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在不久之后也选择了离去，尧雨并没有阻拦，毕竟杀了付林不是小事，不管怎么样他都有必要回去一趟，哪怕再怎么不愿意，想到这里，倒是很好奇的是，霸剑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呢？

此时的南境司令指挥部内，联军的将军们离去，留下联邦张旗的执法队和尧暝一席人，经历短暂的尴尬冷静，双方不约而同的示意部下褪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你有什么想说的？”尧暝的语气没有居高临下，面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没有一点轻视，这在之前面对数量庞大的联军都不曾有过，足以证明其中的分量有多么的重要。

“猛虎，五老院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张旗一副没有意外的笑容。

“我不会回去的！”尧暝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平静的脸色失去一定的控制，下意识握住了双拳。

“我知道，当年他们逼死了贵夫人，以人类的情感回馈，的确没有理由回去”张旗理解的笑道“不过，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五老院的要求没有人能拒绝，包括你……猛虎！”

这个时候，尧暝的眼神略微抬起，仿佛被触动了心底的逆鳞，眼神很不和善的说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据我所知，联邦跟五老院的关系不太好，这样真的好吗？担心我倒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双重间谍没有那么容易活”

“这点就不需要你来提醒了，我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世界趋势……在达到目的之前，我并不属于任何势力，他们都很清楚”张旗好像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还是一如反顾的笑出虚幻的味道说道。

“……”尧暝没有想到会有这个答案，眼神凝滞，想要看清此人，却发现总是被一层迷雾遮挡，窥探不了内部的核心，这个年纪能有如此恐怖的城府，太不正常了。

“你到底是谁？”尧暝凝声道。

“我谁都不是……”张旗没有隐瞒的解释回答道“整个世界的变革更迭需要见证者，任何的一个动作都有许多变量，这一切都需要有人来记载，科技的力量终究有限，这才需要我的存在”

“观察者！”尧暝轻声吐露道“没有想到，一直神秘见不到人的观察者会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不对……我想问，你还算是个人吗？”

“呵呵，话说的有点远了”张旗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直接峰回路转回到起初的话题刻意提醒道“五老院的邀请我已经传达，怎么决定不是我该考虑的，况且……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决定”

“你就是这么回去交差？”尧暝根本看不懂此人的想法，行事作风好像任凭喜好似的，一点点的破绽都没有，如果他真的有‘喜好’的话。

“五老院要的是一个继承者……不是你”张旗直言笑道“为了帮助你们南境，在此之前我跟尧雨做过一个约定，咦，好像不对，现在应该是两个了”

这一刻尧暝的眼神一冷，整个身心霸气侧漏，无形的狂风席卷张旗，眼神的冷漠警告一点不掩饰的迸发。

“你知道后果吗？”尧暝威胁道。

然而张旗面对将军强者都无法忍受的霸气，依旧风轻云淡，一个快速的摆手挥去，就这么诡异般的将一切威慑打散，好像不曾出现过一样“如果观察者这么好杀，我也就不会活这么长的时间了”

“你想试试？”尧暝的暴脾气一来还真的是什么都不怕。

张旗故意一笑缓解了之前的凝重，很平和的笑道“这就不必了，虽然你杀不了我，不过相比于战斗，我还是喜欢文职……”

“这是我听过最装逼的一句话了！”尧暝不爽道“现在我就告诉你，如果你想这么把我儿子带进去，那就大错特错了”

“你想要阻止？”张旗反问。

“你认为呢？”尧暝道。

“尧雨跟我进五老院会成为候选人之一，当年你的背离让仪式搁浅，现在什么都都不弥补的话，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难道你想就这么等着五老院的人亲自来问候？”张旗语速不缓不慢的说道。

“那又如何？五老院的候选人甄选就是个错误……这个世界根本不需要这样的阻止，狂妄自大！”尧暝依旧强势，不过语气要缓和很多。

“至少他们能改变世界，不是吗？”张旗收敛笑容，刻意的叮嘱道“你的儿子在短短的时间内竖敌太多，据我所知，他拒绝了SF，天梯荣耀公司以及代表联邦的我的邀请……这一次四境联军只是开始，这种危险的种子某些人不会让他自由成长，这点你比我清楚，难道你真的想让他与世界为敌？”

“……”

“五老院，整个世界天才的聚集地，秩序的守护者，相比于联邦的逐渐利欲熏心，他们至少还有着底线，尧雨这种级别的妖孽天赋，面对他们，哪怕是你也无法保护！”张旗继续的说道。

“我有一个条件！”尧暝经过短暂的沉默之后出言道。

“你不想让他成为继承者？”张旗看穿了不过也很疑惑的说道“恕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在我看来，尧雨的希望是最大的！”

“理由你不需要知道，告诉我，行还是不行？”尧暝沉稳道。

“行！”

“还有一个要求”尧暝想了想还是下定了决心道“我也去！”

“……”张旗少有的诧异起来，不过并没有思考很久就同意了，缓缓说道“你是罪人，擅自将惩罚剔除，回去的话，你过的并不会很舒服，如果需要帮助，我会……”

“不需要！”尧暝直接拒绝。

“好，我都能答应你”张旗点头没有追问，在离去的时候留下一个联络方式道“你们决定好时间，不要太久了……这已经是第二次赊账了，我好说话，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尧暝没有说话，沉着冷静的看着这个乱码般的联系方式，久久无法平静心底的某个悸动，回忆了脑海内出现的一个模糊却永远不会消失的美丽身影，轻轻的吐露，没有一丝情感的一字一句道“五老院，我说过，我一定会回来的！”