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怀的孩子是你的,所以你才跑到浙江竖店影视基地找我要与我重归于好,是不是?”

“当然有这个因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放不下你。你是我最爱、最珍惜的女人,我不想让你成了别的男人的老婆,睡在其他男人的卧榻之上。”

姜羽墨美眸里充满了痛苦和哀怨,用尽全身力气从慕容紧攥的手里挣脱出自己的双手,又向后退了好几步。

她恨恨地说道,“我就说嘛,你不会有这么好的心眼!其实你是在与我玩心理战,让我感到即使我怀有其他男人的孩子,你还那么爱我、宠着我,是你有宽宏大量的胸怀。让我不得不产生愧疚感,让我不得不对你感激涕零,让我不得不心甘情愿地卧榻在你的身边,对不对?”

“墨儿,我是骗了你,可我没有你说的那么龌龊、那么无耻!我爱你是真心的,天地可鉴!”

“慕容,我也相信你非常爱我,否则你不会为我做那么多的事情。为了我们俩人之间这份不易的爱情、为了我们三口之家的未来,我恳请你去自首。如果你自首,我保证不会再嫁给别的男人。不论你受到何种处罚,我都会与孩子等着你、一直等到你出来的那一天,不管那一天有多么漫长,就是等你一辈子、等到我白发苍苍也要等你出来。”

“我的身份永远都是你慕容天一的妻子!”

慕容天一是孩子的亲生父亲,也是唯一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人。如果他就这样跑了,对孩子来说是悲惨的、对自己来说更是难以承受的。姜羽墨多么希望慕容天一能看在自己挚爱他的真情上、看在俩人育有亲生骨肉的亲情上,接受自己的劝说。

“墨儿,你能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我自然感激不尽!你的这份大爱我记下了!但你说的方法却是行不通的!如果我进去了,即使不老死在里面出来时也会变成一个耄耋之人,哪里还会有什么生活质量。所以,你还是跟着我走吧?”

“我不会跟着你走!你要走,你自己走!”

“既然我劝说不动你,就随你自己的意愿吧!但在临走之前,我还是要将心里话对你说。墨儿,请你看在我们是未婚夫妻,不!应该是夫妻关系上不要做掉我们俩人的孩子,让他活在这个世上。我会为你烧高香、为你祈福,你好人有好报。”慕容天一用哀求的眼神看着她,虔诚地说道。

“还有,就是请求你不要再嫁给别的男人。我的女人成为别的男人卧榻之物,我是无论如何接受不了这么残酷的事情,若是那样我会疯的。所以,我恳求你为我守着你视为生命的贞操。待孩子有思考能力了你告诉他实话,看他愿意不愿意到国外找我?如果他愿意,你陪着他一起过来,我会一直等着你们。”

看着慕容天一坚持要远走他乡,而且要求她不能嫁给别的男人,姜羽墨对慕容天一真的失望了。但她还是不死心,想做最后一次努力挽留住慕容天一。

她哀求道,“慕容,我求你了,别走!若你去自首,我就按照你的要求生下这个孩子,我也绝对不会嫁给其他男人。而且我保证,在我的身边连男人的影子也不会有!”

“墨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自由是多么的可贵!可我马上就没有自由了,在这里我还有什么指望。所以,我必须走。”

“慕容,你想走就走吧!但你要是还想左右我的人生、对我指手画脚,你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我腹中的孩子,要由我来决定他的命运,不用你来操心。”

“姜羽墨,你敢!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要你的命。”

“慕容天一,我谢谢你!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几个月以来,你控制我这个、控制我那个,你想对我怎样就怎样。我曾经也是一个像公主,不!在大燕国我就是国公府的公主,在现代也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我都是非常高傲的大家闺秀,我珍惜我的贞节,我想将我的第一次献给我最爱的男人。”

“可就是你慕容天一,是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让我没了尊严、没了父母亲、没了家庭,我生不如死。今天,我就满足你的这个愿望。你动手吧!我会睁着眼睛看着你如何把我弄死,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姜羽墨就是孬种!”

姜羽墨将美眸瞪得大大的,不错眼珠地盯着慕容天一,幽灵般的声音像似从地狱里出来的。

慕容天一额头的青筋涨得鼓鼓的、眼眸里是深深的怨恨,他几步跨到姜羽墨的身边用双手围着她的脖子,慢慢地将双手中的空间越缩越小。姜羽墨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额头、脖颈上的青筋涨得高高的好似随时要爆裂,脸颊也渐渐变成了绛紫色,但她就是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眼睛像似喷出火似的瞪着慕容天一。

“墨儿,如果你承诺不嫁给别的男人、不做掉我的孩子,我会放你一条生路。”慕容天一像是给她最后一个机会似的。

姜羽墨的美眸中是等待死亡降临的期盼。

“你这个女人的心怎么这么硬,难道是铁做的?”慕容天一还是下不去手掐死她,无奈地说道,“算啦!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既然你选择不与我亡命天涯,你就好好地在这里生活吧!我走了!今生,我们很难再见面了!”

慕容天一松开掐住姜羽墨脖颈的手,姜羽墨咳嗽了好半天儿才将那口气喘了上来,原来变成绛紫色的脸颊逐渐恢复到她原先白皙带着淡淡粉红色的模样。

慕容天一没有掐死她,又让她产生对他的幻象,觉得他能够留下来。若他留下来,总会有出来的那一天。待他出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重聚,仍然是一个完整的家。

姜羽墨声嘶力竭地喊道,“慕容,我再说一遍,你明天就去自首,不论等你多少年就是等到发鬓斑白、老态龙钟,我和孩子也会等着你,而且我保证绝不会再有第二个男人在我身边。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一意孤行就这么跑了,你就是个懦夫,我看不起你!我不会再为你守着什么,你自己做决断吧!”

慕容天一没有再搭理姜羽墨的话茬,而是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梳妆台上,饱含深情地说道,“墨儿,按照你所说,我在这张银行卡里给你存了四十五万元,还有那两笔投资我早已转到你的名下。那两笔绝对是干净的钱,你用它把孩子养大,把他培养成一个像你一样洁身自好、自强自立、傲骨铮铮的好人。”

“再见了,亲爱的墨儿、我挚爱的妻子!再见了,我那可怜的孩子!”

慕容天一的话音刚落,便转身出了墨阁没入到偌大的庭院里。这就是说爱她、宠她、疼她、怜她一辈子的男人,就这样离开了她。

姜羽墨颓废地躺在床榻上茫然地看着房顶,自己的命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顺?自己的生活刚要走入正轨,转瞬之间便是万劫不复。现在,她不知道该为谁哭,是为自己、还是为腹中的胎儿,还是该为那个逃跑的所谓孩子的父亲?

他跑了,可腹中的胎儿怎么办?自己到哪里去?接下来的日子该怎样生活?

此时的腹部又是一阵阵的疼,姜羽墨翻过身趴在床上,顺手又拽过一床锦缎丝绸被子盖在身上。还没过半分钟,她又爬起来将身子侧过来重新躺下。

姜羽墨辗转难眠,浑浑噩噩、哀哀戚戚,当第二天佛晓来临的时候她却进入了梦乡。待她醒来的时候,从墨阁墙外面传来人来人往、叽叽喳喳非常嘈杂的声音。

姜羽墨爬下床榻出了房门来到墨阁院门口侧耳细听,一个很粗旷的男人声音,“张总管,这个小院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锁上门了?”

张维嘉的声音,“这个小院已经闲置多年了,又怕别人进去糟蹋脏了,所以一直锁着。”

“这个小院还挺特殊,竟然害怕被弄脏了。”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这家原来有一位小姐生下来身体就很孱弱很少出这个院子,后来不幸在这所小院里病逝了。这家老爷伤心至极便将这所院子封存起来,以示怀念他的女儿。自此以后,这所小院一直空闲着。”

“原来是这样,也够晦气的!算啦!咱们走吧,到其他地方看看。”

“等一等!我有几句话要说。”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姜羽墨是非常熟悉的,她是韩星儿。

韩星儿怎么跑到这来了?

“你是谁?有什么话要说?”粗旷男人的声音。

“我是韩星儿,是慕容天一情人的助理。”

“慕容天一情人的助理?情人还有助理?这个情人地位还够高的!韩小姐,你刚才说有话要说,你有什么事说吧!”

“韩星儿,这里有你什么事?你赶快离开这里。”

“张总管,都到这个时候了,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袒护姜羽墨。我告诉你,没门!”然后她又对粗旷男人说道,“这个小院一直由慕容天一的情人姜羽墨住着,她现在还应该在这个院子里。如果你们不信,那就请张总管打开锁,你们进去搜一搜,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韩星儿,没想到你这么无耻!”

“我无耻吗?张总管,你用词用错地方了!真正无耻的是慕容天一,还有他的情人姜羽墨。他们俩人合伙欺负我、压榨我,我干了工作他们却不发我工资,最后竟然找个什么屁理由将我开除了!他们做的这些坏事难道不应该被清算、不应该受到惩罚吗?”

“张总管,没想到你竟然隐瞒不报、还编瞎话欺骗,你胆子也太大了!赶快把门打开!”

当墨阁小院大门打开,一窝蜂似的进来一大帮人急匆匆地向里面跑。姜羽墨从门后转出来到张总管的面前,虔诚地说道,“张叔叔,您大可不必这样!但,我还是要谢谢您的这份真心!您的忠心无人能及。”

她又来到韩星儿的面前,厉声道,“韩星儿,你以为出卖我,你就能立功?你打错算盘了!我告诉你,我姜羽墨做人做事问心无愧!我不怕对我的任何审查!”

最后,姜羽墨走到粗旷男人的眼前,淡淡地说道,“我不是什么慕容天一的情人!但我不会隐瞒自己的身份,我与慕容天一前天订的婚,准确地说我现在的身份是他的未婚妻……”

……姜羽墨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