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满脸的倦色,整个人无精打彩,与饭桌前的那些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祝海岚担忧地看着他,对他说:“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也许我们可以帮助到你呢?”大家都看向了史拉布。
“没什么事。”史拉布说,“我爸进院了。”
“什么病,严重吗?”祝海岚担心地看向史拉布,其它人也向史拉布进行安慰。
“他准备截肢了!”史拉布的脸色深沉。
大家的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祝海岚的脸上也有些不自然,她对史拉布说:“对不起。”
“没事。”史拉布摆手。
随后祝海岚就向史拉布询问他爸为什么在这里的医院,史拉布说出了个惊人的消息,原来他是泰安人,他的家就是在这里不远的地方。
对于祝海岚询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住,史拉布只是脸色阴沉,不怎么想回答的样子,祝海岚也没有勉强他。
随着交谈,大家也知道了史拉布之前原来就是不肯在这里呆,然后就独自去上海拼博,还好,现在在幸福宠物医院也算混得不错,之前他在一所宠物医院里也是做主治医生的,后来因为一些事闹翻了,然后刚好,他就看到了祝海岚的招聘启事。
在得知这事后,祝海岚就建议大家去探望史拉布父亲,史拉布有点不怎么愿意,委婉地拒绝,可是架不住大家的热情,只能无奈地答应了。
于是大家早上的行程就从去景区变成了去医院探望史拉布的父亲。
医院离这里不是很远,跟着史拉布的背影,大家来到了一个病房里,病房里有一排病床,史拉布走到其中一张。
这张床上躺着一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老年人,他的面前正挂着一个点滴,点滴的另一头连接在他的手背上。
“爸!”史拉布来到那个老年人旁边,蕴含着特殊的感悟喊了一声,病床上的那个人看着天花板的眼珠动了动,转过来看向史拉布。
“哎!”史拉布父亲对史拉布露出了个笑容,他的脸上很多皱纹,此时一笑就像一朵绉巴巴的菊花。
一阵情绪涌上来,史拉布另过了头,谢青看到,他的眼角正点啜着一颗水珠,史拉布不着痕迹地将泪珠擦掉,对他的父亲介绍了祝海岚他们,他父亲脸上露着笑容,对着大家问好,他很开朗。
大家也对他父亲问好,过了一会儿后,医院门被打开,一个男医生朝着史拉布父亲走来,他看着围在病床前的那几个人,皱了皱眉。
他走对大家说道:“谁是史放铁的家属!”他的眼睛看着大家。
“我是!”史拉布上前,来到这个医生面前。
“您好!”男医生打了个招呼后说:“我是病人的主治医生,病人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进行手术,要不然就麻烦了。”
说完他就将手中的诊断书递给史拉布,史拉布看了一眼后,他的脸色阴沉下来,他对医生说:“医生,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那个医生也摇了摇头,表示没办法。
“怎么了?”谢青上前,来到史拉布的面前,对他问道。
他现在也看到了史拉布的父亲,从他的脸上,谢青也看到了一些端倪,虽然没看到他的身体,但是从他的气息感觉,还有他的脸上,谢青也大概知道他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入院。
谢青现在的感知与之前相比十分强大,只要静下来,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一切举动,就算是人的心跳,他都可以感受得到。
在他的观察下,他发现史拉布父亲的问题出现在双脚上,他的双腿的血液,在谢青的感知下,几乎停止了流动,谢青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听到了谢青的声音,史拉布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对谢青说:“这不关你的事。”他的声音很阴冷,甚至有一种仇恨的感觉,这让得谢青一怔。
这时,一个老妇人进了病房,直奔史放铁的面前,她的手里拿着一个保温壶,她的眼睛很温柔地看着史放铁。
史拉布也注意到这个老妇人,他的脸色更黑了,他对这个老妇人斥道:“你过来干什么?你还嫌害他不够吗?”
听到史拉布的声音,老妇人的身体一个颤抖,她看着史拉布股过的,那一抹看着陌生人般的视线,有些惊慌地说着我,我,我,说了半天也说不了个所以言来。
“拉布,你就这样跟你妈说话吗?”史放铁的脸色阴沉下来,他瞪着史拉布……
看着场中的一幕,谢青他们自觉的闭上了嘴,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他们只见史拉布的脸色激动起来,他指着那个老妇人大喊道:“妈?正是这个女人把你害成这样,我没有这样的妈。”
老妇人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谢青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史拉布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闭嘴!”史放铁的脸上露出威严。
听到史放铁的呵责,史拉布顿时住嘴了,他看着史放铁,脸上充满了担忧。
这时,站在一旁的那个医生说话了,他对史拉布说:“你们决定好了没有?”
老妇人也注意到了医生的话,她对医生说决定什么,医生于是就跟说了病人的事,他说,史放铁的脚现在已经完全感染了,必须进行截肢,听完后,老妇人差点晕倒,还是史放铁扶稳的他。
“医生,难道就没有其它办法吗?”老妇人不甘心地问了句。
医生摇了摇头,对老妇人说只有这个办法,现在必须采取行动,要不然感染上身上就麻烦了。
史立布也上前来到史放铁的面前,和史放铁号了一下脉,他的脸色皱得紧紧的,阴沉得滴得出墨。
祝海岚此时也识趣的带着大家离开了病房,谢青脸色有些疑惑地站着,也没有跟着出去,心里进行了思索。
“拉布,开心点,我没事的!”史放铁露出了个笑容。
“医生,真的没办法了吗?”史拉布不甘地再向医生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史拉布叹了口气,他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我看末必!”一旁的谢青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