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芸娘福身说道:“姑娘,不如让福记做了送来吧!乡亲们不是很爱吃咱福记的菜么?”
杨涵瑶一想,回道:“也好!那你们把牛车拉了去!”
“大姑娘,我们也去帮忙!”村里几个少年纷纷说道:“柳管家,陈姐姐都是姑娘家,我们有力气。”
杨涵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德仁也笑着说道:“那你们也去帮忙吧。去把我家里的牛车套去!”
杨涵瑶福身道:“那就劳烦几位哥哥了。”
几个少年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地便由李德仁的大儿子领着去套牛车了。
“大姑娘,皇后娘娘的赏赐给我们看看呗?”一个嘴上张着嫩毛的愣头青傻乎乎地说道。
李德仁伸手就给他来了一下,喝斥道:“混账!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大姑娘的东西,你怎么能看?”
那愣头青有些委屈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族长,俺这不是都没见过天家赏赐的东西么?就,就是好奇。”
杨涵瑶被他那憨样给逗乐了,又看了看村民们期待的眼神,一笑说道:“也没什么不可以得,大家都进来看看吧。”
“好耶!”众人一阵欢呼,李德仁喝斥了一句便也不再阻拦。其实他也很想看看,只是碍于面子说不出口罢了。
众人进了小院,赏赐的东西还放在小院里,杨涵瑶一个个打开,看见皇家赏赐的文房四宝,心生喜悦。
嘿嘿,端砚,漆砂砚,徽墨,宣纸这可都是好东西啊!姑娘发财了!前不久还眼馋左航权的那块砚台来,想不到今天就有这么多名砚摆在自己眼前,哇卡卡,回头进系统再虐待虐待,出来后拿这些来写字绘画,真是消磨时光的好乐趣啊!
啧啧,这笔筒也不错!还有这高足盏,这瓷碗!啧,不晓得卖到系统里值多少钱呢?这可是上好的瓷器吶!
对了,这天家赏赐的东西万一不见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杨涵瑶忽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后果。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可怕的念头。算了,这好歹是皇后赏赐得,咱就留着当传家宝吧。
嗯,嗯,现在就得种树去,做上点标记,咱把宝贝埋在那里,没准任务完成,走点什么狗屎运还能再给自己挖出来?
杨乐贤在旁偷眼看着自己阿姐,为毛他觉得自己阿姐好像有种口水要流下来的感觉?而且现在阿姐的样子笑得好傻,就跟痴儿差不多。
莫不是娘娘赏赐的东西太好了,阿姐被刺激地老毛病又犯了?
想到这里杨乐贤心里一紧,忙走过去,拉起杨涵瑶的手问道:“阿姐,你没事吧?”
“啊?啊啊?”杨涵瑶被杨乐贤这么一拉,顿时从YY中醒了过来,看着自己弟弟一脸关切地样子,一想,肯定是自己刚刚笑得太傻了……
脸一红,摸了摸杨乐贤的脑袋说道:“阿姐没事。只是太高兴了……”
“呵呵,这样的喜事换作是谁都得高兴死呢!”桂花在旁笑着说道:“啧啧,不愧是天家之物,这些东西可都真好看吶!今天托着大姐儿的福,我这乡下妇人也算开了眼界了。”
“可不是?”李大力在旁憨笑,“这酒盏可真好看。要拿这个喝酒那才叫美呢!”
桂花在他胳膊在一拧,嗔道:“死鬼,你说啥呢?!这些可都是天家赏赐得,哪能随便用?都得藏好,供起来才是。”
李大力挠了挠头,一脸问号,“这东西给了人不就是用得么?这不用供起来做啥?”
李德辉在旁笑了起来,说道:“虽没桂花嫂子说得那样,不得轻易使用或者供起来,但这毕竟是天家赏赐之物,总得小心收着。”
“啊?”李大力睁大眼,指着那箱子铜钱说道:“难道这钱也使不得?那要来作甚?!”
“死鬼!”桂花脸色一变,忙说道:“你说啥呢?你不要命了?!”
杨涵瑶呵呵一笑,说道:“大力叔说得对。娘娘既然赏赐给我了,就是给我用得。嗯,先生说得也对,毕竟是天家之物,总得小心收着。钱也就罢了,但这些酒盏,瓷碗还是收起来吧。”
“我就说嘛……”李大力小声嘀咕道。
李小花羡慕地看着那一批批色彩艳丽的蜀锦,真好看吶!她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东西,要做成衣服得话,那一穿上准跟仙女似得了。
嗯,听娘说宫里的那些娘娘都十分好看,就跟仙女似得,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
到底是不是真得呢?难道比瑶姐姐还要好看吗?瑶姐姐长得就跟画里的仙女似得,要穿上这布做得衣服一定也不比宫里的娘娘们差。
李小花在旁暗暗想着,最后还用力地点了点头,再次绝对自己想得肯定没错。
李虎子也看到那批蜀锦了,然后想着这个要穿在大姑娘身上一定很好看。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脸上有些发烫,偷眼瞧了一眼杨涵瑶,赶忙又把头低下,脸更红了。
陆成负手而立,站在院落的一脚,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杨涵瑶。
小丫头已跟大半年前完全不同了。虽是男儿打扮,可是身上却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书卷气。
举手投足间有礼有节,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浓浓的自信。就算在人群中,只站在那里不开口说一句话,也能让人一眼看到她的特别。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陆成心里的问号其实很多。
杨涵瑶自死而复生后,不仅痴傻好了。而且好像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她的学问到底是从哪学得?古怪得很,却很实用。而且就算杨小妹没痴傻前跟她爹学的学问也有限,她就跟无师自通一样。
至于娘说得什么杨小妹是被勾错了魂,这些学问肯定是阎王老爷教得,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话糊弄下一般人可以,可是但凡读过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会相信?
陆成也一样。可他不信归不信,却也实在找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反而是她娘说得那些话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生而知之么?”陆成在一旁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即又自言自语地反问了一句:“真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