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陈建民依照惯例举行会议,众人已经坐好,陈建民走向董事长之位时,跟在他身后的梁世君率先说了一句。

“爸,今天这个会议不应该你来主持,你现在的股份不足以坐董事长之位了。”

陈建民顿住脚步,毕竟陈建民是受过大风大浪之人,面对任何突变,都能做到波澜不惊,于是转身皱眉的望着梁世君,一脸无色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梁世君以笑脸相迎:“爸,你现在拥有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十五,而我手中有创华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所以我的股份在各位股东当中是最多的。而且我也请了各位股东前来召开新的股东大会,推荐新的董事长。”

陈建民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脸的震惊,他万万没想到从小养大的义子,竟然能往他身上插一刀,来夺取他的董事长之位,虽然说这个董事长之位并非重要过任何一切,但是想到他视为亲儿子般的义子,竟然处心积虑,算计他,这个打击就似拿刀刺死他一般。

这时他感到血液四处乱窜,无法压住,就像那震惊突如其来般,让人措手不及。

一旁的苏心蕾同样是异常震惊,她想不到梁世君竟会这样做,前几天他对她说的话,处处都昭显一个君子所为,与他的名字甚为相符,而她还大为感叹,只是几天,一切都变的让人陌生,这个根本不是前几天的那个人。

震惊过后,她深思想了想,清楚他用伪装骗了她,也骗了她父亲,骗了所有的人,他实则一直暗中行事,只为今天夺取一切。

良久她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难过道:“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呢?”

梁世君突然冷冷的望着她,一脸狰狞道:“如果你不出现的话,或许一切都不会是这样,苏心蕾,你没有资格在这儿说话。”

这时,陈建民冷怒一声:“梁世君心蕾是我女儿,也是我所有财产的继承人,也是最有资格说话的人。”

梁世君突然大笑:“哈哈,最有资格说话的人,公司一直是我帮你在打理,不是她。”

“你这么做无非是要夺财产。”陈建民冷嗤一声。

“我从没夺过你的财产,我现在手中的股份是我的钱买下来的,怎么可以说我夺你财产?我也早知道你对我没放在心上过,你也有把你名下所有股份财产都给你的亲生女儿打算,所以让她去学习企业管理,可你想过我尽心尽力为创华做出的努力吗?你没有,你只是自私的想着自已的事业要由自已的血统去继承,所以我也不去争,我用我的钱买股份,就算不是我买,也会有别人买,所以这事真的怨不得任何人。”

梁世君一脸自负,没有一丝愧疚,接受着众人投来的目光。

这时各位股东从会议室外推门走了进来,陈建民被梁世君刚才那些话激的满脸通红,吼了一声:“梁世君,我一直待你不薄,视你为亲生儿子,想不到你是个白……”

话到后边,没有接下去,只见陈建民一脸苍白,身子突然沉了下去,苏心蕾急速跑上前去,慌乱喊道:“爸,你怎么了?”

只是陈建民闭着眸子,张着嘴,说不出话来,苏心蕾急忙翻了翻他的眼皮,喊了一声:“叫救护车。”

人群中有与陈建民关系比较好的股东说了一声:“叫救护车不知几时能到,还是我们送去。”

苏心蕾学过医,知道陈建民这个样子是中风的症兆,中风绝对不能拖,于是喊道:“去找个担架来,要快。”

她的话刚落,有人已跑出会议室。

她清楚中风者不能随意摇晃,要做到平稳,如果自个送的话,必须要找担架。

苏心蕾将陈建民轻轻的弄成侧卧位,以此来保证他的呼吸通畅,同时下巴略向前突,这样即可防止舌根后坠阻塞呼吸道,又能防止呕吐物引起窒息。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关切的问道:“陈董要不要紧。”

苏心蕾流泪满面,见众人围过来,空气顿时浑浊,便喊道:“请大家别围过来,让空气通畅,这样才能补足我爸的氧份,去把会议室的门打开。”

众人听到苏心蕾的吩咐,不得散开,但是并没有离开,一旁的梁世君望着紧闭双眸的陈建民,一脸无色,冷眼旁观着,似乎眼前倒在地上的人,与他只是个陌生人,没有一点关系。

几分钟后,担架出现在会议室,众人接着苏心蕾的提示,轻轻把陈建民放在担架上,然后快速的离开会议室,送往医院。

没有陈建民的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这时有股东说了一句:“今天的股东大会,还是延迟吧!毕竟少了陈董的参与,有点不妥。”

梁世君扫了扫众人,无色道:“那就按各位的意思,今天的股东大会先暂时搁置着,召开时再通知各位。”

众人摇摇头的散去,同时透着嘲讽:“没想到父子竟夺董事长之位,真是一场好戏。”

“所以说就算没有儿子,也不找养个义子,毕竟不是亲生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反咬一口。”

“还不如养个女儿。”

“看到刚才陈董的女儿多能干,处乱不惊,虽然她在流泪,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我听许多医生说过,老年人中风,是要保持空气通畅,而且要侧卧,头微高,可见这位苏小姐是个有才华之人,不管设计还是其他方面,都要高人一筹。”

“是呀,陈董有这么一个亲生女儿,真是老天给的恩赐。”

“可惜得边有这么一个白眼狼的养子……”

“也不能这么说,人家梁世君没拿陈家一分一毫,是他自已的钱买的股份,要说也是陈建民自已不公,才会有这样的下场。”

“这些股份可要不少资金,他哪里来这么多资金?”

“他不是大德集团的女婿吗?”

“哦……”

后边的话消失于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