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腕戴着黄色圆环的黑衣人闻声随即收起手中的长剑,看来他对自己的武功极为自信,公孙羽墨在他的眼中就是小菜一碟、根本不在话下。其他黑衣人见首领止住了刺杀,随即也将长剑垂在身体一侧。
“小丫头,本尊就听听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各位大侠,您们可曾听说过云中阁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与云中阁还有关系?”
听到黑衣人首领的话茬,公孙羽墨心道有门!看来,云中阁在江湖上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说不定云中阁天昆阁主与他们相识,既然这样那就利用一下这个名号救自己一命。
公孙羽墨连忙答道,“当然有关系。”
“小丫头,你可别说瞎话!你一个公孙国公府的千金小姐怎么会与赫赫有名的云中阁搭上关系?本尊看,你是死到临头了,想给你自己找一个好靠山,让我们放过你。对不对?”
“大侠,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本小姐真的与云中阁有关系。”
“小丫头,你说说看,你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本小姐是云中阁天昆阁主未过门的妻子。”
“你说什么?”
“本小姐再说一遍,本小姐是云中阁天昆阁主未过门的妻子。您们可听清楚了?”
当公孙羽墨再次说自己是天昆阁主未过门妻子的声音还没有落地,随即传来黑衣人首领不屑一顾的笑声,随即又是一群黑衣人带着戏谑的笑声。
“小丫头,你可真能编故事!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云中阁天昆阁主带过女人,你怎么会与他有瓜葛呢?更别说是什么未过门的妻子了?我们怎么能相信你为了保命信口胡说呢?”
“本小姐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半句虚言。”
“行啦!你临死之前编个好理由还能让本尊相信,编了这么个变态的理由,简直是贻笑大方。书归正传,现在本尊给你留两条路:第一条路是你自裁,本尊保证给你留个全尸。抱歉!忘了一件事,还要将你的头颅砍下来交给托付之人。这件事,有点对不住你了。”
“第二条路是你反抗,那么我们众多兄弟会将你碎尸万段,那个模样可太惨了。本尊看,你还是选择第一条路吧,这样你死的还不至于太难看。”
“看来,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侠也是空有虚名,竟然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也罢,废话少说,尔等动手吧!”
“哎呦呵!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竟敢向我们爷们挑衅?你这是找死呀!那好,爷爷们现在就送你下地狱,让你知道我们爷们的武功可不是拿来吓唬人玩的。”
说罢,黑衣人首领持剑向公孙羽墨刺来,其他的黑衣人也不甘落后,一支支长剑同时刺向公孙羽墨,她就像盛开鲜花中的花*蕊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
现在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不反抗是死、与他们拼了也是死,或许还能杀出一条血路。当然,这只是瞬间之想。公孙羽墨没有一丝地犹豫,从腰间抽出软剑,拼尽全力拨开刺向她的数支长剑。
虽然公孙羽墨学习了恒山派的三种绝世武功,但毕竟还没有完全掌握它们的真谛,武功水平也不知到了何种程度。此时她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凭着记忆将三种绝世武功结合起来,与众多的黑衣人战做一团、几乎是难解难分。十几个回合下来,众多黑衣人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黑衣人首领心道,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片子武功还是非常了得,这么多个武林高手与她酣战了十几个回合竟没有将她拿下。看来,自己刚才是小觑她了。
他对一干黑衣人大喊道,“众位兄弟各自拿出你们的绝活儿,千万别让这小丫头片子把咱们给耍了、更不能让她从我们的手中脱逃出去。否则,我们的脸面可就丢大了!”
听到首领如是说,十几个黑衣人将他们压箱子底的武功一齐摆上阵。由于与这么多黑衣人打了十几个回合,公孙羽墨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现在,这些黑衣人拼了命地向她攻了过来,没有经过几个回合便将她打得连连倒退。此刻,她只有招架之功,没有了还手之力。
苍天啊!请你睁开仁慈的双眼解救墨儿这个无辜的小女子吧!但她心中的呐喊是那么苍白无力,苍天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没有办法,还是靠自己吧!如果自己命大,轻功可以帮助自己逃过此劫;如果上苍执意要将自己收回去,这也是命该如此!
说时迟那是快,待十几条长剑同时刺向公孙羽墨的时候,但见她默念要诀、双足轻轻一点地面跳到聚拢在一起的剑尖上,然后又是轻轻一点剑尖,人瞬间便从包围圈中飞了出去。
“快扎她的腿!”
黑衣人首领一声呼喊,几条长剑同时刺到公孙羽墨的大腿处,只听“咣当”一声,公孙羽墨从天空中跌落到地上,鲜血顺着长剑刺破的裤腿孔洞处汩汩地向外流了出来。她感到自己的大腿就像被人用刀剔骨一样疼痛难忍,她暗暗叮嘱自己决不可以倒下、一定要冲出去。
但此时,公孙羽墨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她挣扎着站起来默念要诀、想再次轻点地面从包围圈中冲出去,可是人还没有升空便跌回到地上昏了过去。十几支长剑一齐扎向公孙羽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和一位身穿竹布道袍的中年人杀了进来。
原来,金老先生陪着徒儿离开天安寺后,索道义感到心绪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于是从天安寺赶到金记绸缎庄。当听到师哥介绍徒儿近期的遭遇后,心中更是忐忑不安,再也放心不下徒儿的安危了。立刻与师哥一起出了金记绸缎庄,向公孙国公府方向追了过来。
金老先生一把寒光闪闪的轩辕剑隔开即将刺入公孙羽墨胸膛的十几支利剑,索道义趁机来到公孙羽墨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冲出十几个黑衣人的包围圈。
黑衣人首领大声喊道,“黑风,你带手下几个人围住白胡子老头,其他人跟我一起厮杀这个抱着女人的男人。”
“是!豹哥。”
随后,十几个黑衣人分成两拨,分别将金老先生和索道义与他怀中的公孙羽墨团团围住。金老先生虽然年龄大些,但毕竟是一个人没有负担,与七八个高手过招也没有落到下风。可索道义抱着公孙羽墨与七八个高手一来几往,几十个回合过去后已渐渐落了下风。
当公孙羽墨从昏迷中醒来看见眼前是这一番情景时,急忙喊道,“师叔,您不要为了徒儿丢了自己的性命。不要管徒儿了,您还是自己逃命吧!这些黑衣人今天就是冲徒儿来的,您就把徒儿放下,他们自然不会再追杀您了。”
“徒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师叔岂能将你丢到一边,自己逃命?告诉你徒儿,今天救你来的除了师叔,还有你的师傅。”
“啊,师傅也来了!”
随即,公孙羽墨大声喊道,“师傅,您和师叔不要管徒儿了!徒儿死不足惜,您们不能就这样丢了性命。若是这样,徒儿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得安宁。”
“傻徒儿,你说什么胡话呢?今天,师傅和师叔与你同生共死。”金老先生和索道义同时喊出了同样的声音。
突然间,又来了十几个黑衣人加入进来。本来,金老先生、索道义分别与七八个黑衣高手过招,已经没有什么优势可言,特别是索道义怀里还要抱着公孙羽墨拼杀。现在,这十几个黑衣高手的到来无疑是雪上加霜,让金老先生和索道义越发感到吃力。
只十几个回合下来,他们的身上便被划了几道口子。虽然剑口不是很深,但体力透支再加上伤口的疼痛,让他们连还手的力气也渐渐丧失。金老先生向索道义悄悄地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两人杀向一起,然后利用轻功从重围中突围。
豹哥察觉出白发飘飘老者和身穿竹布道袍中年人有兵合一处的意思,连忙对众黑衣人喊道,“截杀住这两个人,决不可让他们汇合在一起!”
金老先生与索道义左突右冲就是无法打乱黑衣人的阵脚,双方对阵形势对金老先生和索道义愈发不利。就在这个危急时刻,戴着铜色面具、身穿褐色长袍的天昆阁主率领着四五十个胳膊上绑着红色绸带的黑衣人冲了过来。
金老先生不禁大喜过望,连忙对索道义喊道,“师弟,保护好徒儿,师哥与天昆阁主一同杀了这帮狗贼。”
天昆阁主?真的是天昆阁主!豹哥就像打了一剂萎靡散立刻没了精神。看来,刚才那个小丫头片子还真没有说瞎话。她肯定与天昆阁主有一定关系,即使不是未过门的妻子也是相好的。没想到天昆阁主竟然真的有了女人!
本派虽然与云中阁不相往来,但与他们也不是敌对关系,本派没有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买卖与云中阁作对。想到此,豹哥大喊道,“兄弟们,这笔买卖我们不做了,赶快撤离。”
瞬间,三十来个跟随豹哥的黑衣人便撤出了打斗现场,豹哥又拱手向面带铜色面具、身穿褐色长袍的天昆阁主一抱拳,“阁主,今日得罪了,我们后会有期。”
天昆阁主也施以同样的礼节,“谢谢众位兄弟给我云中阁的面子,这个情,本阁领了。还有,本阁想多问一句,不知能否赐教?”
豹哥回复道,“阁主,请说!”
“本阁想问的是,你们究竟是受谁委托索要公孙羽墨小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