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公子钟情于香儿!东宁王殿下今日就下榻在丹霞姐的房间,香儿这就带着公子过去。丹霞姐在媚儿阁里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一般的商贾或者普通的官员她是不接待的。只有类似于东宁王殿下这样地位相当高的贵客过来她才肯出面接客。”

“这么说,你那个丹霞姐应该也是很漂亮的姑娘了?她与你相比谁能拔得头筹?”

“公子,你不会也对丹霞姐感兴趣了吧?”随后,香儿脸色阴沉下来,不悦地说道,“你们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还没见到人家姑娘呢就先惦记上了。刚才还说喜欢香儿呢,这么一会儿又要喜欢别的姑娘。”

“香儿在吃醋吗?”

香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是!香儿很想让公子收了香儿,自然不想让公子再与其他女人有染。”

“香儿,本公子绝对不会再对其他女人感兴趣,这回你放心了吧?”

“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那是自然!其实,刚才本公子只是随便问你一问,并没有移情别恋的意思。香儿,你是多疑了!”

公孙羽墨这一系列的说辞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香儿相信,“他”只是一个寻花问柳之人、而且是一个非常正经的问柳之人,是想找一个红颜知己。她不想因自己对香儿没有任何的亲昵行为让香儿对她的性别产生怀疑,她害怕自己的谋划要落空。

“好啦,香儿在前面带路吧!记住,出去之后不要大声喧哗、不要暴露出我们出去的目的。香儿可明白?”

“公子的嘱咐,香儿谨记在心。”现在,香儿一心一意想帮助喜爱她的公子完成这件事情,待公子归来时好将她赎出这个人间地狱。

公孙羽墨跟在香儿的身后,七拐八拐、又上又下,走了约有半袋烟的功夫来到一间从外面看装饰非常豪华且遮挡着窗帘的房间门口。香儿轻声说道,“公子,这就是丹霞姐的房间、平宁王殿下应该就在里面。”

公孙羽墨不放心地小声问道,“香儿,你确定殿下就在里面?”

“是的。”

“香儿,刚才你还说殿下也许到其他青楼了,怎么现在却这么肯定?”

“公子,请你不要生香儿的气!那时公子与香儿还没有关系,所以香儿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没有实话实说。如今,公子就是香儿的救命恩人、以后就是香儿的官人,所以,现在香儿自然不会再对公子有半点隐瞒。”

“很好!香儿确实是本公子喜欢的女人。”

“香儿已是公子的人了,自然会为自己的官人考量。”说罢,香儿弯腰施礼。不待她直起腰,公孙羽墨轻轻地点了她的一个昏迷穴位,香儿就像没有长骨头似地倒了下去。不待她落到地面,公孙羽墨双手一提将香儿拽起、扛在肩上,将香儿送到她自己的房间放在床榻上躺好、然后拉过来一床粉色的丝绸被子为她盖好。

公孙羽墨又返回到丹霞姑娘的房间门口,从衣袖里掏出一块黑蒙布围在脸颊上,又将耳朵紧贴在房门上仔细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

里面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打鼾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看来,慕容天一忙乎了多半个晚上应该已经累的不行了。这也不错!可以让墨儿少费很多力气、危险也能降到最低。

公孙羽墨从腰间拽出软剑插到门缝之间将门栓一点一点地拨开,然后轻轻地推开房门。但见床榻上一男一女赤*裸着身体正在酣睡着,她轻抬脚又轻落下、一步一步蹭到床榻旁边,探头仔细观察着这个身无一缕的男人。她要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她要寻找的坏蛋-慕容天一!

慕容天一果然是你,你这个离开女人就活不了的坏蛋!你做梦也不会想到墨儿会来到你的身边,你做梦也不会想到今夜就是你与人世告别的日子!

公孙羽墨提起软剑照着慕容天一的脖颈砍了过去,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慕容天一突然向里面一滚,双手抓起身旁的女人向公孙羽墨身上砸了过来。

公孙羽墨不得不接住慕容天一扔过来的女人,又将她放到身旁的椅子上、点了她的昏迷穴位。但在这短瞬之间,慕容天一已从床榻上翻下、又从旁边的香案上拿起一柄长剑,同时嘴也没有闲着。

“这位侠士,本王与你前世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何要斩杀本王?或者,你是受人之托要斩杀本王?如果这位侠士与本王无冤无仇、只是受人之托,本王不会记恨于你。那个雇你杀本王的人给了你多少银两,本王可以给你的银两是他给你的两倍、甚至更多!侠士,你能否考虑本王的提议?”

“慕容天一,废话少说!本侠士今日过来就是索要你的小命!”

“侠士,请你稍微等一等再下手也不迟!本王想问的是,你能将你的真面目让本王看看吗?这样本王就是死在你的剑下,也好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谁斩杀的。如果本王被你杀了,也好到阴曹地府向阎王爷告状、讨要个公道。”

“慕容天一,你还要讨要公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们觉得本侠士有必要让你知道本侠士是谁吗?再说,你有资格知道吗?你是死有余辜!废话少说!既然你已经拿了长剑,这样也好,也算是公平了。本侠士也不想杀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侠士,这么说你对你自己的武功很是有把握?本王看不见得吧?如果咱们两个人动起手来究竟鹿死谁手还很难说。所以,本王认为还是有话好好说、以不动手为最好,以免伤了和气。”

“慕容天一,你胆怯了吧?你是不是很害怕?害怕你的狗命就要没了?告诉你,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本侠士是不会来这里索要你的性命的。”

“侠士,刚才本王看你将丹霞姑娘点了昏迷穴位,这说明你们不是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也不想让丹霞姑娘知道是你杀了人。所以,本王认为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侠士,因而本王必须问清楚你为何要斩杀本王?本王究竟与你有什么冤仇,你非要杀了本王不可?”

“慕容天一,既然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要杀你,那么本侠士请你回答,十多年以来你究竟干了多少坏事你还记得清楚吗?在你手上究竟有多少冤魂你还数得过来吗?你回答不上来吧?所以,你无需再问。本侠士可以明确告诉你,本侠士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所有被你欺凌、侮辱,被你滥杀无辜死去的人们报仇。这回你明白了吧?”

“侠士,你这是危言耸听!本王何时干过你说的那么多坏事?本王何时杀死过那么多的人?”

不待慕容天一把话说完,公孙羽墨大声打断他的话茬。“你不要再装作无辜、也不要再给本侠士演戏!慕容天一,请你放马过来,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见慕容天一依旧一动不动,公孙羽墨调侃道,“你不敢动手,是胆怯了吧?如果你觉得不是本侠士的对手,那么就请你束手就擒,本侠士也不会过于为难你、会给你留一个全尸。怎么样?你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

“小子,你的口气也太狂妄了……”慕容天一话还没有说完,但见他左手一扬一个快如闪电的东西向公孙羽墨飞了过来。她迅速地将软剑在空中一扫只听咣当一声,一只梭镖被击到地上。

“慕容天一,你不仅逼良为娼、强抢良家妇女、杀人如麻等等本侠士就不一一举例了,而且在武功上你也照样是下三滥的货,竟然暗下毒手。那么,本侠士也不会给你留面子了,一会儿本侠士必将你的脑袋割下来吊到长洛城的门楼下,让那些被你欺凌、压榨的百姓看一看你的下场。”

说罢,公孙羽墨手持软剑向慕容天一劈来,慕容天一也不敢怠慢、慌忙用长剑挡住她的软剑。俩人来来往往、上下翻滚、左突右闪,只见剑光闪闪已分不清哪个是她的软剑、哪个是他的长剑,“吭吭吭”剑刃相撞巨大的金属声响彻在房间里、传到房间外。

俩人从地面打到圆桌上、又从圆桌上跳回到地面,又打到香案上、然后又跳到衣柜上,房间里悬挂的白色纱幔已被剑刃划成一条条的纱条,俩人拼杀的是难解难分。突然公孙羽墨向前一冲照着慕容天一的脑袋劈了过来、他慌忙向旁边一闪,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是她的虚晃一剑。

公孙羽墨见慕容天一身下有一个空当,软剑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他的大腿。只听“哎呦”一声大喊,慕容天一右腿一软、人差点摔到在地上,他连忙用长剑抵住地面才使身子没有倒下去。还没等他喘过气来,一道寒光又向他劈来,慕容天一慌忙挥起长剑挡住公孙羽墨向他上身的劈杀。

看来这个小个子还真是武林高手,如果再这么继续打下去自己这条小命必丧在他的手上。不行!一定要想办法从这个房间里冲出去……慕容天一在脑子里急速地转动着,终于想出了一条脱身之计!

慕容天一边还击着公孙羽墨劈来的软剑、边向丹霞姑娘躺着的椅子冲了过去。转瞬之间,他已将丹霞姑娘抱在怀中,并用长剑抵住她的脖颈。同时大喊道,“这位侠士,如果你再与本王动手,本王就先将她的脑袋割下来。”

“当然,你可以不管这位姑娘的性命。不过,刚才本王看你是一个心善之人,你不会不管不顾这个姑娘的性命吧?”

公孙羽墨不得不收回软剑,并呵斥道,“慕容天一,你竟将一个身无寸缕、手无寸铁、昏迷不醒的女人当作挡箭牌,你还是男人吗?你还是人吗?”

“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人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先要保住本王的性命。本王的命都没了,是不是男人、是不是人还有意义吗?”

“你可真是个孬种!为了你自己活命,连什么是尊严都不要了!本侠士看不起你。”

“侠士,本王现在所说、所做其实就是不想就这样将小命送掉,这也是人之常情。请侠士为本王留一条活路,本王事后自有重金报答你的不杀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