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过了三爷的豪华大怪物,也坐过三爷的超级无敌大奔驰,当然,三爷的大腿盛夏也没有揩油。
但是么……摩托车她还是头一回坐。
她紧紧搂着三爷精瘦的腰,轰隆隆的引擎声在耳边呼啸,贴着他的温暖,真好!
“三叔儿。”她在他背后喊了一声,小嘴儿发出来的声音很甜,又俏皮又可爱,还有点小小的卖萌。
三爷开车温柔起来还是蛮有情调的,摩托车载着两人,小风儿吹着,沿途的风景看着,美滋滋的。
小妮子在后面磨磨蹭蹭的隔着外套挠搔他,那手指啊,跟小蛇儿似的,挠着,抓着,搡着。
抓心挠肺的痒,扯心扯肺的酥。
三爷绷着腰杆,隔着外套也能感觉到她的小爪子在点火,硬朗的心肝被她抓的眼瞅着要化成水儿,操,摩托车上也敢胡来,她真是在考验他的定力啊。
“咋了?说。”
乖乖隆地洞,韭菜配大葱,三爷的声音听着不很友善啊,好像要爆发了呢。
嘻嘻嘻。
小丫头的头盔里面的脑袋晃了晃,清亮好听的声音一股清泉般在他的耳边回荡,“三叔儿,你刚才有没有担心我?怕不怕我被他灭了?我是说万一啊,万一我刚才不小心挂了呢,你会怎么样。”
胡说八道!
三爷绷着声音,一股子寒气蹭地杀到脑门,是啊,他何尝没有想过,他的小妮子万发生意外怎么办?毕竟生死不是掌控在他手中的。
但是呢,三爷是谁?
“操!哪儿来这么多不小心,你特么的以后给老子小心点,不会挂。”
三爷没那么多腻腻歪歪的甜言蜜语,但人家一句话就是绝对秒杀的霸气,他的女人,必须好好的,没得商量。
盛夏嘻嘻嘻傻笑起来,跟个小树懒似的抱着他,整个人都黏在他身上,“三叔儿,刚才你打架的时候,很帅!特别的帅!”
三爷嗯了一声,“老子知道。”
靠!知不知道什么是谦虚?
“脸皮真厚,夸你都不知道谦虚一下。”
“老子需要谦虚吗?老子谦虚,别人怎么活?”
盛夏噗嗤哈哈大笑,瓷白的牙齿特别好看,“三叔儿,我爱死你了!我就喜欢你这样儿的!”
三爷头一低,开摩托的空挡看到了她扣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手儿,上面有淤青,大概是被风用摩托车载的时候碰到的,眉头一皱,三爷不开心了。
“你受伤了。”
他不是在问她,而是直截了当的陈述,并且三爷的脸色相当不好看。
光顾着兴奋,早就把自己身上的新伤旧伤给忘了七七八八,他一说她才二不拉几的嗷嗷,“还行吧,一点皮外伤,回头处理一下就行了,我皮糙肉厚,没事儿,没事儿。”
“傻丫头。”
他心疼了骂了她一句,粗野的话,细密的心思,还有疼爱和宠溺,总之,三爷的情绪很复杂,对白很简单。
“对,我就是傻。”
“挺好。”
“好个毛线?傻也好?”
“傻傻的,好哄,心眼儿多的女人,麻烦。”
呵呵呵呵,盛夏猫爪子又挠他,三叔儿啊三叔儿,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
军区指挥中心。
“靠!!漂亮!人已经被三爷拿下了,刚才三爷和凶手过招,玛德,要是有监控就好了,我还没见三爷跟谁拼尽全力打过架,一定很过瘾啊。”
程远航哐当一把砸的桌子咔咔响,振奋的握拳踢腿原地打转,跟个疯子似的。
王天星默默的擦了一把汗,瞅了一眼,“程副官,你就这么没见过世面?丢人现眼。”
“对对对,我想起来,三爷以前没少找你单练,自由搏击什么的,你跟三爷对打感觉怎么样?我好几年跟三爷一起打过人了。”
王天星白他一眼,眼神儿冷的冒烟儿,“靠!我去看看K,你自己玩儿吧。”
程远航拍拍王天星的肩膀,不嫌事儿大的笑道,“咋了?戳到痛点了?我都知道,当年三爷找你单练,是因为你小子围着盛夏打转,依我看,你活该,好事儿不干,你特么的净挑挨揍的事儿戳,不打你打谁?”
王天星呸一口,“还不去找白狐?”
“哎哟卧槽,赶紧赶紧,我去了!”
说着一声去,跐溜就跑了,动作比点炮还快,女人啊女人,但凡是跟女人扯上关系,是不是男人都这德行?
王天星扒了扒短发,瞅一眼军容镜里面的自己,要长相有长相,要气质有气质,要军衔有军衔,为毛就没人喜欢他呢?
算算,自己也老大不小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小小的那个啥一把,总归不办事儿吧?合着,真需要个女人了?
操,不想了,蛋疼。
王天星大步流星的去军区卫生大队。
——
夏小宝儿小小的身板儿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托着下巴,桌子上摊开一本无聊到姥姥家的儿童版安徒生童话,小宝儿漆黑的大眼睛看着书封面,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此时,老师微微笑着走过来,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国女老师弯腰抚了抚小宝的脑袋,柔声道,“小宝,一会儿要开家长会哦,你妈妈呢?或者你爸爸也可以哦。”
小宝儿灵巧可爱的眉毛跳了一下,软嫩的小嘴儿一弯,小模样有点委屈,“他们没空。”
老师笑盈盈的道,“可是今天是你入学以来的第一个家长会,你父母不来的话,好像不太好哦。”
夏小宝儿单手托腮,粉嫩的小脸儿可爱的勾的人想上去亲一口,“他们真的很忙,今天来不了,改天吧。”
女老师锲而不舍道,“老师给你妈妈打个电话吧,工作忙的话,来一下下就可以的,好吗?”
能上的起国际幼儿园的,肯定都是有权有势的人家,孩子们个个都是家里的小皇帝,老师们谁也开罪不起。
小宝点点头,“你随便吧。”
反正按照夏大宝不靠谱的性格,让她参加家长会……八成没戏。
老师给盛夏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听,又打了一遍,还是没人接。
小宝摊摊手,意思是,我就说了吧。
老师联系不到盛夏,只好给她发了个短信。
很快,幼儿园大班的家长们到齐了。
大班的孩子一般都五岁六岁,小宝的年龄最小,个子也不高,前面都是家长抱着孩子,宝贝蛋儿似的护着,只有小宝儿光杆司令一个,偏偏他又不喜欢热闹,自己在教室最后边的角落安静的坐着。
乍一眼很可怜,圆乎乎的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忽闪忽闪的眨巴几下,卷翘浓密的睫毛乌黑的铺开。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小朋友,他爸妈从来都没来接过他。”
“爹地,爹地,她好像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妈妈说没有爸爸妈妈的是野孩子,他是不是野孩子?”
“妈咪,他叫夏小宝儿,他都不跟我玩儿,我讨厌他。”
一个鼻息哼哧哼哧的小胖墩儿用袖子蹭了一把鼻涕,咬咬小牙齿怒道。
不大一会儿,孩子们和家长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没有父母陪伴的小宝身上,加上几个孩子添油加醋的陈述,小宝分分钟从天才儿童变成了问题儿童。
“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我儿子这么乖,他怎么能不跟我儿子做朋友,不识抬举!”
“就是,你看他的眼神,小小的孩子眼神要杀人了呢,没人教的孩子性格都古怪,让你家宝宝离他远点。”
“对对对,昨天我家宝贝回家的时候,身上还有泥呢,一定是他欺负我家宝贝,哎呀,这个孩子不得不防。”
“一眼就知道没教养,留守儿童都这样。”
前面的长舌妇叽叽呱呱一阵议论,说的越发难听,很快,小宝又从问题儿童变成了小魔头。
小宝儿松了松小眉头,一群智障!
夏小宝不喜欢跟没脑子的人说话,但是不代表他会任凭别人指责。
“我说……”小宝儿奶声奶气的说了俩字儿,慢悠悠的把下巴抬起来,悠然随意的看着前面的人。
声音不大,但是很冷,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冷静霸气。
前面的人回头看着他,大人们呵呵笑,“怎么了?要打人哦?”
夏小宝儿小眉头一皱,“刚才说我没教养的,哪位?”
抱着鼻涕虫小胖墩儿的胖妇女不屑的冷呵,“我说的。你凭什么不跟我儿子玩儿?我们还不稀罕跟你玩儿呢!”
“你儿子什么时候把鼻涕擦干净,我什么时候跟他玩儿。”
鼻涕虫心里挺羡慕小宝儿,但是孩子就那样的心思,喜欢一样东西却得不到的时候就拼命的贬低,自己得不到,就要让他消失。
“你敢对我儿子人身攻击!呵呵呵,各位家长,你们看看哈,现在的孩子了不得呢,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妇女倍儿委屈的吆喝起来,她一吆喝,应声四起。
大家都是一起开过不少家长会的老相识了,一呼百应全都扎堆儿支持。
鼻涕虫哇啦大哭,“妈咪,妈咪……他坏!他欺负我!呜呜,呜呜呜!他欺负我!”
妇女一看儿子哭了,心疼的肝儿啊肉啊叫个不停,“不哭不哭,妈咪替你教训他!”
妇女体格肥胖,她一起来,房间都在晃,好家伙,一堵人肉墙咔咔咔走到小宝儿跟前,视野之内只有一片阴影。
“小孩儿,马上跟我儿子道歉!你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你个死孩子!”
小宝儿耸耸肩头,“我没兴趣知道他爸爸是谁,我知道我老爸是谁就够了。”
“我让你道歉!你还敢狡辩!”
身后一群妇女七嘴八舌叫起来,“就是,小孩子还是有点教养的好,王太太,你别生气,别生气,划不来的。”
“道歉,不然我让你待不住,你信不信?”
真有意思了,膀大腰圆的妇女欺负他一个小孩儿。
夏小宝大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马上跟我道歉,我考虑不追究,第二,我不光让你在幼儿园待不住,让你在整个京都都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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