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和NI的人吃夜宵。”江楠被他问的有些懵,干巴巴道:“我、我吃完就回去了。”
“地址。”
……
江楠支吾着报了现在的位置,叶骁然不赞同道:“路边摊的东西不干净,不怕闹肚子?”
就知道会挨训。
江楠小声解释:“这个时间好一点的店都关了……”
叶骁然冷哼:“知道时间不早了,还出门?”
伴随着关门声和突如其来的风声,他好像是从基地出来了,声音低沉,冷冷的,满是不悦。
江楠十分识趣的道歉:“对不起。”
叶骁然:“我马上到。”
……
收了线,江楠果断将自己面前的烤串移到顾砚盘里,吃过的鸡翅没办法,咬咬牙,只能心痛丢进垃圾桶。
顾砚看她这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已猜了个大概:“刚才骁神电话?怎么,他要过来?”
江楠:“是,都怪你,害死我了!”
她抓紧时间兴师问罪,又冲老板要了口香糖和王老吉,嘴里的烧烤味得清除掉,待会儿就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吃。
事实上她确实就咬了几口鸡翅而已,四舍五入跟没吃没差别!
顾砚看她忙忙叨叨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了,“……至于吗?你现在出个门还要经过他同意?”
江楠撇嘴:“你出门不得经过水神同意啊?”
顾砚被她问倒了。
各个战队的规矩都差不多,私人时间离开基地,必须和队长或教练打招呼,江楠出来的时候,叶骁然和叶清闻都不在,那和战队经理说也没事。
叶骁然来得很快,水月的位置正对着外头,远远就看到他了,当即拍桌而起,“草,叶骁然!”
他烤串也不吃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平时拉黑我,不跟我切磋,现在碰着了我不得给他点colourseesee!”
“都别拦我啊,谁拦我跟谁急!”
……
其他人虽被他的突然爆起吓了一跳,但缓过来都是该吃吃该喝喝,压根没打算搀和。
水月在边上摆了半天姿势,却无人问津,他忍不住道:“喂?真不拦我?”
花生一脸冷漠,“哦,我们还挺想看真人PK的,也不知道骁神平时的健身有没有效果。”
水月:“……”
忘了这老狗逼有健身的习惯,那他哪打得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是继续在剑三收拾他好了!
能屈能伸的水月重新坐下来,假装无事发生。
哼!他大人有大量,不跟老狗逼一般见识。
花生瞥了他一眼,“不打了?”
水月扶额:“唔,喝的有点高,脑子晕,算了,不打了。”
花生对天翻了个白眼,两罐王老吉还能喝晕,也是够了。
叶骁然冷着脸走进来,众人立即恭敬打招呼,唯独水月哼哼唧唧,“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叶骁然没理他,从容走到江楠面前。
小姑娘正捧着罐王老吉,桌上干干净净的,看起来没吃什么不该吃的。
他面色稍霁。
江楠悄悄打量着他,见没什么动怒的趋向,这才松了口气。
“队长,你来啦。”
“嗯,吃完没。”
叶骁然抬手按着她的肩,力道不大,却像在宣示主权。
顾砚的视线落在他手上,似是忍受不了江楠和他的那份亲密,探身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骁神,晚上好。”
他装作握手的样子,自然将叶骁然的手从江楠肩上拉开,后者也没挣动,冷淡的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晚上很早休息的。”
“本来是准备休息的,”叶骁然语气平稳,慢条斯理的瞥了江楠一眼,语带双关:“可她还有堂课没上。”
一堂没上的课……
江楠略作细想,小脸微微泛红。
顾砚是不知道他们要上什么课,但灯光映照下,江楠红着脸的样子几乎无所遁形。
他心中涌起烦躁,更多的还是她永远受到叶骁然影响的不甘,“江楠已经告过假了。”
大概是情绪作祟,他的语气也透着几分咄咄逼人,“今晚不用上课,劳你白跑一趟了。”
他这话说的客气,却是以江楠的口吻自居。
顾砚当自己是什么人?居然在他面前代江楠回话?
叶骁然眸光微掠,终于正眼看他,那双冷淡的眼眸渐变深幽,敛了几分阴沉。
两人的目光撞在一处,似有强烈电光迸溅,顾砚毫不服输,眼里燃着火焰。
气氛一时凝滞,叶骁然极其缓慢的扯了下唇角,似笑非笑,“江楠是请过假,可我批了吗?”
没批怎么可能出来!
顾砚笑了起来,语气带刺:“这假到底有没有批,我们心里都有数。骁神,现在是私人时间,说句难听的,就算你是她的队长,也没权干涉她的私生活吧?”
叶骁然眸光瞬厉,顾砚一时被他气势所慑,空气中的硝烟味变得浓烈起来。
吃瓜群众全部沸腾,水月疯狂拍着花生的背,后者都要被他打吐血了。
花生忍无可忍的拍开他的手,“队长,我求你冷静点。”
这种情况他怎么冷静!水月的眼睛简直放出了狼光:“卧槽,我是今天才发现,顾砚原来这么有种。”
他说着,突然福至心灵,“哎,顾砚是不是喜欢江楠?”
“……”
真是难为您了,这都能发现。
花生一言难尽的看着他,都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就他还在这当成劲爆新闻:“平时多关心点队友,你这队长也当的太不合格了。”
“喂!”
……
从叶骁然身上传出的威压感越来越重,江楠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大气儿也不敢喘,只觉得自己迟早被顾砚这坑货害出心脏病!
别人不清楚,她心里却是门儿清,顾砚这死孩子从以前起就对队长抱有莫名的敌意,她一直将这归结于他年轻气盛想要与众不同,毕竟放眼整个剑三,玩天策的人里十个有九个半都拿叶骁然当信仰。
他倒好,偏要特立独行的当剩下那半个。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叶骁然忍了忍,方才那种几近窒息的气势和威慑瞬息消散,就像从来都不曾出现。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发作,可顾忌着江楠,还是决定温和一点,他压着火,保持着和颜悦色的语气,征询道:“没跟他说我们的关系?”
江楠一阵尴尬,可叶骁然没等她开口,又若有所思的接了句:“也是,没必要跟外人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