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知道他是故意的,于是抿紧嘴唇,不想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阳光从树叶枝桠的缝隙渗透下来,斑驳地落在她脸上,照耀得她肌肤如雪。
她脸颊微红,有点无助地看着他,那样子带着几分引人怜爱的孩子气。
苏应衡不再逗她,张开双臂,“跳下来,我接住你”。
她与地面的距离不高不矮,直接跳下去还真有点悬。
艾笙犹豫着,苏应衡却神色笃定地催促:“不跳我可走了,你自己在上面当猫头鹰”。
“你接得住我么,我今天中午吃了两碗饭,还喝了一大杯水,吃了两根香蕉”,艾笙喊道。
苏应衡点了点头,还夸她,“这个饭量不错,继续保持”。
艾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他一直致力于成为一位优秀的养猪专业户。
看他还举着两只手,艾笙半信半疑地说:“你接好哦,我往下跳啦”。
苏应衡鼓励一般冲她招手。
艾笙眼一闭,心一狠,往下一纵,心脏怦怦直跳。
等她睁开眼睛,两只脚已经落地了。
她抬起头,看见苏应衡笑着低头看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摸了摸艾笙的脑袋,“我说了,不会让你有事”。
艾笙习惯了仰视他,总觉得现下这个角度才正常。
他线条优美的下颌线近在眼前,艾笙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苏应衡以为她在索吻,便凑近亲了她一下。
艾笙被他轻柔的嘴唇弄得一头雾水,预告都不给一个就偷袭。
苏应衡退开一步,牵着她的手回病房。
艾笙突然问:“我刚刚跳下来之后,你怎么接住我的”。
“还能怎么接住,当然两只手勒住你的……”,他说着往艾笙的臀部扫了一眼。
艾笙大窘,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里面的女主角跳下来,男主都是用公主抱的。
苏应衡的心思剔透得能洞察一切。他凑到艾笙耳边说:“刚刚不能选择姿势,现在却可以”。
艾笙不解地看过去。苏应衡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来。
措不及防的艾笙惊呼着,做贼一样四处看了一圈,推着苏应衡的肩膀:“快放我下来!”
苏应衡反倒威胁她,“你再挣扎,我就一边亲你一边把你抱进去,让大家都来围观”。
他固执起来谁都没有办法。艾笙只能缩着身子,小脸深埋在他怀里。
苏应衡垂眸看着她只露在外面,已经染上绯红的耳朵。心里偷笑,真是笨,相熟的人要是看见,哪个不知道他来这儿是为了守着谁?
到了病房里,艾笙刚提起郁母,苏应衡就打断她,“这件事你不要管,以后她不会再来骚扰你”,他顿了顿,又说,“我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艾笙以为他有急事,点头说好。
“晚上过来吃饭吗?”,她在医院无人陪伴,哪怕跟他多呆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脸颊,“别担心,我不走远”。
艾笙开心地笑了笑。
她眼眸亮晶晶地,实在可人疼。苏应衡逼近一步,将她按到在床,不顾艾笙的反对,两只大手伸进她的病服下摆,从背后解开内衣的暗扣。
苏应衡趁机在她胸口揉了两下,手拿出来又钻进她宽大的袖口,分别把两条肩带拉下来。最后十分轻巧地把内衣从病号服底下取出来。
他把内衣叠好放到她枕头边上,得了便宜卖乖地说:“知道你大夏天地不喜欢穿着玩意儿”。
艾笙脸上火辣辣地,羞恼地瞪着他:“你!”
苏应衡笑着低声道:“记得我们结婚后有一次你生病,我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见你在解内衣。后来一直在想,如果我能代劳就好了”。
艾笙脸上红得快冒烟。
苏应衡笔挺地站直身姿,暧昧的神色一敛就显得禁欲。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艾笙独自臆想出来的。
他走出病房,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无踪。
苏应衡目光淡淡地从两个保镖身上扫过,“以后郁灵安的母亲再来,不管用什么方法,决不能让她出现在我太太面前,令她心烦”。
他语气很轻,却带着几分杀伐气息。两个保镖垂头应是。
苏应衡点了点头,抬腿去了住院部的另一层楼。
这层楼里,住着郁灵安。
郁灵安看到苏应衡的时候,脸色骤变。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被单,借此能给自己一些能量似的。
苏应衡让护工先出去,“我和郁小姐有话要说”。
郁灵安喉咙发紧,“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可护工惮于苏应衡摄人的目光,悄无声息地离开,没看见郁灵安半威胁半祈求的眼神。
等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苏应衡脸上所有表情刹那敛尽,他的影子被窗外的斜阳拉得很长,长到可以遮住郁灵安心里所有光明。
他嗓音平稳地开口,“你收敛的一点儿,最后才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字字封喉。郁灵安恐惧地抽着气,眼眶慢慢红起来,“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苏应衡冷笑,“你不明白?既然你要装无知,那我再问你,周振海现在着手在做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情?”
郁灵安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她不敢和苏应衡对视,眼珠子不安地转动,“周振海是谁?我根本不认识”。
嘴上这么说,她心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这些天她给周振海打电话,对方一直处于通话状态。最后郁灵安才明白过来,周振海把她拉黑了。
她和周振海之间的事,苏应衡全都知道了吗?
不……不,不能让他知道。苏应衡是多狠辣的人,依他的手段,自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
郁灵安怆然抬眼,对上苏应衡阴翳的眼眸,身体猛然一颤。
苏应衡眼睛很冷,嘴角却在往上扬,“既然你不认识,那么跟你说说关于他的情况也无妨。周振海愿意替我按下关于让渡给你和孩子股份的遗嘱,条件是让他入列董事会”。
郁灵安心脏像被人捅了一刀,汨汨地流着血。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天神面容魔鬼灵魂的男人,“是你……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苏应衡不接话,将插在她心口的那把刀捅得更深,“他放弃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眼泪不知不觉顺着眼角流下来。郁灵安此时已经明白,苏应衡没有说假话。
周振海不知道孩子已经没了,但已经提前放弃替她们母子争取股权的承诺。
可笑她牺牲掉孩子的性命,想把一切推给荀艾笙。苏应衡为了安抚自己,能够有所补偿。
可最后她才发现,论算计,谁也不是苏应衡的对手。
那她这段时间的做戏,博弈又算什么?在苏应衡眼里,只是个无足轻重的笑话。
郁灵安泪流满面,差一点就要开口向苏应衡求饶。
等她刚要开口,苏应衡已经大步离开。
苏应衡一出去就给岳南山打电话吩咐道:“让人来看着郁灵安,除了她的医护,任何人不能靠近”。
岳南山说马上带人过来。
苏应衡把手机装进衣袋里。大步向前走,明明是同一栋楼,这层的空气格外让人憋闷。
他回到艾笙的病房,贴着她的头发深深嗅了一下,心情才好了许多。
她身上香暖的气息总让人凝神静气。
“怎么了?”,艾笙眨着眼睛问他。
苏应衡突然问她:“你的头真的不晕了吗?”
听他这样问,艾笙以为苏应衡同意让自己出院,立刻兴奋地点头。
苏应衡似笑非笑地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下,落地窗的窗帘慢慢合上。
房间里一下子暗下去不少,艾笙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干嘛把窗帘关上?”,艾笙的眼睛干净到让他体内升起一股破坏欲。
“我要干坏事,所以不能让人看见”,苏应衡说着便把她抱到床上。
艾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惊愕恼怒地说:“你疯了?”
“再憋下去我才要疯”,刚刚给她解内衣,苏应衡已经有了反应。现下两人独处着,他不打算再忍耐,此时此地,就是要爱她疼她!
“这儿是医院!”,艾笙挣扎,但力气没他大,三两下就被他解开病号服。
她里面连件内衣都没有,大大提高了苏应衡的效率,他在那白皙性感的锁骨上细细地吮吻。直到上面留下淡淡的吻痕。
他喘着气跟她说:“没事,我让那两个保镖在外面守着,没人敢进来”。
做这种事还要人守着门,艾笙无地自容,“你不要这样,他们会听见”。
苏应衡已经解下皮带,声音沙哑地安抚道:“不会,当时我亲自来视察过,这里用的是最好的隔音材料,没人听得见”。
艾笙还要反驳,嘴唇已经被他吻住了。
苏应衡光着精壮的身体压下去,霸占了她。
艾笙一面承受着他酥麻入骨的折磨,一面“混蛋混蛋”地骂人。她越骂苏应衡越不放过她。
在这种偷偷摸摸的环境下,他格外亢奋,过了很久才完事。
艾笙累得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一根细白修长的脖子汗津津地,有一层诱人的光泽。
苏应衡每次做完不会急着去洗澡,而是柔柔地吻着她温存一会儿。
他总有办法让艾笙投降,和他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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