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宴,晚上还在我那里吃吧。”李太太坐在车上,抚了一下权宴的肩膀。
正看车窗外面风景的权宴转头,“(⊙.⊙)???”
李太太‘扑哧’笑出声,抓起她的纤手放在自己的手掌里,权宴感受到她略微粗糙的肤质,猜想可能是劳改的时候造成的。即便不太适应,但是有一种异样的温暖。
“看什么呢?我说晚上去我家吃吧。”
“不行。晚上我得回家陪奶奶。”从不知道‘婉拒’为何物的权宴直言直语。
李太太看起来并不介意,反而问她:“你在这里还有奶奶?”
权宴点头。“我爷爷以前没过门的续弦妻子,也是我亲奶奶的妹妹。”
“这样啊。那我们晚上去你家吃吧,我正好也去看看老太太。”
权宴懵逼。简直搞不懂李太太的思维,她是怎么做到这么跳跃的???
李太太:(⊙ω⊙)
因为没有理由拒绝,权宴只能答应。
车子很快到达城北的地界,权宴好像明白了李太太所谓的‘好事’。她扭头惊喜的看着李太太,李太太又抚了抚她的头发,“高兴伐?”
权宴使劲点头。
“说来也赶巧,这家人前几天燃煤烧饭,不知为什么这家主妇忘记灭火。半夜毒气窜了整个屋子,除了大姑娘在工厂里做活,一个不剩,全都死了。唉!”李太太唏嘘。
权宴不知作何感想。她一直想拿回权家十三所,虽然好多都已经住人,但是她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故。以权家建房子的谨慎性,不可能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就像富春居,即便年久失修,屋内潮湿,但它没有发生过火灾、坍塌、虫蛀等住房事故。
“既然你赶上了,这房子就该是你的。”李太太拉着她的手走进这所德国制造的小楼。
地板被鞋子磨花,壁纸不出意外地脱落,常年的烟熏火燎,还有不注意保护,使整栋房子内部看起来灰暗。
木栏杆处站着一个姑娘。
“这姑娘是?”李太太招来随行的秘书,低头询问。
秘书说:“是这家人唯一幸存的人。先生说,让给安排一个职位。”
李太太点点头,和蔼的向那姑娘招了招手,“姑娘,过来吧。”
权宴踏着破损的木地板,撇下李太太,自己四处走动,打量着房子的装修。心想可能又要耗费钱重新装修了。
可能是还留有蜂窝煤,房间里仍旧残留着硫化物的臭味。权宴用手指轻轻遮住鼻子,推开一扇门。
“姑娘,叫什么名字啊?”
“您您好。我叫陆璐。”这姑娘看起来不仅老实本分,还有点羞涩内向。
“啊,小陆是吧。是这样啊。你知道吧,这房子呢,是你父亲工厂里临时分配给你们的住房。但是现在人家房主回来了,这房子你们就不能继续住了。考虑到你的情况,我们肯定不能让你没处去……”李太太巧舌如簧,加上陆璐涉世未深,没一会儿就被她忽悠出一种愧疚感。
自己家不仅霸占了人家的房子,自己要是再在这里住让人家房主怎么办?
这陆璐还得是一个通透明理的姑娘,不然照现在人的泼辣劲儿,李太太这话她听不进去。
“小宴——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