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绍棠真哥们(1/1)

“但是杨宇都这样了,丧失民事能力了,他的莫姓女朋友还能告得他了?是想要点补偿吧?三十万其实也不多呀!刘芝兰拿不出这点钱?”面对这个问题,我也不能老不吭声。

“其实这就是补偿费,要是告起来,恐怕不止这么多的,但问题是杨宇何止一个莫姓女朋友?娶梁医生之前前后后,他就不下十个女朋友了,有不少是来自风月场所,这些女人才是最难缠的,要是又好转过来,恐怕问题更大,所以刘芝兰前天从上海回来,就不管杨宇了,只交特护费让护士看着了事。哎呀!这年头看厉家,年尾看杨家,厉家的戏都还没结束,杨家就又接着开台了,而且是好戏连台。”周琼就这么乐得看热闹。

厉家的戏,其实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厉鹰集团只剩三个项目有待处理了,厉以南、周随红夫妇也到了离婚的边缘,只是最后的三个项目的处理不会顺风顺水的,拖上一年、两年都算正常,我们三人的看法高度一致。

当晚我回化工小区和何灵过夜,何灵问怎么这么晚?都陪了沈闻两个晚上了,还有那么多话要说?我说我们去浴足了,周琼也来了,聊起了杨家兄妹变兄弟的事,何灵一片惊愕,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杨家的大女儿杨瑛变性男儿了。

“女生变男生?哈。”何灵不可抑制地笑了两声后,突然停下说:“那不得弄个人造的什么,将来才能娶妻生孩子?”何灵没想到如果杨瑛能娶妻还可以通过试管婴儿完成生育。

“能娶妻就能生孩子,这你都担心?关键是娶妻。”杨瑛嫁人,也许只能嫁个比她低的男生,成了杨家泼出去的“水“,可是变性后,他就是杨家的一个男丁了,娶个小娇妻,甚至多找一个女朋友她都可以做到,就算不能试管成功,那怕收养个孩子,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了,再说了,杨宇都成植物人了,杨家更需要个儿子。

虽然在昨晚的闲聊中,周琼说杨铭让杨瑛给气疯了,但是我想杨铭未必不赞同杨瑛变性,毕竟,杨家三公子杨锐不懂企业管理,未来也许会成了杨宇的翻版,也只有杨旭能帮上忙,杨瑛变性后,家里就多一个男性管理者。

另外,有了一个女朋友追索感情债,那就肯定有第二个,十个女朋友那怕只有一半追索,杨家也够麻烦了。说到最后,杨宇的花花情事也让我给端出来说了一遍。

这一回,何灵听后不再笑,也不插话相问,最后反说我怎么变得跟周琼一样八卦?杨家这点事,其实是杨宇本人绺由自取,刘芝兰放弃对他的救治是自然的事。何灵的意思是还不如让杨宇死了好,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但是杨宇就不死,就这么拖着好像还有一口气,也够气刘芝兰了。

第二天,我送走沈闻和李侃回省城后,回盘江区找谢长发,将杨瑛的生辰八字写给谢长发。谢长发捻指一算问:“这个女人我以前好像算过了呀?你试我功力呀?”

“我试你功力干吗?我这是相信你,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她的姻缘很曲折,为什么会这么曲折呢?有办法改变它吗?”我今天来是为了处理杨瑛交给我的一些影像资料。

“想改变很难的,因为她是个童命,又命带华盖,是注定踢男人下床的,谁娶她谁倒霉,别看她钱多。”谢长发这回往细里说了,上一次他说杨瑛不合适我时,我同有细问。

“要是他是个男子呢?会踢老婆下床吗?”我又问。

“她不是个女的吗?怎么就成了个男的?”谢长发反而不解起来。

“嗯,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没有说杨瑛已变性,只说她有此打算,将来会不会顺一点?

“这样的话,那得打发了她的童身,因为她前世就是个追不到男人的女生,最后才遁入了空门,可是她又尘世情缘未了,投胎时成了某家的女童。”谢长发说完停了很久不说话。

我忍不住问:“你的意思是说打发了她的前世童身,她就可以翻身成了男生了?”

“按书上的理论是这样的,但是我没经历过这种事,不敢说这个办法是百分百有效的,你可以建议他试一试,不管是否管用吧!对她个人的心理是有暗示作用的,可以作为一种性别导向。”谢长发实话实说了。

“那他应该怎么做呢?总得有个仪式嘛!”杨瑛想烧了她的女性身份的“遗物”就行了,我是执行人,好心做了坏事,我怕惹事上身了。

“童身解放,或者说打发吧!这事得由叔叔或者舅舅办才或许有效,是什么意思呢?叔叔就是‘赎赎’的意思,舅舅嘛!就是‘救救’的意思,你办不了,我也办不了。他有叔叔和舅舅吗?这种事得由有这两个身份的人办才好。”谢长发接着按书上的理论介绍了一番。

“还要扎个纸人?”我听后又问。

“对,这个纸人就代表他的童身,得送到大路边去烧了,也就打发了。”谢长发又说了一些细节,因为我没有这样的身份,决不能代办。

我听从谢长发的意见,付了他一点费用,接受了他的一个介绍,拿走了这个扎纸人的手机号,让杨瑛自己决定这事去。就我所知,杨瑛不仅有叔叔,也有舅舅,只要他们同意,办成这事就不难了。

在回龙潭大厦的路上,我拨了杨瑛的手机,杨瑛关机了,是嫌家里吵翻了天吧?杨瑛将龙潭大厦的管理权交给了她的弟弟杨锐,可杨锐一天也不去龙潭厦上班。跟厉以茜分手后,估计也学他大哥杨宇泡风月场去了。

我给杨瑛语音留言后,拨了枫景新都花园销售部的电话找厉以茜,厉以茜接了电话问:“黎总,有什么指示?从来都没接过你电话,有些激动哟!”

“是吗?不要激动,你现在还跟杨锐联系吗?”我问。

“没有了,我们真分手了。”厉以茜小声问:“你找他有事呀?”

“我不找他,我是说杨家最近事不少,你们分了手是最好的,用心做好自己的事。”

“谢谢黎总。”厉以茜又问,“你还有事吗?我忙着呢。”

“没了,以茜加油。”我说完挂下电话,回龙潭大厦午餐。

下午四点,我去香荷小镇项目工地看何勇的拆迁进展时,杨瑛回拨了我的手机。

我将谢长发上午说的事跟她说了一遍,杨瑛一片惊愕,问我怎么就知道她是个童命?我说:“我不是问了你的生辰八字吗?我找人瞧了瞧,未经你许可,对不住哟?”

“什么对不住?这才是哥们做的事。你再跟我说说细节是怎么样的。”杨瑛的男性声音变化今天是更加明显了。

我重复了一遍我刚才说的一些细节,杨瑛感叹一声说:“我的事出来后,我家的人都吵得我耳朵都聋了,只有你在想我的事该怎么处理,你是我的真哥们,真的,我听从你的意见,先跟我舅舅沟通,我家的人呀!暂时都不跟他们说。”

“也好,你先跟他沟通,他也认可了,你给我电话。”我挂下电话,忽然想起杨瑛在会昌的公司想接杨柳在会昌的项目,我想杨瑛变性的思路其实是想成就更大的事业,如果她仍是女儿身,那么她越有钱也就越难找合适对像了。

来到香荷兰小镇,何勇告诉我,他弟弟何拾一会就回到了,我拨了周颖的手机,让她明天上午回一下龙潭大厦,商量一下桐江物业服务公司的事。

周颖应下这事挂电话后,我和何勇进工地拆迁现场,何勇让我戴上口罩。两人走了一圈,何勇说铁路集团副总劳得周服了我了,我问劳得周是不是接受我的提议,何勇说:“能不接受吗?他说你的政治嗅觉比好多人都敏感。”

“这话你也信?他是让苏洪起和李淼的事给吓着了,不知道敬畏权力的人,迟早有一天的,现在这社会,聪明人不缺,缺的是傻子,你可别小看了他们工会主席马相平,他平时傻子似的,不露声息,可就他这么一个人,铁路集团的人都拥护他,凭什么?”我问何勇。

“你是说周董更相信他?”何勇又问。

“是否百分百相信,我不好说,至少吧!他代表职工中的绝大多数,他的意见举足轻重,他是替周董看着劳总的,但凡利益的事,你跟劳总说,差不多就行了,下不为例。”

劳得周快到点退下了,香荷小镇这个合作项目的立项,他是最积极的,他不乘机捞点好处,他就没机会了。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比马相平更加引人注目,作为合作商,我可不想走着、走着就往监狱的路上走,我现在又不是没钱搞投资,我犯不着受他牵连。

“嗯,这事我知道了,李闻中这几天又多找了几辆车进来露露脸,工程完工后,事情接着也就办妥了。”何勇通过加大工时,将“数”先做大了的办法,平掉劳得周的“好处”。

“这事你自己办,别交给李闻中,他喝醉了酒,什么事都说。”我又叮嘱了一句。

晚上,我和何勇一起吃饭,没叫李闻中参加,接着我们去看何灵接洽的那块地皮,我授意何勇也介入商洽,看卖家是不是会抬高价格?何勇不解,我说我不是不信何灵,是想找个更合理的参考价格,因为卖家咬住价格不变的话,这说明还有别的买家在谈这块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