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应衡说要带她出门,第二天就叫她开始收拾东西。
第三天,他便带着艾笙到了机场。
在上飞机之前,苏应衡说要接个电话,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工作人员过来提醒登机,他还没回来。
艾笙有些心急地张望一阵,工作人员笑着对她说:“苏先生已经在停机坪”。
这人竟把她一个人撂这儿了。
艾笙无不抱怨地跟在工作人员身后,到了停机坪。
走近一看,她瞬间愣住。
只见一架直升飞机前,站着一道挺拔身影。
苏应衡穿的已经不是来时那套休闲装,此时身着一套机长制服:有棱角的长裤将他的双腿修饰得异常挺拔。
天气有些热,他便没有穿外套,上半身是一件白衬衫。
直升机的螺旋桨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的气质更显随意慵懒。
艾笙余光看到身旁那位领路的空乘已经被他迷得目瞪口呆。
唉,嫁个绝色就这点不好。他没怎么着呢,就把人给撩了。
某人这么帅气,她也不能落后。
艾笙挺了挺腰,大步向前走去。
“这架飞机你来开吗?”,螺旋桨制造的风声呼呼地刮,艾笙拔高音量问道。
苏应衡拉起她的手,在唇边克制一吻:“机长苏燕槐,竭诚为您服务”。
艾笙被他都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什么服务?”,她故意逗他。
苏应衡意味深长一笑:“什么都可以”,俯身在她耳边低语,“特别推荐陪床服务”。
艾笙嗔他一眼,推了推他的肩膀。
两人上了飞机,艾笙就坐在他旁边。
男人摆弄各种按键的手法很熟练。他专注的时候,格外有魅力。
没一会儿,飞机便离开地面,越飞越高。
飞到密西西比河与墨西哥湾的时候,艾笙被底下的景象惊呆了。
两片海水的密度不同,相邻却永远不能交融。
两海之间有个小小的心形绿洲。像苦心孤诣的结晶。
“好虐恋深情”,艾笙不禁感叹道。
苏应衡扬唇一笑,“真能编故事”。
“我这是有想象力,有没有觉得它们像牛郎和织女,只有片刻的相遇”。
再让她想象下去,就是个完整的爱情戏剧本。
苏应衡只嗯了一声。
他向来对煽情的东西敬而远之,艾笙撇了撇嘴,继续放飞想象。
几个小时后,终于到达目的地。
岛主苏应衡受到了下属的热烈迎接。
度假酒店的经理按当地的待客习俗,送了艾笙一个花环。
可没等艾笙带上,就被苏应衡截走了。
因为经理是个男人。
艾笙挽着他的胳膊,磨了磨牙。
苏应衡微掀眼皮瞧了经理一眼。
经理惯会察言观色,立即将花环拿回去:“这朵矢车菊好像是开在绝情崖那边的,不吉利。改天重新送苏太太一个”。
艾笙偏头:“绝情崖?”,和金庸笔下的绝情谷是孪生的?
经理解释道:“岛上风大,如果有情侣要分手。就把定情信物放在崖边的树上,第二天就会被风吹到海水里”。
异域风情就是这样,连分手都浪漫得让人心碎。
岛上的建筑十分华丽,周围海水环绕,如同蓬莱仙岛。
工作人员也不似其他地方刻板教条,都大胆有活力。
不少年轻女孩儿仰慕苏应衡的美名,娇娇羞羞地躲在树后偷看。
男人一身制服挺括禁欲,中和了他优雅淡定的风度,直让人脸红心跳。
艾笙见有人往苏应衡身上撒朵朵红花,便问:“这又有什么说法?”
经理面露为难,最后还是道出实情:“岛上有棵凤凰花,年代久远,被当地人称作神树。如果女孩子倾慕某个男子,就将凤凰花撒到他身上”。
艾笙不禁往后望了望,苏应衡一路行来的轨迹上差不多被红艳艳的花朵扑满。
原来她将要举办婚礼的地盘上,有这么多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