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虽说你们不是一个娘所生,但父亲一定让她们将你当作亲生姐姐一样对待,让我们的国公府成为一个和睦的大家庭。墨儿,你就看好吧!”
“希望如此。”公孙羽墨在心里希望真的能这样,但两个妹妹能否放下屠刀?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算啦!不去想了,还是想一想与慕容天赐的事情吧。
她对公孙曦之说道,“父亲,墨儿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好好!你休息吧!为父这就过去找羽箐和羽荷谈谈,你们姐妹相亲相爱、亲如一家,该有多好啊!这样,我这个做父亲的也就放心了。”
回到墨竹阁后,公孙曦之立刻让赵总管将赵姨娘、李姨娘以及公孙羽箐、公孙羽荷找来。但他没有让公孙羽林过来,他不想让羽林这么小的年纪知道这些亲情疏离、残害亲人的龌龊事情。公孙国公府今后还要仰仗羽林来光宗耀祖,不能让他从小形成这种不良的品德。
待赵总管将上述一干人请到墨竹阁后,公孙曦之示意他退下,然后将房门关好,坐在书桌后面,扫视着眼前的这两个姨娘和庶女。
从心里讲,要不是夫人无法再生育了,公孙国公府又必须有男丁继承,真的不会娶这两个女人进门。现在,自己真的后悔了。这两个姨娘争宠也就罢了,没有想到的是她们与孩子勾结在一起沆瀣一气,要置夫人的孩子墨儿于死地。别说做妹妹、做姨娘了,就是做人她们都不够格!
刚才,在墨儿的闺阁自己那样说,不过是为了这个家庭的平安。其实,心里真的对这几个人烦透了,也相信她们能够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多亏墨儿懂事,不再要求自己治她们的罪,而自己也保证她们从此可以弃恶从善。可,心里对她们的人品一点把握也没有。
既然,自己已经向墨儿保证,就要好好地管束眼前这两对母女,杀一杀她们的戾气,让她们能够收敛自己的恶行,好好做人。
“赵姨娘、李姨娘、羽箐、羽荷,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将你们找来吗?”
几个人全部摇了摇头,齐声地回答,“不知!”
“真的不知?”
几个人又摇了摇头。
“那好!我来说一说国公府近期发生的事情,看看与你们谁有关?你们自己也对对号,是不是你们当中的某个人或者几个人合伙所为?”
赵姨娘、李姨娘、羽箐、羽荷几个人面面相觑,好像真的不知道公孙曦之要说什么,很是无辜地看着他。
“墨儿是羽箐、羽荷的大姐,是夫人留下的唯一骨肉。可不知为什么有的人就是看不得她好,千方百计要置她于死地。究竟为什么?你们能告诉我吗?”
“老爷,您说这话,妾身可就不明白了,究竟是谁要谋害墨儿?”李姨娘抢先问道。
赵姨娘也不甘落在李姨娘后边表白。“就是啊!老爷,我们大家爱墨儿还爱不过来呢,怎么会害她呢?您这话说的可有点不明不白的。”
“父亲,荷儿觉得您应该直接指出究竟是谁要谋害墨儿姐姐,而不是一锅全给烩了。而且,荷儿已经将某人干坏事的罪证交给您了,究竟是谁干的?谁心里清楚。”
“羽荷,你不要将污水都泼在我身上!”公孙羽箐很是愤懑地说道。
“我点你名了吗?你吃什么心?是不是干了坏事沉不住气了……”公孙羽荷一点没有客气。
…………
姊妹二人唇枪舌剑争得面红耳赤,听得公孙曦之脑袋大了一圈,心中的火气直往上冒。
他呵斥道,“好啦!都给我闭嘴!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一个个都是什么样子?伶牙俐齿、诡辩的本事倒是一流。我在这里是向你们敲一下警钟,不要玩火!玩过了,就会烧到你们自己身上。你们不懂吗?”
“父亲,这不关荷儿的事,为什么连荷儿一起责骂?荷儿不服!”
“荷儿,父亲一会儿再告诉你们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你们的墨儿姐姐昏迷了一年多,刚醒过来家里就发生这样残害姐姐的事情,这让为父如何对得起去世的夫人……”
“什么?墨儿小姐醒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两位姨娘几乎异口同声表示刚刚知道这件事情。
“行啦!你们不要在这假装刚刚知道。今天,我不是说墨儿苏醒的事情,我要说的是已经有我的家人对墨儿下手了,而且这个人我知道是谁,她自己也知道。还有一件事现在没有落到实处,若是我想知道是谁干的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但,我不想这么做。我只是奉劝大家就此罢手,给公孙国公府、其实也是给大家留一个平安生存的环境。若是一意孤行,恐怕不知道究竟谁能够逃脱、谁不能逃脱由内斗带来难以预料后果的命运。今天我不点名,是给当事人一个脸面,也是为大家今后可以没有任何精神负担、没有任何约束的生活。”
“我希望大家能够珍惜这个机会,好自为之!好啦!大家回去吧!不要让我失望。”
“父亲,荷儿不服!一马勺坏一锅,您怎么能将龌龊之事算在这么多人身上?荷儿,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墨儿姐姐的事情,还请您明察秋毫。”
“荷儿,难道你听不懂父亲的话吗?为父之所以不说,是因为我们国公府是一个整体,谁出了错都是国公府的错。有可能给国公府带来万劫不复的命运,这是国公府无法承受的后果。所以,是给所有人一个警示,要大家珍惜国公府的名誉,还有你们的身家性命。你们要是还不清楚,真是蠢透了!”
“若是,有谁依旧心怀鬼胎、我行我素、死不悔改,一旦被我发现将给予最为严厉的家法惩治,不是杖毙就是装进麻袋溺毙在湖中。我是说到做到,不信,你们大可以以身试法。”
赵姨娘和公孙羽箐面面相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李姨娘盯着公孙羽荷心有所思,而公孙羽荷像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面色如常,但在她的眼底里却是让人无法发现的恨意涟涟、甚至可以说一片杀机。
公孙曦之离开惜墨阁后,躺在床榻上的公孙羽墨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前面已经有了虎狼之辈的慕容天一,后面又有了他的弟弟慕容天赐,虽然他不会帮助他的哥哥对自己下手,可要是让他帮忙铲除慕容天一已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了。
眼下最棘手的问题是,慕容天一很快会步前一年的后尘骚扰公孙国公府,甚至会奏请当今圣上赐婚将自己迎娶进门。若,真是到了这一步自己该怎么办?真的让他肆无忌惮地娶走,然后在他的卧榻之上任他凌辱?再走来世自己那条老路。这也太悲催了吧!
看来,还得先下手为强,杀了慕容天一以绝后患。不过,要想杀他就得有高强的武功,虽说自己现在的功夫已是十分了得,但与慕容天一面对面的搏杀中是否能占得上风还很难说。自己应该再向师傅和师叔请教,让他们传授更加高强的武功。
时辰已到了亥时,公孙国公府后门被拉开一条仅够一人进出的门缝,公孙羽墨轻巧的身姿从里面一跃便来到院外,向四下张望见一切安全后径直向金记绸缎庄一路狂奔。
进入金记绸缎庄见到师傅后,公孙羽墨忙不迭地跪在地上,弄得金老先生有些不解。再看她的美眸,却是泪眼婆娑。这是怎么了?金老先生急忙要将她搀扶起来,公孙羽墨一句“师傅,先请受徒儿一拜,还请师傅救我!”让他立刻想到,徒儿这次一定遇到了人生难以逾越的沟坎。
“徒儿,起来!为师一定会帮助你的。”
公孙羽墨从地上爬起来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傅,徒儿已经没有时间了,请您再传授徒儿上乘武功吧?而且越快越好!徒儿要在极短的时间内掌握最强的功夫。”
“徒儿,慢慢说,不要着急。”
“师傅,徒儿已无退路,师傅要是不救徒儿,恐怕徒儿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生存下去了。”
“师傅当然会救你。徒儿,你能告诉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公孙羽墨将被家人出卖、又被慕容天一再次盯住的事情一一告诉了金老先生。虽然,凭着徒儿的演技蒙混过关,但,慕容天一不会这么轻易罢手的。还有,没想到的是一直帮助徒儿、救徒儿于危难中的蒙面人竟是慕容天一的弟弟,这让徒儿再也指望不上他了。
公孙羽墨在叙述这段让她无法忘怀经历的时候,几度落泪、几度哽咽。
金老先生很早就知道有一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一直帮助徒儿,他更知道这个蒙面人十分爱慕徒儿的美貌。先不论他的动机如何,就冲他能够帮助徒儿这一条,徒儿与他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但当徒儿说蒙面人是慕容天一的弟弟慕容天赐时,也颇感意外。
不过细想想,这个慕容天赐绝对不会与徒儿为敌,因为他早就知道徒儿的一切,还是一如既往地支持她,说明他与慕容天一绝不是同一类人。从民间传闻来看,他还是个有作为的皇子,体恤百姓、爱护子民、心地善良、心装国家大事。有这样好的男人呵护,应该说徒儿在不幸之中又是幸运的。
“徒儿,虽说慕容天赐是皇子,但他与慕容天一有很大的不同。据师傅了解,他的品德还是不错的,没有风花雪夜之事。而且他是一个关心百姓疾苦的好皇子,武功功夫也是十分的了得。有这样一个爱你、帮你武功上乘的皇子,你怎么会害怕呢?怎么会没有时间了呢?”
“师傅,有很多事情您不是很清楚,但,徒儿是从那些事情经历过来的人,那些伤害、苦难依旧历历在目。徒儿实在无法与造成这种伤害、苦难的人的弟弟再有什么瓜葛,徒儿做不到!”
“徒儿,你能告诉为师吗?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如此害怕、让你如此拒绝慕容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