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姜无形在期待中耗去了一整天的功夫,到了子时,不觉带着他来到了吴宇凡小区外的一处僻静花坛旁,只见不觉取出了三支香并且点燃,随后递给了他一支,并让他拿着香插在泥土之中。
姜无形照做之后,不觉又拿给他一根点燃的火柴吩咐他将此前写的东西烧掉,那纸刚一燃尽,就见他的身前出现了两人,相貌十分凶恶,他连忙后退,被不觉一把拦住。
“老弟莫怕,我来与你引见!这位身着黑衣黑帽的乃是此地的阴差,这位美髯公便是你的三尺护法神!”
姜无形一听便止住了惊慌,阴差他自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这“头上三尺有神明”也不是虚言,于是赶紧拱手施礼。
“不知是二位上仙驾到,实在失礼!”
阴差点点头,护法神则言道。
“你不必如此多礼,你本该......哎,不说也罢!”
姜无形见他欲言又止,便想追问,却被不觉制止,接着说道。
“二位,今日仪式完成,我这老弟就是门里之人了,协管三界之事还望二位通禀,给个方便。”
阴差回答。
“这个好说,只不过嘛......”
“明白明白。”
不觉说着拿出了一大叠黄纸钱当着阴差的面就烧了起来,阴差看到此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二人放心,以后你所到之处我们肯定行方便。”
护法神则一脸鄙视的神情。
“你这厮,吃着俸禄,竟然还收这黑心钱!”
阴差斜眼看着护法神。
“切,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容易,齐天大圣厉害不厉害?到了那西天被人要银子不照样给了,我这点钱还要上下打点,你懂什么!”
护法神显然很生气,抬手就要打那阴差,被姜无形求情拦住,今天是我他重要的日子,可别弄得不欢而散,过了一会他们二人各自离去,这也宣布姜无形真真正正的变成了一位阴阳先生!
在回去的路上姜无形无意中在黑夜中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一闪而过,他驻足查看,不觉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但他心里在想刚才那个没看清的生物应该就是阳春面,不由又联想起之前莫小安神秘的出现,真不知道她们两个到底在干些什么,竟弄得如此神秘。
回到吴宇凡家中,姜无形躺在床上想着之前发生的种种,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的人生已经走上了不可逆的道路,到底为何?他也不知,他想这也许就是他的宿命吧,这时不觉进来给了他一叠刚画好的符纸,嘱咐他以后要自己常备这些东西了,他点头示意。
就在不觉出去的一刹那,姜无形的头剧烈地疼痛起来,随后一些过往的残片传进了他的大脑,那不是属于他的记忆,而是不觉的,这都是什么,这些残片怎么会是这样的,头好痛,比每一次都痛,他大口喘着粗气。
不过比起头疼,这种刺激更来源于心里,他在想脑海中画面里的那个人是不觉吗?怎么会有那样的事情?那个老人和那个女人是谁,是不觉相识的人吗?
随后这些记忆的碎片演绎到了极致,动手了,不觉杀了那两个人,不带有一丝感情,随后不觉扭头,那野兽般锐利的眼光似乎与他的眼神相接,爆棚的杀气快要将他的头撞破了,他下意识的喊着。
“别过来,你别过来,你到底是谁,你不是我认识的不觉,啊!”
终于脑中的的影像在他的喊叫中落下了帷幕,而他也就此昏迷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觉坐在自己身边,之前的恐惧仍让他心有余悸,迫使他直接从床上窜了起来,不觉也被他的行为吓了一跳。
“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他捂着有些发懵的头,看着始终如亲大哥般关心他的不觉,心中未免复杂,可之前脑中的印象过于真实,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对于不觉的问话他也只是应付了事。
就这样到了中午他的情况终于有所改观,情绪和心率都渐渐的平稳了起来,对于脑中的印象也逐渐释怀了,毕竟他这个毛病连他自己都不知所谓,更何况不觉多次救他于水火,又怎么会是那般模样呢?他想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而此次晕倒的原因姜无形也始终没有告诉不觉,生怕不觉有什么误会,一切归于平静后他每天练习着画符,念咒,还要增加自己的身体机能,练些拳脚功夫,顺便接接不觉拿到的谜一样的委托,生活波澜不惊却也忙忙碌碌。
他们到X市已经一月有余,不觉和他都动了离开的念头,于是大家坐下来商量下一站去往哪里,很快就定下了行程,准备去往N市,不觉说那里因为种种原因灵异委托非常之多,可以让姜无形更上一层楼。
可正当姜无形在电脑上订票的时候,不觉接到了一个电话,听筒那便传来了一个骇人的消息,睿彬老爷子在家中的书房里被人暗算,此时昏迷不醒,那书房也就是我住的那间屋子,房间被翻了一个乱七八糟,老爷子喜爱的一根竹子被盗,由此他们都联想到了一个名字,幽冥一脉!
于是去N市的行程被推迟,告别了吴宇凡,他们怀着忧心忡忡的心情回到了D市,没做一丝停留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老爷子的家,刚进院门,大娘就迎了出来,一月不见她竟苍老了许多,这也预示着老爷子肯定伤的不轻。
“大娘,这到底怎么回事?”姜无形急忙问道。
“先进屋吧,我给你们倒口水再说。”
他们急忙来到了卧室,看着风采不在的老爷子未免焦急与悲伤,这时大娘端着水走了进来。
“大嫂,这到底是谁干的,难道又是幽冥一脉?被盗的竹子难不成是睿彬大哥年轻时候得到的那根宝竹吗?”
......
图书馆中,祭夜伸了一个懒腰,整日在这里看故事未免有些疲劳,就在这时,就听“咣”的一声,涵烟几乎是闯了进来,祭夜站起来惊讶的问。
“怎么了?”
涵烟喘着大气,因为奔跑使她的双颊泛红,可她不敢有所停顿,结结巴巴的说。
“祭......祭夜,我爷爷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