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一竟然又一次大手笔投资到自己服务公司的项目上,这与他第一次用投资为诱饵让自己自投罗网简直如出一辙。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他还会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就范呢?如果事先能想到这一层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现在要是不同意他投资好像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可同意他投资那就意味着必须跟着他走,在他画的框框里转圈,而且再也出不来了。往下自己该如何应对?

“羽墨,这么半天儿你不说话,是不是又在想如何应对我的办法呢?我可警告你,不要拒绝我帮助你度过难关的好意!这个世界也就是我能为你排忧解难,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会像我这样无私地帮助你。”

姜羽墨心道,你是无私帮助吗?鬼才相信呢!其实,你就是想用这种方法将自己牢牢地拴在你设计的环套里,让自己的周围永远都是你和你的影子,然后让自己慢慢地接受你、甚至心甘情愿地跟着你。

“羽墨,你为什么是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像魂魄已经不在这儿。”

“慕容先生,还真让你说对了,我的魂魄还真不在这儿。我妈妈病得挺严重!你是知道的,我与妈妈的感情非常好,在这个时候我要是答应你去拍摄电视剧和做代言活动与妈妈分离的话,不论是妈妈、还是我自己都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所以,我要留下来照顾和陪伴妈妈。待妈妈病好一些的时候,再与你一起到拍摄现场。慕容先生,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可以吗?”

“姜羽墨,你耍我玩是吧?我怎么劝你、帮助你都不行,是吗?就这么一会儿,你又编出你妈妈身患疾病的故事。你以为,我对你们家的情况不够了解吗?你骗谁呢?”

慕容天一脸色铁青,呵斥道,“你原来是一个挺清纯的女孩子,这是我喜欢你的优点之一。你现在怎么说起谎话来,连底稿都不用打、脸都不带红的了?你就不怕我翻脸,现在就把你做了?”

慕容天一对自己家了如指掌的能耐自己怎么给忘了呢?他与间谍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可以说无孔不入、无所不知。既然骗不过去,那就实话实说。

“我没有编瞎话的习惯,以前没有,以后如果不再与你有交集,也不会有。我二十多年的人生,一直都是乖乖女。但,自从与你有了交集后,我的生活全变了,变得连我都不认识我自己了。而这些,都是让你给逼的,你还舔*着脸说我没了清纯。”

“自从你对我无礼后,我的清纯就没了,这些都是拜你所赐!慕容天一,我明确告诉你,我就是不与你一起去什么拍摄现场。”

“姜羽墨,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而且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问你一遍,你配合不配合我?”

“我没说不配合你,我只是说先要照顾妈妈,暂时还不能过去。”

慕容天一眼睛里冒着凶光,牙齿咬得咯嘣咯嘣响。他恨恨地说道,“你随我到一个地方看看,到时,我看你是否还是这么说话。”

慕容天一话音一落,伸手便拽着姜羽墨的胳膊就向外走,她一把抓住门框拖住自己的身子。慕容天一将她的手从门框上掰下来,然后连拖带拽地将她带出了那间名叫墨阁的闺房。

姜羽墨被慕容天一死死地攥住胳膊无奈地跟在他的后面,走过长廊、穿过月亮门、跨过小桥、沿着小湖旁的林荫小道……,走了很长、很长时间,来到一个有两个保安站岗的圆形小门前。圆形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思过堂”三个字。

慕容天一在墙面一个电子装置上按了几下,圆形门缓缓地打开,他将姜羽墨拽到自己的前面猛地在她的后背推了一把,姜羽墨踉踉跄跄地进了这个院子,他们身后的圆形门随即关闭。慕容天一自己一个人径直地向里面走去,好像这里根本就没有姜羽墨这个人存在。

小院一盏垂吊在灯杆上的宫灯发出幽暗的光亮,一阵风刮过,宫灯在风中摇曳着,院中的树影和慕容天一、姜羽墨的身影也随着宫灯的摇曳也在地面来回来去移动着,风声夹杂着听不清的声音幽幽地刮过,一股阴森森的凉气扑面而来。

姜羽墨感到自己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慕容天一将自己带到这里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一点不怜香惜玉、将自己关在这么恐怖的地方?姜羽墨惊悚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忐忑不安。在这么阴森的地方,每日面对黑暗、面对孤独,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

爹爹、妈咪等不到自己归来,他们还不为自己无缘无故失踪急死?自己这个做女儿的也实在是不孝啊。

姜羽墨强迫自己控制住哆嗦的双腿跟在慕容天一很近的地方,她哆哆索索、结结巴巴地问道,“慕…慕容,你…你给我…我带到这…这里是…是什…什么意…意思?难道,你…你要在…在…这…这里囚…囚禁我…我?你…你就不…不怕国…国法吗?”

慕容天一回过头戏谑地说道,“羽墨不是很坚强吗?怎么也有害怕的时候?”

“谁…谁…害…害怕了!”

“行啦!别在这装坚强了。话都说不利落了,还说没害怕。看你现在的怂样,如果在以前被敌人抓住还没拷打你,你就会全招了。哈…哈…哈……”

慕容天一贬低、挤兑、一阵阴笑,既让姜羽墨看不起自己,也感到恐怖向自己头上压了过来,连头发根都竖起来了。

自己现在最好闭上嘴,如果再问什么,自己那点胆怯、害怕的德性全都暴露在慕容天一的眼里,更让自己无地自容了。

姜羽墨紧走了几步跟在慕容天一的身后寸步不离,生怕后面有什么她想不到的东西突然追上来将她掳走。慕容天一侧眼看了一下连魂都快被吓没的姜羽墨,心中异常惬意,高兴的心情难以言表。

姜羽墨紧贴在慕容天一的身后进了一间没有一扇窗户的房间。他们过了一道门后,身后的大门很快合上,又过一道门依旧如此……,这间房究竟有几道门,姜羽墨也没记住。

当他们来到一个厚重的大铁门前,慕容天一又在墙面的电子装置上按了几下,大铁门发出“吱…”的声响,重重地打开了。从里面射*出强烈光线刺射在姜羽墨的眼睛上,她不得不闭上眼睛、脚底下不敢迈步。

慕容天一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到房间里面,后面的大铁门随即又发出“吱…”的声响,重重地合上了。姜羽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紧张地咳嗽着……

她被强烈的灯光刺得眼前发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过了很长时间,姜羽墨感到眼前的刺眼光线没有了,才慢慢地睁开双眼,眼前的一幕让她惊呆了。

索道义上身裸露被绑在一个木架上,头、胳膊、腿被很结实的绳子与木架紧紧地绑在一起,裸露的上身有数道紫痕……

索道义睁开眼睛见是姜羽墨,眼眶里立即湿润了。他歉意地说道,“姜小姐,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姜羽墨急忙跑上前搂住索道义,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

“索大哥,你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非得救我?”

索道义愧疚地说道,“姜小姐,你别说了。无法保护你,我真是没用!”

“索大哥,是我连累你了!你放心,我会求他,让他放了你!”

“姜小姐,你如果求他,他一定会与你讲条件。所以,你不要为我求他!”

“索大哥,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

姜羽墨向诺大的房间里搜寻着,慕容天一端坐在靠近墙角处的一把太师椅上,一双阴鸷的眼睛盯在她的身上。

现在求他无异于火中取栗。但为了索大哥,她必须面对他。

姜羽墨走到慕容天一的近前,柔声说道,“慕容先生,索先生是在不明情况下参与进来的,而且你们已经惩罚他了。我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希望你大人大量放了索先生。”

“姜羽墨,你与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总在你的身边?而且还为你大打出手。你现在让我放了他,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只不过因为索先生的父母亲的缘故,我们联系的多了些。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与索先生之间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你保证你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姜羽墨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可以向天发誓,绝没有一丝肌肤之亲!”

慕容天一哈哈大笑道,“羽墨,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吗?如果不清楚的话,我可就白活了。”

“这么说,你心里非常清楚我们之间是怎么回事?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什么还要把他抓进来折磨他?”

“正是我知道你们之间是简单的关系,所以我才尊重你的选择,放任你与他往来。你们见面那么多次、往来那么长时间,我没有找过他的茬吧?但,今天是他自己硬闯进来的,还打伤了我的人。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

“我谢谢你尊重我!现在你已经教训他了,心中的怨气也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羽墨,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看我什么表现?”

“你不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接受你的提议,你就会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