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子歌叫住艾笙,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津华实业的尾牙会,一定要露面。
艾笙轻声应了,看了一眼时间,说不早了,该回家去。
姬牧晨站起身,说:“我也要回公司,顺道一起吧”。
艾笙点了点头,不经意瞄到言子歌的神情,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眸,不禁加深了就好几个色度。
晚上苏应衡没回家,公司有事情,必得在年前了解。
他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艾笙倒没多说什么。转而给贺坚打了个电话,让他多注意一下苏应衡的身体。
偌大的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即使知道外圈有警卫。艾笙也觉得心里空落落地。
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一两个小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其实并没有睡得多沉,到了凌晨,听见楼底下有响动。
接着就是上楼的声音。
艾笙抿了抿唇,掀被下床,抹黑到了门边,等卧室门被人蹑手蹑脚推开,她跳到他面前“喂”了一声。
苏应衡心里惊了一下,面上倒没什么反应。
他泰然自若地把灯打开,斜睨着她。眼神像看着一个恶作剧的小孩子。
艾笙讪讪地揉了揉头发,“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男人抱着手臂,靠在门板上,“你呢,大半夜梦游?”
她随口“唔”了一声,有点不好意思。
过了一会儿,又抬起秋水粼粼的眼睛,拉着他的手说:“你不在,有点睡不着”。
她这副撒娇的小女儿情态取悦了他,苏应衡低笑着抱住她:“真是黏人”。
艾笙脸上发烧,扯开话题:“饿不饿?”
“有一点”,晚上在开会,没什么心思吃饭。
艾笙就拉着他下楼,“今天我包了馄饨,刚好煮给你吃。虾仁的呢!”
苏应衡眯了眯眼,“小别胜新婚,我们也只是一天没见而已啊”。
艾笙捶了他一下,“不许有优越感”。
苏应衡好脾气地笑了笑。
两人吃了馄饨,才洗漱睡下。
刚刚数了那么多只羊都不管用,可现在一到他怀里,几乎秒睡。
苏应衡在黑暗中辨认了一会儿她的轮廓,根本看不清楚,但没关系,早就刻在脑海里了。
苏应衡的工作行程非常紧,好几个公司的尾牙会邀请他不能亲自到场,艾笙就成了他的外交大使。
melody则成了她的助理,在各色宴会中游走。
第一次还有些拘谨,后面就从容多了。毕竟她是苏应衡的太太,其他人恨不得把她捧到天上去。
艾笙态度不冷不热,揖让有度,坊间对她的评价倒很不错。
这天她刚参加了一个顶级汽车之夜的宴会出来,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记者一拥而上。
周围无数闪光灯亮若星辰,记者扛着长枪短炮,一副严阵以待的意味。
艾笙立刻心里一紧,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竟被记者盯上。
“苏太太,您听说江家的丑闻了吗。传闻津华实业现任副总姬牧晨,其实是江盛潮和他大嫂杨舒的孩子!”
“津华实业的股票跌停板,苏先生会不会伸出援手呢?”
“姬牧晨的身世,您到底知不知情?”
……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如遭雷击。
姬牧晨的事情暴露?这不管是对姬牧晨或者江盛潮都是致命一击!
而把事情透露出来的罪魁祸首,答案呼之欲出。
这一刻,她全身血液冷透了。
你死我活,这才仅仅是个开始。
melody见她出神,赶紧让保镖上前,挡开记者。
艾笙不置一词,在众人的护卫下,上了车。
苏应衡本来是在其他市区考察,早就说晚上赶不回来。
但事情一发生,他连夜赶了回来。
凌晨三点,家里灯火通明。
他一身寒气地进门,看见艾笙端着水杯茫然出神。
苏应衡走过去,试了试水杯的温度,早就冷透了。
“我打不通姬牧晨的电话,他公寓被记者堵死了。更糟的是他们连外公也不放过,堵在住院部不走”,艾笙本来下定决心,不再干预江家的事。但事到临头,她发现自己根本难以置之度外。
“这潭浑水不要去淌。我知道你对姬牧晨的印象不错,但这不能成为你出面保他的理由。江家现在,是个麻烦”,他声音淡淡,甚至带着室外的寒气。
理智上,的确该这样做。但自从知道姬牧晨的身世之后,她便动了几分恻隐之心。
艾笙的三观是受母亲的影响成型的。她不禁自问,如果母亲还在,她会怎么做呢?
出神间,她的手被苏应衡握住了。他眉眼沉稳深邃:“这对姬牧晨来说,的确是个劫数。但如果他连这件事都抗不过去,以后还怎么在这潭浑水中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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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自己放了个假,所以更新很少,大家五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