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魔气寒冰龙魂(1/1)

想明白这些,季单煌便是一刻都不能再等下去了,他必须马上出手打倒这两个护卫,将炼丹炉踢倒损毁其中物品,让那老不死的没有机会将苏梓璇的内丹投入炼丹炉!

可是,以他现在的能力,又该如何去做!

季单煌凝下心神,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体里灵气的存在状态。在毫无灵气接续的魔界之中,灵气消耗十分的巨大,再加上受了几天魔气侵袭,只几招的功夫就将他之前好不容易又积聚起来的灵气给消耗掉了大半。照这样下去,他根本就不可能打倒这个炼丹老者。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到底应该如何来填补他消耗掉的灵气!

转瞬之间,一个疯狂的念头涌进了季单煌的脑海之中。既然他身体里有魔气存在,而这魔界之中的魔气又十分充足,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尝试着用魔气做支撑,来施展招数?

上一次,他动用魔气出招,并未觉得有哪里不适,若不是师父师叔师伯的叮嘱,他也不至于小心翼翼到现在,都不敢动用身体里的那点儿魔气。现如今,他好歹也按照法门,适应了一段时间的魔气,稍微动用一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既然之前动用魔气都没有出什么意外,这一次他应该也可以。

急于抢回苏梓璇的内丹,再加上他之前动用魔气并未产生什么副作用,季单煌便抱着一丝侥幸心里,悄悄地开始动用身体之中的那些魔气。

有了魔气做支撑,他就算不能将这老不死的打趴下,起码也可以拖着他。不让他有机会将苏梓璇的内丹丢进炼丹炉。

只要内丹还在,他就不怕抢不回来!

季单煌深吸一口气,拖动着丹田之中的丝丝缕缕的魔气,在身体中绕转开来。对于修魔的法门,季单煌其实并不了解。但他却知道如何运转魔气使之与自身体质相互磨合。

这个方法,其实与运转真气运转灵气的差别不是很大,但重要的是心态的不同。灵气喜静,因此在平日修炼之时,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静坐修炼。

但魔气则不同,魔气本身便带着一丝狂暴因子。能够根据情感波动而自行运转。因此在修魔的时候,情绪越混乱,修炼的效果则越好。

俗话说,“不疯魔,不成活”。就是这么回事儿。

心中焦虑苏梓璇的内丹之事,季单煌的心绪本就杂乱得很,倒也与运转魔气所需要的复杂混乱心态向符合。因此,他一调动体内魔气,便感觉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如同有自身的意识一般,在身体里疯狂运转着,并且与身周外界的魔气相互呼应。

感觉到体内那魔气的疯狂,季单煌心底隐隐有些担忧。如此狂暴的力量。他实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够驾驭得了。万一遭到了反噬,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一丝担忧,仅仅只不过在季单煌的脑海之中闪现了一下。便再次沉寂了下去。现在,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他也想不到究竟该怎么做了。

为了苏梓璇,他就拼一把吧!

将一股狂暴的魔气凝结在掌中,季单煌的目光在炼丹室中一转,最终停在了那燃着熊熊火焰的炼丹炉之上。

只要将那丹炉里的东西毁了。就能够多拖延一些时间。而若要毁掉里面的东西,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熄火!

炼丹。对火候的要求非常的高,只要火焰的温度出现一丁点儿的偏差。整炉丹药便彻底宣告作废。如果在此时,季单煌能够将炼丹炉的火给熄灭,那这炼丹老者,在短时间内就没有机会能够用得上苏梓璇的内丹了。

这样,他起码能拖到龙进三人过来帮忙吧。

看准了方向,季单煌双掌一圈,大喝一声,一条淡紫色的冰龙脱手飞出,所过之处寒冰凝结,一路冲向炼丹室内的炼丹炉。

守在门口的两名护卫,丝毫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便被冰龙吞噬,再也保持不了人形,被冻结成了两团紫黑色的冰泥。

冰龙去势不减,一路飞驰,绕过那炼丹老者,于空中一个盘旋,向着炼丹炉俯冲而下。

那炼丹老者,未曾提防季单煌还有这么一手,脸上现出惊愕之色。只见他不顾自己的性命,合身扑上炼丹炉,双掌托起,硬生生地将那一条冰龙给托在了半空之中。

然而,那冰龙的力道极其威猛,炼丹老者紧咬着所剩不多的几颗牙齿,脸都因用力而憋得发紫。可是那条冰龙,仍是顽强地向下俯冲着,渐渐突破了炼丹老者的结界防御,在他的双手之上,凝聚起一层薄薄的冰霜。

炼丹老者看着手掌上凝聚的冰霜,瞳孔骤然一缩,目中现出一丝慌乱。眼见自己再难支撑得住,炼丹老者猛地在脚下炼丹炉上一踢,将那炼丹炉平平踢出了几米远,停在炼丹室的角落里。而他本人则狂吼一声,向旁跳开,闪身护在炼丹炉之前。

轰然声响,冰龙冲击在地面之上,霎时冰冻了一大片,无数的冰刺从地底刺出,凝聚成冰刺之花,一路向着炼丹老者蔓延而去。

那炼丹老者回头看到冰刺袭来,慌忙回手丢出一团火红色的东西来。那东西一落地,轰然炸起一道惊雷,绽开了一道火墙。

冰刺渐进,终与火墙交接而上。只听一阵滋滋啦啦的声响之中,冰刺被火墙消融成水汽,旋即执着地再次凝冰。而那火墙则被水汽扑得后退了一些,却仍是如野兽一般,向着冰刺扑咬而去。

冰火两重天的对决,只不过在片刻之间,但那场面却显得异常的紧张,冰与火你来我往势均力敌,凶狠地想要将对方消灭,却终是以胶着之势,彼此消耗着力量。

只听“砰”的一声响,冰与火瞬间炸开,洒落漫天冰屑与火花。再看那炼丹老者,因距离爆炸太近,背部的衣衫都被炸得稀烂,渗出一片殷红的血迹。而那炼丹炉,则在他的保护之下丝毫未损,仍坚持不懈地炼制着材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