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推了几下她的身子,公孙羽箐翻了一下*身接着又发出了鼾声。赵姨娘照着羽箐的屁股狠命地打下去,疼得她龇牙咧嘴,终于睁开了双眸不解地看着赵姨娘。
“娘,您打我干嘛?”
“你自己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晚上应该去干什么你不知道吗?你感到累了、困了,没去也就没去。你可以睡觉休息,为什么一个人酗酒醉成这个样子?不论你承认或者不承认,毕竟你是国公府的千金小姐,你能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你还能干点正事吗?”
“我酗酒?怎么会呢?”
“你自己看看、瞧瞧你现在这个德性,自己喝了酒竟然不记得,你还记得什么?慕容天一让你干的事,你干了吗?”
“干了呀!”
“干了?你就是这么干的?酗着酒、睡着觉,这也叫做干了?我看你是不想嫁人了。”
赵姨娘一席话猛然将公孙羽箐点醒,自己这是怎么了?昨晚明明是去了呀?怎么会又睡到床上了?自己没有去监视墨儿,那自己干什么去了?怎么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娘,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你能有记忆才怪呢!喝酒误事,你不知道吗?最后能将你喝成傻子!我看你是梦游时去的。起来吧!先吃点东西,将身体养好。一定要将慕容天一布置的任务完成,这是你能够顺顺当当嫁过去的唯一渠道。”
赵姨娘推开窗户又拿来一把扇子使劲地扇着,“你自己看看吐得到处都是,你自己闻闻房间里还待的住人吗?没有酒量喝什么酒,怎么说你才好呢?”
“娘,您别叨叨了!我这还烦着呢,明明去惜墨阁监视去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却是这般模样?到底哪里出现问题了?”
“哪里出现问题?娘告诉你,就是你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人懒惰还强词夺理。真是无药可救!”
“娘……,您干嘛老看不上箐儿?箐儿也想努力、也想把事情干好,可结果就是这个样子!也许,是箐儿受刺激太深,精神不受控制了!”
“胡说!箐儿,你可不能这么想!如果让慕容天一知道你的脑袋不好用了,说不定你连做小妾的机会都没了。”
“娘……箐儿为什么这么倒霉呀……”
…………
再说回到夏侯国公府的夏侯英心中异常郁闷,起先因顾及墨儿的一生幸福没有答应迎娶她,这不是为她好吗?现在自己辞官不做也要娶她,这要下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啊?可她为什么这么不珍惜?将自己一颗宠爱她的心揉碎,还要踏上一只脚蹂躏。难道,她是因为被自己拒绝感到受到了侮辱,现在用这种方式来报复自己?
夏侯英端出一坛子白酒,倒了一大碗一仰脖灌进了嘴里,接着又倒了两碗都是一口喝下。夏侯英是杀场的一员骁将酒量自然不在话下,可今日却是不同,三碗酒下肚便感到头晕眼花,一屁股瘫在地上酣睡起来。
日上三竿,夏侯英才从醉酒中醒了过来。他茫然地看着四周,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在墨儿闺房里见到那个蒙面人后与墨儿争吵起来的事情。
自己清楚地知道蒙面人喜欢墨儿,墨儿从来没有向自己说过她已有了心上人,而且还在几天前的夜里亲自到夏侯府请求自己娶了她。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又喜欢上那个蒙面人呢……她绝没有喜欢那个蒙面人!如果没有喜欢,为什么那个蒙面人会在她的闺房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是关系到一个女人的贞节。
哪个才是事情的真相呢?夏侯英百思不得其解,弄得脑仁生疼。他揉了揉前额和两边的太阳穴,好让自己的疼痛减轻一点。蓦然,墨儿清秀、梨花带雨的模样闪现在他的面前,美眸里隐含着无尽的泪珠,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似在诉说她的痛苦、她的难处、她的无奈。
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什么误会?墨儿昨晚也一直在说,要自己听她解释。当时自己在气头上,一句话也听不进去,还甩袖而去。自己这么做万一冤枉了墨儿、湮灭了墨儿谨守妇道的美德、侮辱了墨儿最珍惜的名声、伤了墨儿的心,自己再怎么后悔已晚矣!
不行?一定要向她问清楚,否则自己过不去这道坎,墨儿也因此会怨恨自己一生。向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发火、不给她任何的解释机会,这绝不是大丈夫所为。
在余下等待的时间里,夏侯英坐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不得不在房间里来回来去度步消磨时间,望眼欲穿地盼着天色尽快黑下来。
天穹终于拉上墨色的帷幕,夏侯英就像归心似箭的情郎,口中念念有词、足下轻轻一点地面身子轻飘飘地在空中飞翔,没有一会儿便到了公孙国公府惜墨阁附近。他向下俯瞰,见公孙羽箐躲在惜墨阁院里离房门不远的假山后面直勾勾地盯着房门;公孙羽荷藏在惜墨阁院外靠近院墙的黑暗处,通过用青瓦雕饰的四叶花瓣墙体装饰窗的镂空处直盯着公孙羽箐。
夏侯英从空中落下,一个点穴让公孙羽荷定在那里,接着又来到公孙羽箐的身后,又是一个点穴。这个穴位可以让被点穴之人半个时辰内没有任何知觉。一切办妥后,夏侯英这才大大方方地推开房门而入。
看着夏侯英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公孙羽墨不由得恐慌起来。他不会因为认定自己是一个浪*荡女人要杀自己来了吧?夏侯英每走一步、公孙羽墨便向后退一步。而且,明显可以看的出她的双腿在瑟瑟发抖,好像随时都要摔倒在地上。
“墨儿,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见到本世子如此害怕?你原来不是这样啊?”
公孙羽墨没有心思答复夏侯英的问话,她现在关心的是他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目的是什么?
“夏侯世子,你怎么又来了?咱们之间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昨晚你将墨儿骂得一钱不值,可以说你就差点将墨儿骂成青楼里的女人了!你是不是觉得还没有解气、还没有骂够,今天到这里要接着出气?没有关系!你可以接着随便谩骂、甚至动手殴打,墨儿绝不会还一句嘴、躲闪一点!”
“墨儿,你不要害怕!本世子怎么会打自己喜爱的女人呢?今天本世子是向你致歉来的!都怪本世子昨晚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理智,说了一些难听的话伤了你的心,还请你不要向心里去、同时也要原谅本世子。另外,本世子想听一下你的解释。”
夏侯英几句安慰的话,让公孙羽墨已经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肚子里,双腿也恢复了正常。
她不解地问道,“你还要听我解释?我昨天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而且解释的非常清楚,为什么还要解释一遍?”
“墨儿,昨晚我正在气头上,你说什么我一点也没有听进去,所以,今日特地过来还想再听一下你的解释。”
“什么?昨晚我解释半天儿,你一句话也没有听进去,却蛮不讲理向我发脾气。哪有你这么不讲理的人?”
“墨儿,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知道错就好!好啦,既然知道错了,世子可以回去了。”
“喂!墨儿,你还没有向我解释清楚,就轰我回去吗?”
还要解释?你的心眼可真是够小的。“那好,我就长话短说。天昆阁主数次救了我的命,我自然对他另眼相看。而且,在我生病的时候,他为我诊脉、治疗、喂药、输送真气,才让我活了过来……”
公孙羽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夏侯英打断,“你究竟得了什么病,需要他输送真气?”
呦!尽想着如何解释清楚了,怎么将这件事忘了。可话已说出来了,往下该怎么编哪?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吧。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感到身体非常难受,所以让天昆阁主为我输送了真气。”
“等等!墨儿,你这句话有点牵强吧,身体难受就要输送真气,你这是糊弄谁呢?”
“谁糊弄你了?我没有!”
“没有?墨儿,你看看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了你。”
“我的眼睛?”
公孙羽墨连忙跑到铜镜前对着镜子仔细查看自己的眼眸,看了半天儿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不是挺好的嘛?哪里有问题了?”
“刚才你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不敢看着我,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什么?”
“说明你心里有鬼!”
“谁心里有鬼了?”
“墨儿,你不用嘴硬!我看人是很准的,另外请你不要忘记我的武功非常高强,什么情况需要输送真气我是了如指掌。你肯定有事瞒着我,我的判断绝不会出错。你说,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公孙羽墨这回彻底服了,没有想到夏侯英的智商如此之高、武功之强难以想象,让自己没有一点退身之地。若是现在再不说实话的话,好像自己真的是坏女人了。
“我受伤了……”
“什么?你受伤了?伤在哪了?快让我看看。”
“已经好了,不用看了。”
“我知道好了!不过,我还是要看看你伤在哪了?有没有留疤?”
“夏侯世子,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不知道吗?你怎么能随便看女人的身体?这也太不尊重墨儿了!以后让墨儿如何做人?”
“墨儿,你已经打算嫁给我了,你就是本世子的人了,看看自己女人的身体又有何妨?”
“我不是还没有嫁给你吗?所以,现在不行!”
“好!你不让看也行,但你必须告诉我这伤是怎么弄的?你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从不下厨房,所以不要用做饭切菜时弄的当作挡箭牌糊弄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