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
在杂物堆中窥探行刑者的项易一声暗骂,能在这种紧急时刻开枪的,有枪的,除了赵河还能有谁?
就凭借那小破配枪的弹头杀伤力根本无法射穿行刑者的头骨,这么做只会激怒他!
赵河不能死!
这是项易的第一想法,不是因为友谊,他跟赵河在之前可以说没有任何友谊,而是赵河知道自己沉冤一年多来,究竟是谁给的命令,或许知道那庞大的幕后势力究竟是谁。
项易之前一直没问,一是没时间,二是跟赵河接触了这一年多来知道这个家伙有多聪明,赵河更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
贸然问起幕后是谁,赵河肯定会东拉西扯,人想要得到庇护必须要有应有的价值,所以没有吃下“定心丸”的赵河绝对不会轻易吐露幕后势力的秘密。
柯尔特蟒蛇被项易别在后腰上,身上只有三颗大口径的0.5马格南,余下的都在赵河的衣兜里。
电光火石之间,项易快速上弹,瞬间从杂物堆中一跃而起。
而此刻斧头看着十米外已经射空了弹夹的赵河微微的摇晃了一下脑袋,迈出两步沉重的步伐。
狰狞的枪口瞄准向行刑者的瞬间,手持巨斧的生化兵器也看向了项易,为杀戮和战斗而生的怪物对更大的危险有着本能的感应。
虽然发现了项易的枪口,但是行刑者还是挥舞起了巨斧横扫向赵河。
“砰!”
“砰!”
“砰!”
“砰!”
跑动间项易扣动扳机,但是让项易为之一愣,甚至大脑有一瞬间无法反应,自己的转轮枪三颗子弹,却出现四声枪响......
而在第四颗子弹出膛命中行刑者眉心的瞬间,庞大的斧男步伐踉跄,一斧劈空,将一旁的货架砸的粉碎。
如同喝醉酒的醉汉,向后仰去,却也在瞬间改变自身姿势,以极度丑陋的姿势单膝着地。
带着屠夫般橡胶手套的大手紧紧的捂着头部,好像多次的创伤让他头痛欲裂。
冲击中的项易将柯尔特蟒蛇直接扔向赵河,砸在他脸上,匆忙丢下一句话。
“装弹!”
量子星灵被项易疯狂的运转,冲入四肢百骸,用手扎中的办法强化近身搏斗时的全方位能力,一部分被喂给钨钢护手。
二百米的加速冲击,项易背后再一次蒸腾起袅袅白氲,整个大厦一楼好像刮起了一阵飓风,而项易就是那道风眼!
单膝着地的行刑者双手捂住额头,竖直的那条小腿正好挡在胸前,而唯一暴漏在外的只有下巴!
下巴也是人体的弱点之一,电光火石之间飓风般的一拳直接捣向行刑者的下巴。
“轰隆......”
单膝着地本就重心不稳的行刑者应声而倒,庞大的身躯在倒地瞬间震得整座大厦都一阵轰响。
项易本身也好不到哪去,一拳挥出,就如同一拳打在石墙上,如果不是有这诡异的钨钢护手,恐怕整个左臂都逮跟着报废。
哪怕是这样也是整个左臂连带着肩头都毫无知觉,而且身体依旧没有习惯星灵气涌入四肢百骸后造成的撕裂剧痛。
项易站立的摇摇晃晃,好像下一刻就会栽倒,此刻大厦一楼的所有幸存者都在呆呆的看着,甚至忘记了呼吸。
这一切在项易看来看似漫长,但是实则确是电光火石之间,从开枪射击到一拳击倒行刑者,前一刻的绵羊好像脱了羊皮变成了猛虎。
赵河几步上前扶住项易,但是还没等说话便听见墨镜大叔的提醒。
“小心!”
巨大的黑影遮挡住了日光灯,黑影将项易和赵河都笼罩了进去......
项易猛然回头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被击倒的行刑者站了起来,透过套在头上的黑色布袋的眼洞,看到两个铜陵一般的血红眼睛......
项易将赵河推了出去,同时自己也借力翻滚到一旁。
“轰隆......”
地面的理石和水泥一阵的四溅纷飞,如同门板一般的巨斧将刚刚项易和赵河站立的位置劈砸出深深的凹陷。
被巨力震荡的项易有一种五脏移位的错觉,此刻别说站起来逃跑,就是连呼吸都有一些困难,而远处的赵河早就被震荡震的昏死过去。
大量的水泥灰和烟尘四溅开来,大厦的一楼如同起了一层白雾。
“啊!!”
“啊!!”
烟尘并不能阻挡项易的视线,但是烟尘中传来了接连不断的惨叫却让躺在地上感觉到一阵阵的心惊。
几米外的行刑者还在用血红色的眼睛瞪着他,那么幸存人类中的惨叫是什么东西造成的?
行刑者缓缓的转头,双手紧紧的握住斧柄,右腿向后迈出一步,像是蓄力的前奏。
“呼哧!”
这一声呼哧声音如同咆哮一般震的项易双耳一阵嗡鸣,行刑者持斧头急速的冲入烟尘的深处。
一阵阵金属交鸣的声音从烟尘深处传来,项易将之前藏在自己身上的半颗乒乓球大小的结晶放入口中,慢慢的含化。
量子星灵气枯竭,所有的星灵气都在那一拳之上被耗尽,却连行刑者半点都没有伤到,此时虚弱的项易想要爬起来,就必须尽快转化这颗结晶。
况且究竟是什么东西出现让行刑者如临大敌,刚刚还惨叫频频的幸存者此刻全都消无声息,要么是跑了,要么就是死了......
缓慢恢复的项易被这种金属碰撞的声音吵得心烦意乱,口含晶体,在地上慢慢的爬行起来,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相的救了他。
此刻烟尘已经消散了不少,一个跟行刑者差不多高大的怪物挥舞起手中的巨剑狠狠的劈砸向斧男,剑刃在巨斧长柄上留上了深深的痕迹......
没有斧男壮实的身材,甚至显得很瘦弱,可是瘦弱的身躯上满是青筋暴起的肌肉。
宽大狰狞的双刃巨剑,剑尖有一些修长而锋锐,一边的剑刃从中段至剑身尾有着独特的锯齿刃,另一边是正常剑刃。
整把巨剑都显得锈迹斑斑,不知道是氧化的铁锈还是无数次凝固干涩的血痂。
长三角体一般的巨大的黑铁头盔显得极不匀称,甚至项易都有一些担心他会不会大头沉而不小心栽倒在地。
可下一刻项易几乎本能的惊呼出来
“三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