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个精瘦的意大利人,冷笑了一声,说道:“老大,这个有什么可怕的,都派来五批了,不都是死翘翘了,剩下不死的都跟我们合作了,要是不听我们的摆布,嘿嘿,他的下场可不妙,哈哈。”
旁边也有附和的人,“就是就是,我听说这次带队的好像不是纯种的美国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美国佬没人了。”
正在笑谈的时候,这个时候,在石床上单独坐着的一个中年人,高个,突然喋喋一笑,森然说道:“肤色不重要,既然他能够派人来,那就说明这个人不简单,应该小心应对才是。”
说完,他捡起拐杖,带上礼礼帽,他话锋一转,“不过不论他是耶稣基督,还是凯撒大帝,或者是嬉皮士,我们都能控制住他。希望他能合作,否则的话,那我们不介意再多送几个人见上帝。”
这个人虽然长相一般,个子一般,是个法国人,可是坐在桌子上的五个人,没有一个人敢小瞧他,这个人率先离开了,剩下的五个人也都离开了,顿时屋子里面没有了讨论的兴趣,简单的按照德国人的吩咐,各自执行自己的任务去了,等人都散尽时,月光躲进了乌云,一切又恢复了黑暗。
法国巴黎郊外的一处度假胜地,一处海滩边,很多游客都来到这里,与当地人一起在这里游泳度假,旅游,这是个幸福的地方,也是个快乐的地方,无数人头攒动。
各处太阳伞支撑着,像一个个美丽的花朵,伞下穿着比基尼的美女们就像花中的花蕾,美女如云,帅哥也很多,有钱有权的大佬们左拥右抱的在沙滩上尽情潇洒。
崔成国在一个大的太阳伞下,穿着保守的泳衣,身上披了个毯子。
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沉思着这次来法国的行动和目的。
中情局要崔成国来欧洲主持中情局工作,因为欧洲中情局的工作一塌糊涂,间谍严重损失,可以说惨不忍睹。
中情局遭遇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整个欧洲的中情局上层组织早已名存实亡。剩下的都是虾兵蟹将了。
中情局高层要求崔成国来这里,调查并重新恢复中情局的活力和行动。同时授予崔成国各种特殊权利,一切可以便宜行事!这是上级对崔成国的能力的肯定,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还有一个方面,崔成国想到了来时杨志升连长的交代,中国高层指示在美国谍报组织,想方设法搞清楚法国等欧洲国家对中国的态度,特别是法国的态度,
法国有积极与中国发展关系的要求,这对于新中国来说,如果能与法国建立代办或者长期大使关系,甚至将来能发展正常的外交关系,那对中国来说外交上将是巨大的成就和胜利,这是新中国一直在想做却始终没有做到的事情。
可是阻力巨大,美国和苏联肯定都反对,因为中国已经和苏联关系开始交恶,同时法国国内右翼势力和种族黑暗势力都极力反对中法建交,阻力极大,困难很大。
想办法打击这些敌对势力,协助左翼和法国愿意与中国发展友好关系的政府和非政府势力,不惜代价达到与法国建立外交关系,这也是头等大事。
可是美国中情局和中国军情部门的两种要求都是难度极大,哪一个搞不好,自己都没法交代,难啊!杨志升也知道难,只是鼓励崔成国,努力做下去,不以成败论英雄!
听到这句话,崔成国只能是嘿嘿一笑,自己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崔成国长叹一声,揉了揉自己的头,睁开眼睛看着四周游泳的人,开始羡慕他们了。
想到游泳,崔成国的思维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崔成国各种功夫练的很不错,枪法也不错,脑子也算是很灵光的,可是他出身北方,游泳水平一般。在美国也没有练的很好,只能勉强说是会。
看来任何一个人都不是万能的,崔成国以前一直自嘲自己可能游泳不精,中国北方的人很少能学习游泳的,不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有机会重新学习游泳。
椅子旁边一个小玻璃桌,另外一把椅子上躺着一个大块头的法国人,他叫做威廉,是当地一个黑社会的头目,很有些手腕,带着墨镜,斜躺在躺椅上,抽着雪茄烟。
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不时的有美女过来和他亲吻,而威廉也不时的这里摸一下,那里摸一下,那些美女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似乎很乐意。
看到崔成国有些不太喜欢这种做派,威廉开始稍稍有些正规了一点。
“崔先生,这次你是第一次来法国吧?我可以带你去各地参观一下,顺便娱乐一下。”
威廉尽量以一种温和的态度和这位亚洲人沟通,法国人有种骨子里的高傲,他们对美国佬不是很感冒,特别是戴高乐上台后,法国和美国之间的关系很微妙,名义上关系不错,底下关系一般。
再加上他们历史底蕴高,远比美国建国的历史要长的多,因此骨子里看不起美国人,同样的法国人也看不起一般的非白种人,但是得知崔成国是美籍华裔中国人时,他反而觉得应该尊重一位来自古老中国的人,因为既然来自于古老中国,那么应该是有内涵的人。
“谢谢威廉先生,我的确是第一次来法国,法国是有底蕴的国度,来这里我既是度假,也是有些事情想请威廉先生帮助。”崔成国一边和威廉寒暄,一边在思考着沟通的问题。
崔成国慢条斯理的说着,同时一边抬头打量威廉。威廉知道含蓄了半天,应该是要步入正题了,他也在打量着崔成国。毕竟崔成国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用好了就是一个很大的帮助,用不好引火烧身,这样的事情一定要仔细琢磨。
两人之间开始有沉默,都在探寻对方的底牌,都不愿意过多的暴露自己的底牌。烟圈在不停的喷出,时间在慢慢的度过。好慢啊!威廉自己对自己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