡说自己不会跟着他们走,她还有慕惜呢。
族长老人也不强求思菡。他从自己床枕边摸出了一个小木盒子。那里是一个拆开了的项圈。老人将那项圈组合起来,是两条小蛇交咬的样子。族长把它递给了思菡说:“我们就要走了,你与老人我有缘,我把这个送给你。”
思菡知道老人的这件东西对他来说,一定非比寻常,要不然,他也不会宝贵在放在枕这。思菡没有接,而是先问了一句:“爷爷,这个项圈是作什么用的?”
族长老人说:“这个项圈是我们每一代神女所戴的。长蛇国没有了,这项圈便一直保存在族长的手里,你身上有玉鱼,我便把它送给你,你戴着吧。”
思菡一听说这项圈居然是神女的戴的,她忙摇了头说:“爷爷,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族长笑了笑说:“这个是神女的,你身上有玉鱼,怎么就不能戴了?再说了,我们回到我们原来的地方后便不再需要神女的保佑了,要这个也没有用了。”说着,族长硬是把那项圈给思菡戴上了。
族长这里还没有作好要走准备,刘知州便已经带人来,而且他打的还是萧大人的旗号。天知道萧翎根本不认识这个刘知州。
长蛇部落里的人一下子慌了,那刘知州说话也不客气,又是带着捕快与官兵来的,当下便与长蛇部的男人们起了冲突,长蛇部的男人们没有兵器,被刘知州打死了几个,打伤了几下,剩下的都带回大牢了。
这个时候萧翎带着雪雨与锦肃上山打猎去了,当他回到村子里听到了这些事情后,他恨不得生撕了这个刘知州。
子思看萧翎脸色不好,没有敢上前打扰。萧翎知道子思来了,他叫了子思问他:“那个刘知州是什么来历?他怎么知道我来了这边?”
子思道:“这个刘知州是江公公的干儿子的小舅子,也是托了江公公干儿子的关系才当上的这个知州。他打着老爷的旗号来长蛇部闹了事,打死打伤了一些人,还带去大牢了一些人。”
萧翎一拍桌子,将本来就不结实的桌子拍了个粉碎:“这个刘知州,真会给我添乱!你去警告他一声,别再插手长蛇部的事情,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子思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思菡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气得浑身发抖,因为那个人居然是萧翎。他作皇帝的走狗做的很上瘾嘛!
族长这个时候不得不改变策略了,他让一些年轻的族人并小孩子先从山林离开这里,留下老的来应付朝廷的人。
三位老人又凑到了一起,思菡也坐在这里。
“没想到朝廷的人来得这样快!”一个人说。
“他们欺人太甚了!要不然就和他们拼了!”又一个说。
族长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下来,他问:“拼?拿什么拼?你没有看到么?与人家拼的结果就是我们伤了好几个,还死了好几个!”那些火气大的人不说话了。
“我已经让一些年轻人带着孩子从山林走了,那山林只有我们敢走,也只有我们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一般人是不敢追到里面去的。”老二说了一句。
“眼下只能这样了。”老三也加了一句。
思菡一句话都没有说,她恨只恨萧翎做的太过份了。这里的人与他无怨无仇,他为什么一来就要杀人?杀了她全家还不够,还要杀收留她的长蛇族人!
“族长爷爷——”思菡叫了一句,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族长看向了思菡,思菡忍不住了,她总感这一切都是冲着她来的。思菡说:“不瞒大家说,那位萧大人,是我的夫君。”
思菡这一句话,让大家都怔住了。随后立刻有人叫道:“什么神女!我看你就是个祸害!你没有来的时候大家生活的好好的!你一来,就来了好多外地人,然后我们死的死,伤的伤,现在还要去南面!你真害了我们全部落的人!”
这一人报怨起来,其它人看思菡的眼色也不对了。族长又大声说道:“她不来你们就能好好在这里生存了?以前的灾难你们都忘了?就算不是她来,也会有别人来!灾难是一定会有的,只是不同人带来罢了!你们这个时候就知道埋怨别人!”
那些人不说话了。
族长担心地看了思菡一眼,思菡垂着眼脸,手握的紧紧的,将手指关节都握的发白了。
紫衣候也听说了长蛇部落最近发生的事情。他身边就站着回来的探子。
紫衣候没有想到,思菡竟然在长蛇部落里承认了她就是萧翎的夫人的事。如此一来萧翎一定会很快就知道思菡在这里。
他不能让萧翎把思菡带走,也不能让思菡和萧翎在一起。
紫衣候眉头一皱,他突然想到了个主意,一个让思菡更恨萧翎的主意。他知道这样做不像是他的为人,以前的他也不会去做这种事情,但是,他真的喜欢上思菡了,他看不得她属于别的男人!
紫衣候打定了主意,吩咐了身边的探子几句,那探子应了,退了出去。
刘知州这里很快就有客人来了,还是一位贵客。
那人正是紫衣候身边的探子。
刘知州亲自迎了出来,探子将自己的令牌给刘知州看了,刘知州一看,那竟是紫衣候府的牌子,他一时腿软竟跪了下来。
那探子看着刘知州狗腿般的样子便说:“刘知州,你不必跪我,我只是为紫衣候做事的,你要跪的那位可不在这里。”
刘知州忙笑着道:“哪里哪里,敢问大人如何称呼?”
探子道:“我姓卫。”
刘知州忙回身吩咐:“快,请卫大人进去!”
探子到了刘知州的书房,刘知州亲自给倒了茶水,那探子也乐得他这样对自己。刘知州轻声问:“敢问大人,紫衣候可是有吩咐?”
探子道:“你也知道,萧大人是来收长蛇这片地的。只是有些事情萧大人不方便出面,就要靠你这个知州了。长蛇那片地,你想办法收上来,任何办法都好。只要你做的好,你的官途自然是无量。”
刘知州心里乐开了花,他忙向探子表忠心:“是大人,小人知道!小的一定不让萧大人和紫衣候为难,收长蛇这地儿,就交给小人了,大人你放心!”
探子笑笑,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听了一会儿刘知州的马屁,这才离开。
探子很快就回紫衣候那里复命了,紫衣候应了探子才退下。紫衣候一个人在屋里,他望向窗外的天空,轻声说:“萧翎,这下我要对不起你了,要怪,就怪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吧。你已经伤过她了,你就不要与本候争了。”
萧翎可不知道紫衣候在算计他,紫衣候的探子刚走,萧翎的人便又到了刘知州的府上。子思到了这里,刘知州也是亲自迎了出来,当子思表明身份时,刘知州立刻说:“大人请放心,萧大人的心思在明白的很,在下一定不会让萧大人失望。”
刘知州这话说的朦胧,子思一时都想不明白了,这刘知州什么时候这样七窍玲珑了,自己都什么还没说,他就明白了?
子思见刘知州态度十分好,便说:“你如果明白就好了,不要再插手长蛇部落的事情了,惹得萧大人不高兴了,你也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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