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娴泼妇般的骂街,很快吸引很多八卦爱好者。
走廊旁边的不少寝室里,都探出脑袋来探探虚实。
见艾笙她们寝室门仍然关着,安娴柳眉竖得更厉害:“这时候当缩头乌龟了?苏太太的名头响当当,要不是做了亏心事,干嘛躲在房间里不出来?”
和安娴认识的一个女生走过来,问她:“这是怎么了,荀艾笙惹你了?”
安娴说着眼眶就红了,“你还不知道吧,这个院长亲自伺候的转学生,其实是苏应衡的老婆!那天我还好心好意地带她去参观我小姨的培训班,可人家倒好,一个不高兴就找人去砸场子”。
“她不可能平白无故不高兴吧?”
安娴冷哼一声:“说起这个,也是我小姨倒霉。荀艾笙刚好碰到我小姨培训班里的成员和苏先生相谈甚欢,一个不高兴就把人骂了一顿,还迁怒到我小姨身上。”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寝室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一盆冷水“哗”一声泼了出来,安娴瞬间成了落汤鸡。
泼水的人很有技巧,刚好避开了安娴旁边的女生。
安娴全身湿答答地,水破过来,更像是火上浇油。
她对拎着盆子的何道娴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何道娴扯了扯嘴角,“门口有脏东西,我用水洗洗。这是我们寝室门口,你有任何意见我都拒绝采纳”。
安娴都快气疯了,“我骂的又不是你,你激动什么?呵,知道荀艾笙身份不一般,上赶着巴结!你也不嫌自己吃相难看!”
艾笙刚才在寝室里换衣服,这会儿才冷着眉眼走了出来,“你骂够没有?”
安娴看见正主,斗志昂扬,怎么会轻易罢休?
她两只眼睛喷火,语气饥诮:“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自己男人管不住,把火撒在别人身上,显摆你嫁的好啊!”
艾笙皱了皱眉:“什么我先生跟人相谈甚欢?一会儿又是我迁怒你小姨。你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一切事情其实都是安娴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她好几天没去培训班,结果今早一到,就发现正层楼兵荒马乱。
不少打手骂骂咧咧地进了培训师,二话不说就开始打砸。
偏她小姨那儿做的事情又不方便公之于众,连报警都不敢。
所以莫玉林只能两眼发红,眼睁睁地目睹自己心血毁于一旦。
安娴看她快要崩溃的样子,吓得不敢上前去说话。
只好问一个相熟的小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位小姐姐好巧不巧,就是在包厢里坐在苏应衡身边没几分钟,又被艾笙撵开的那位。
女人对那天的事情怀恨在心,理所应当地把所有事情都推到艾笙身上。
安娴所有的收入都来自拉人进培训班的分成,现在摇钱树因为艾笙倒了,她一回学校就来找艾笙算账。
当面对质,安娴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整天怕别人抢你男人,谁有被迫害妄想症还不一定呢”。
跟泼妇骂街的结果大多是自己也成了泼妇。
艾笙气定神闲地说:“苏先生眼光还没那么低,看上你小姨那个培训班里的女人。培训班里培训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敢跟大家说说么”。
安娴也不笨,知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她立即指着何道娴说:“她不就参加过培训班,能有什么异常?”
在安娴眼中,何道娴也是个拜金女。大概荀艾笙还不知道吧,何道娴也去钓过凯子。
要是何道娴敢把培训班的真实情况吐露出来,不就把她自己给暴露了么?
就在安娴觉得自己即将迎来一个盟友的时候,何道娴静静地说道:“那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专门培训小三,勾引有妇之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