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志拿着打火机照过来,“是一条死蛇。”
我松了一口气,把脚拿开。
“现在去哪?”我问。
“去坟地。”杨守志说。
“这深更半夜的去坟地?”
“不去坟地怎么能看到鬼。”杨守志说。
“你不是说鬼要来吗?”我说。
“你怎么这么啰嗦,你跟着我就是了。”杨守志有些不耐烦了。
我跟在杨守志后面走,走上一条小路,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一下摔在泥坑里,身上脸上都是稀泥。
“你真是人才啊。”杨守志说。
“我擦了擦脸上的泥,你怎么单走这条路呢?”
“你还埋怨我,我怎么就不会摔呢?”杨守志说,“赶紧走。”
走了几分钟,来到下午到过的供神像的那间屋。
“你不是说去坟地吗?”我问。
“是要去坟地,走地下通道。”杨守志说。
“啊?走下面?”
“下去的时候,动静小点。”杨守志说。
掀开石板,下到洞里,杨守志把蜡烛点上。
走了大约有十分钟,走到了尽头。
一个木梯子挂在洞壁上。我和杨守志爬上梯子,发现上面还有洞,只能容一个人爬行。
爬了十几米后才从洞里出来。这个洞居然在岩石上面,好在岩石不高,离地面有两三米的距离。
“这个洞好像不在坟地下面?”我说。
“坟地在那边了。”杨守志指了指,“看到没有?”
“看到了,怎么下去?”我问。
“跳下去啊,下面是草地。”杨守志说着跳了下去。
我跟着也跳下去,发现草地特别松软。
杨守志蹲下来,拨弄着一棵草。
“你在干什么?”我问。
“我靠,这是蒜苗啊。”杨守志。
“什么蒜苗?”
“这是菜地啊,你看,这边这棵是芹菜。”杨守志用打火机照给我看。
“这怎么会有菜地呢?这村里不是没有人吗?”我说。
“是没有人,但有鬼啊。”杨守志说。
“鬼它妈的也吃芹菜?”我说。
“这里种的东西还不少呢,下面一大片应该都是。”杨守志熄灭打火机,“我们去坟地看看。”
走到坟地,也没有什么动静。
“鬼呢?”我问。
杨守志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我感觉鬼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他说完这话,我浑身不由一哆嗦,回头看了看。
“你胆子可真小。”杨守志说。
“这,这正常啊,不是有句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我说。
“看不出来你还是老江湖呢!”杨守志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又一哆嗦,“我靠,你别碰我啊。”
“起承,你看,前面那幢房子里有光。”杨守志说。
“在哪了?我怎么没看到?”我说。
“你再仔细看看。”杨守志说。
“好像是树上有光,不是房子里。”我说。
“树上的光是旁边房子里的反光,那个女鬼应该就在那幢房子里,我们悄悄过去。”杨守志说。
我和杨守志小心翼翼的摸到房子的后墙。
果然窗户里有光出来。
这房子窗户离地大约有两米高的样子。
“起承,你蹲下来,我踩你肩膀上。”杨守志说。
“你不会很重吧?”我说。
“不重,还不到80公斤呢。”杨守志说,“赶紧蹲下来。”
我只好蹲下来,让他踩着我的肩膀,他上去后,我扶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双脚陷进了地里。
杨守志趴着窗户看了看,然后示意我放他下来。
“看到什么了?”我问。
“我靠,一个男鬼和一个女鬼,女鬼挺漂亮的,正在脱衣服,这个机会给你留着。”杨守志说。
“有两个鬼?真的假的?”
“你上去看看。”杨守志说。
我踩着杨守志的肩膀上去。
屋里有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蜡烛,女人脱得只剩下乳罩和内裤,她从另一把椅子上拿着一块白布裹在身上。女人突然朝窗口走过来,我急忙把头缩回去。
过了一会,我再朝窗里看,女人拿着镜子在脸上涂着白粉,很快脸涂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杨守志把我放下来,猫着腰朝房子大门走去。
走到大门口,杨守志似乎想敲门,他又突然放下胳膊看了看我。
“什么意思?你想进去?”我说。
“等等吧,我们先隐藏一下,看看他们又耍什么花招。”杨守志说。
“肯定还是去吓我们。”
“找个地方藏一下。”杨守志说。
“他们为什么要扮鬼吓我们呢?”我说。
“不清楚,等等看。”
十分钟左右,白衣女人和男子出了门。他们果然是去我们住的那个房子。
这对男女进了院,男的站在窗户旁,朝里面看了看。过了一会,他去敲门,然后再返回窗口朝里面观察着。
女人还是披头散发站在院子中间。
过了一会,女人迅速跑出院子,男人紧跟着,两人朝对面的房子跑去。屋门咣当一声响,小兵提着军刺出现在门口,大声嚷嚷着,“妈个比的,给我出来,又跑来吓你大爷是吧。”
我突然想笑。
“感觉这是两个傻逼,就不能换个花样吓唬人?比如吊死鬼什么的?太不专业了。”杨守志说。
我急忙捂住嘴,但还是笑了出来。
“今天这两个傻逼是跑不掉了。”杨守志说。
小兵出了院子看到了我们,“你们在搞鬼?”
邱海军和紫娟也出来,邱海军手里还拿着洋镐。两条母狼也跟了出来。
“什么情况?”邱海军说。
杨守志伸出两个手指,“两个,一男鬼,一女鬼,跑到对面房子里了。”
“真有鬼啊?”紫娟说。
“屁!是两个人,两个相当不专业的演员。”杨守志说。
“这两个人专门扮鬼来吓唬我们。”我说。
“走啊,去把这两个鬼抓过来。”小兵脱去湿淋淋的上衣,随手把衣服扔给我。
“好,我们去抓这两个神经病。”杨守志说。
进了院子,小兵推了推门。
“门插上了?”我问。
小兵点了点头。
“看我的,你们离远点。”邱海军举着洋镐,朝门砸去。
很快大门被砸烂了。
杨守志用打火机点了两根蜡烛,递给我一根。
我们进了屋,屋里很安静。
“这对狗比在哪了?老子要捅死他们。”小兵甩了甩军刺。
“应该在里屋了。”我说。
小兵举着军刺进了里屋。
两条母狼气势汹汹也进了房间。
烛光很快填满了这间屋,一男一女蹲在墙角,惊恐的看着我们和狼。
“麻痹的,给我站起来。”小兵挥舞着军刺。
这对男女哆哆嗦地站了起来。
小兵过去一拳把男人击倒,男人躺在地上呻吟着。
“你们为什么打人?”女人面部狰狞。
“过来,”小兵伸手抓住女人的头发,把她朝外面脱。
“你放开我。”女人喊叫着。
男人挣扎着爬起来,用手去抓小兵。
邱海军拿着洋镐头,用手柄朝他的头砸去。
男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声也不吭。
“我靠,你把他打死了?”杨守志说。
“不会吧,这么不经打?”邱海军说。
小兵拽着女人出了屋,拉到院子里,小兵把她的头发朝后使劲扯着,让她的脸对着天空。
雨水冲击着她的脸,白粉很快被冲掉了。
“海军,你赶紧回屋,别让狼把这个男的给吃了。”杨守志说。
“好,我这就进去。”邱海军说。
“还装鬼吓老子是吧?”小兵把军刺插在地上,然后动手把女人的白衣撕扯了下来。
女人身上只剩下乳罩和内裤。她冲小兵瞪着眼。
小兵拿起军刺,把女人的乳罩挑断。
女人一对雪白的乳房暴露在众人面前。
“还跟我瞪眼是吧?再瞪眼,老子用这玩意插进你下面去。”小兵扬了扬军刺。
“小兵,算了,把这两个贱货拉过去,我要好好审一审。”杨守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