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瑤娣戏谑地说道,“姜小姐,就你现在这水平,你还能干什么?我思前想后,又考虑到你的身体不好,为了能给你生活出路,我给你找一份非常适合你的工作,就是在办公区当保洁员。”

“你对这里的情况非常熟悉,工作起来会得心应手的。这样的安排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好的了,你也不用谢我,好好工作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陈瑤娣一副非常得意的神态,玩味地看着姜羽墨,就等待着她沉不住气而爆发。

姜羽墨本身就没有城府,本来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去发火。但陈瑤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挤兑,让她失去了冷静。

她厉声质问道,“陈部长,我也是名牌大学的本科生,在这个单位也工作好几年了,所取得的业绩也是有目共睹的。但这些,你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然后,你故意布置让我无法完成的工作,接着你就以我工作能力差为由,安排我做保洁工作,你这么做是不是欺负人?”

“自从你到公司后处处与我作对,看我哪里都不顺眼,给我小鞋穿。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竟这样向死里整我。”

陈瑤娣看着姜羽墨被激怒的表情,不禁心中暗暗得意,终于将这个死敌逼得走不下去了。她笑眯眯地看着姜羽墨,声音极其柔和地说道,“你没有得罪我啊?是你自己不守妇道,干一些龌龊之事,正义之人看不过眼罢了。”

陈瑤娣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姜羽墨一头雾水,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自己的感情经历太简单不过了,除了与丁彰文建立过恋爱关系,再也没有与其他男人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自己怎么会成了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只有一件难以启口,就是被慕容天一侮辱这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可这件事情并不是自己的过错啊。

难道是慕容天一散布出去的?不会!他自己干的坏事怎么可能让外人知道!而且从目前情况看他就是想得到自己,他不会不顾自己尊严胡乱对外人说的。

肯定是陈瑤娣看自己不顺眼,故意胡说让自己背上恶名。然后,名正言顺地整自己,让自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

不行!必须将她顶回去,不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地污蔑自己。

姜羽墨正想着如何反击陈瑤娣,陈瑤娣见她半天儿不说话,以为是她理亏。便笑嘻嘻地说道,“怎么样,戳到你的痛处了吧?若你还想要脸,就赶快从这里辞职。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姜羽墨反击道,“陈部长,你作为一个领导,不能信口雌黄!我姜羽墨堂堂正正做人、规规矩矩地做事,从来没有做过不守妇道的事情。你这么无端造谣,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我的诬陷!”

陈瑤娣拍了拍手,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姜小姐,没有想到你的嘴很是好用,干了坏事竟然连脸都不红一下,还大言不惭地在这里狡辩。你过来、离我近点,我慢慢地道给你听。”

“我干嘛要过去?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我在这儿听得见!”

陈瑤娣见姜羽墨不肯过来,便揶揄道,“你干了坏事,心亏,害怕了,不敢过来了吧!”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过去就过去。”

姜羽墨移步到陈瑤娣的面前站定了,目不斜视地看着她。

又催促道,“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洗耳恭听。”

“姜羽墨,你还真有胆量过来,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这个。”

话音未落,陈瑤娣扬起手向姜羽墨的脸颊打了过去,而她没有料到陈瑤娣会动手来不及躲闪,结结实实地被陈瑤娣扇了两个大耳光。

事情发展的过于迅速,让姜羽墨有些发懵,木呆呆地站在那里。

陈瑤娣见姜羽墨被打后,既不还手、也不辩驳,以为她是理亏。心道对这样的女人就不能手软,否则,她不知道自己干的坏事有多可恨。

陈瑤娣满脸得意的笑容,用教训的口吻说道,“姜羽墨,你要是知趣,赶快从这里辞职。我一看见你,就气不打一处来。”

从木呆中缓过神儿的姜羽墨对陈瑤娣动手打人异常愤怒,但她并不打算以牙还牙与之对打。如果自己那么做,就与陈瑤娣没有什么两样,是一对没有教养的泼妇。

她厉声斥责道,“陈部长,你是留学回来的,按说应该很有教养、很有素质。可你现在的表现怎么那么像个女流*氓?你凭什么打人?是谁给你的权利?”

“告诉你陈瑤娣,我之所以没有还手,不是怕你、也不是打不过你。而是因为那样做,太给女人丢脸了!”

被姜羽墨说成是女流*氓让陈瑤娣非常郁结,怎么这么一会儿自己就落了下风?这可不行!怎么能被她的气势压倒?自己要站在道德的高度,让自己打人的举动既要变成正义的行为,还要让她颜面扫地,无法做人。

“姜羽墨,我打人好像有那么一点不妥,可要是让人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就不会有人说我打人不对!因为,我绝不是无缘无故打你,是你该打!欠打!因为你插足于我与男朋友之间,是第三者。第三者是什么下场,你不会不知道吧?”

“如果你不清楚,我可以为你上一堂课。就你这种表现若是在古代,你会被装猪笼沉湖,或者给你骑木驴折磨死你。”

“姜羽墨,我打你是想将你打清醒,以免你以后再犯同类错误。如果你不肯悔改,要是被人家女朋友或者妻子抓到现行,她们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也不会像我这么只是轻轻地打你几下!而是会将你打得半瘫儿,再也出不了门!”

从见到陈瑤娣再到她的办公室,姜羽墨闻着她的香水味,又似曾在哪里闻到过,……现在,再听到陈瑤娣这番话,姜羽墨终于弄明白丁彰文床上的女人竟然是她。

她自己是第三者,现在却振振有词将她自己说的这么悲惨,不明白内情的还真以为她是受害者、自己是第三者呢。真是本末倒置!

姜羽墨回击道,“陈部长,你是说我与丁彰文的事情吧?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丁彰文与我相恋八年,他是我的未婚夫、我是他的未婚妻。你说说看,咱们两个究竟谁是第三者?”

“姜羽墨,你说你们交往八年就是八年吗?这只是你自己一面之词,谁能给你证明?但我与彰文在美国以夫妻名义生活了四年,为了他顺利地完成学业,我人流就做了两次。”

“你算什么?你与彰文有夫妻之实吗?还在这舔*着脸为自己辩解。你也不看看,你能入得了彰文的眼吗?”

姜羽墨被陈瑤娣描述她与丁彰文之间的男女不堪之事,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丁彰文离开自己到美国的前一天,还说什么让自己好好地等着他,他会日夜想念着自己,待到他学成归来俩人就成婚。

没想到他一到美国就与眼前的女人滚在一起,而自己在国内竟傻傻地又等了四年,前前后后将近八年啊。自己的青春岁月都耗在等待他归来的日子里了,为这么一个薄情寡义之人,真是不值!

姜羽墨再也不想与眼前这个女人谈什么谁是第三者,谁在前、谁在后的事情了。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话,都让自己恶心!

陈瑤娣见姜羽墨默不作声,以为自己那一番说辞占了上风。

又戏谑道,“姜羽墨,前些日子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毫不知羞耻地与我的男朋友滚在一张床上,你说你不是第三者是什么?我打你还不应该吗?”

“从今天开始如果你不在纠缠彰文,我也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不再与你一般见识。但,若是让我再发现你缠着彰文不放手,你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姜羽墨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可怜,还在那洋洋得意、美得不得了,自认为得到一个白马王子,其实,就是一个与发情牲畜没有两样的龌龊男人。

她挖苦道,“陈部长,如果你喜欢那个残渣男人,你就留着自己用吧!我对他一点不感兴趣,我看见他就恶心、想吐。”

“就是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对他有一点兴趣。如果这个渣男从我的眼前过,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姜羽墨感到再用丁彰文这个名字都是脏了自己的嘴,于是用残渣替代了他,这让陈瑤娣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但她怎么可能吃这样的亏。

“姜羽墨,你这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吧?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非常不好受。你不要着急!我要是腻烦了、不想要他了,你要是一个人寂寞,还可以捡回去再接着用。”

听着陈瑤娣不知羞耻的语言,姜羽墨感到与这样没有修养的女人再纠缠,自己也会变成她那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她用蔑视的口吻说道,“陈部长,你好歹是个领导、也是个知识女性、是个留学归来的成功人士,可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有教养?说出的话就像女流*氓似的,你真让人恶心!”

姜羽墨不等陈瑤娣反应过来拉开门走了出去,回手“碰”的一声重重地将办公室的门撞上。

陈瑤娣被气得暴跳如雷,可办公室内只剩下孤零零的她。没有对手的她恨恨地嚷道,“姜羽墨,我一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